車內只有柳雯雯絮絮叨叨的發泄着不滿,她還沒有好好玩玩,江露佳餚的菜也沒喫夠,更沒有看到牧雲大戰虎豹白衣的壯觀景象。
只是,一說到虎豹白衣,就被柳文斌蠻橫的喝止:“雯雯,你能不能把嘴巴閉上,回去還想不想出去玩了?”
柳雯雯一下子就不敢嘟囔了,不過,看她小臉上的神情,顯然非常不開心。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飛來一道人影。
“嗤...。”
尖銳的剎車聲驟然急響,那人影重重的砸在牧雲的車蓋上,並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車窗。
牧雲眉頭一皺,看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破舊棉襖,臉頰被寒風吹得通紅。
“哎呦”
那男子痛呼一聲,滾落在地,不停的呻吟着,雙手攀爬想要逃走。
可惜,他爬的太慢了。
“哼,還想逃,呵呵。”
一個蠻橫的聲音傳來,隨後兩名身穿白袍的士兵走了過來,對着地上的男子就一頓拳打腳踢,口裏還罵罵咧咧。
“沒用的廢物,還想教訓你軍爺,不想活了?”
“今天老子就要教訓教訓你,免得再多嘴。”
中年男子被打的口吐鮮血,拼命的求饒,可是,換來的卻是二人的嗤笑。
“軟蛋,這下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
“老子打你也是爲了你好,下次遇到虎豹軍,要躲着走,明白麼?”
其中一名士兵邊打邊的還不過癮,拾起一旁地上的石頭,就要往男子頭上砸。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再打就出人命了。”
牧雲說道。
那士兵扭頭一看,原來是這輛車的司機,他一臉不屑的說道:“小子,你也睜開狗眼看看,老子穿的這身衣服是什麼。”
“這可是虎豹軍的外出服!”
虎豹軍身爲九州之一,冀州的駐軍,士兵們的服裝可謂是五花八門,但最爲令冀州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這外出服了,它還有另外的名字:白衣,送葬服!
虎豹白衣,亦由此得來。
這時,車裏的柳文斌和孫苗跳下了車,看到牧雲正與虎豹軍的士兵對峙着,急忙上前,一個拽着牧雲說道:“你嫌事不夠多麼?還敢多管閒事!快上車,送我們走。”
柳文斌則掏出一根菸,客氣的遞給這名虎豹軍士兵:“這位兄弟,消消氣,來抽根菸。”
“滾,哪裏有你的事。”
那士兵毫不買柳文斌的賬,還在惱怒其多管閒事,舉起手中的石頭就砸了過去:“老子今天心情不好,遇到我算你倒黴!”
孫苗“呀”的一聲往後退去,牧雲臉色一沉,直接來到柳文斌身側,探手出去,竟然瞬間洞穿了那塊石頭,而伸出的手去勢不減,一把按住士兵的臉。
“其實,說心情不好的,應該是我!”
牧雲語氣森冷,宛如三九寒冰,猛的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士兵的脖子便被扭斷了。
屍體倒地,那士兵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那種帶着高高在上的蔑視。
牧雲看向另外一名虎豹軍士兵,說道:“你們,似乎很猖狂。”
“呃...這位小兄弟,好身手啊,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虎豹軍。”
另一名虎豹軍士兵恬着笑臉問道,但他的演技實在太差了,就連眼中的敵意都沒能掩蓋。
“咔嚓”
牧雲一個閃身,出現在他的身側,手掌一捏,直接扭斷了這名士兵的脖子。
“噹啷”
剛剛準備抽出的手槍掉落在地。
柳文斌和孫苗看到這個情形,內心都是一涼,這下真是不死不休了。
牧雲一腳踏在槍上,直接將其踩成廢鐵,然後向那名一臉震驚的中年男子問道:“這位老哥,傷怎麼樣?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那中年男子急促的喘息着,但已不再吐血,他悄悄打量牧雲一番,擺了擺手:“是俺撞的你,不用你賠,俺不是碰瓷的。”
說到這裏,中年男子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急的不行,慌忙向牧雲說道:“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我,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晚了,被虎豹軍的人看到,可是要滅族的。”
牧雲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冷然道:“這種人,我遇到一個殺一個,遇到一對宰一雙。”
“這位大哥,走,上車,我帶你去醫院。”
牧雲上前扶着中年男子往車上去。
柳文斌頓時不幹了,怒道:“姓牧的,你先把我們送出去再說啊,去醫院算哪門子的事。”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逃離江城,免得殃及池魚,可是,沒想到還是節外生枝了。
牧雲冷冷的望了柳文斌一眼,淡漠的說道:“如果想出去,可以自己走。”
說罷,就將中年男子扶上了車。
“這位大叔,你怎麼惹到那些士兵了?喏,給你紙,快擦擦嘴上的血。”
車上,柳雯雯好心的遞了張紙巾給中年男子。
“謝謝你,好心的姑娘,我叫高超,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誒,真是看不過眼,這兩個士兵竟然勒索隔壁超市的老闆娘,一張嘴就是十萬塊錢,不給就要砸店。”
“小姑娘,你不知道,那家老闆娘是個寡婦,辛辛苦苦帶個孩子,多不容易,她哪有十萬啊,一萬都夠嗆,我說了句公道話,就被追着打。”
“哎...。”
說到這裏,中年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開車的牧雲:“要不是這位小兄弟,我這條命就交代在這了。”
牧雲淡淡一笑:“舉手之勞,如果這些士兵還是不知收斂,我就讓他們死在江城。”
說道這裏,牧雲的語氣已經帶着淡淡的殺機。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咱說的也不算啊,對了,小兄弟,咱看你這身手,真的是厲害啊,能不能請教下尊姓大名?”
柳雯雯在一旁略帶捉狹的說道:“他就是牧雲。”
“牧....雲!”
中年男子直接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