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然感覺時間有點久了,不由的擔心說道:“牧哥哥不會有事吧?”
雖然她對牧雲的實力很有信心,可是,這次對方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畢竟,還穿了件挺拉風的披風。
玄鴿掩嘴輕笑:“嫂子你放心好了,雲哥一隻手都能捏死那個韓振。”
聽玄鴿如此說,王嫣然這才稍稍放心。
就在這時,云然集團總部大樓的玻璃門前,傳來一陣腳步聲。
王嫣然,玄鴿,四相,以及遠處的記者路人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門處。
出來的,到底是誰?
是云然集團總裁牧雲,還是董家的韓振。
終於,人們看到了來者的身影。
韓振!
是董家的韓振。
此時的韓振,身上的作戰服破損不堪,上面還沾滿了殷紅的血跡,雙臂搭慫着,顯然已經斷了。
他灰頭土臉,滿身傷痕,足以證明,剛剛的戰鬥有多麼的激烈。
可是,他還活着!
“這...。”
王嫣然瞳孔一縮,不由的向後踉蹌兩步,身子一軟,就要栽倒。
玄鴿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扶住:“嫂子,不要擔心。”
王嫣然已然淚眼婆娑:“可是,牧哥哥他...。”
她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形。
四相也詫異不已,他們剛剛見到牧雲出手,即使見識所限,但也能大概知道,牧雲的實力絕對超出韓振不少。
可是,怎麼會是韓振走出來。
難道,韓振以驚人的毅力拼死一搏爭得了一線生機?
那牧雲因惜命而敗走麥城...。
這並非不可能的事,畢竟,韓振曾身經百戰,意志堅硬如鋼鐵。
他們的腦海裏,已然開始勾勒出天台頂的戰鬥情形。
衆多記者發了瘋似的拍着照片,這可是頭號大新聞,代表着江城的主導者徹底換人。
雖然衆人都覺得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由得不信。
光頭桑神色複雜,不知該如何是好。
包租婆支吾片刻:“要不,一會喊咱們的義子到家來坐坐?”
光頭桑懊惱的摸着自己的光頭:“哎,現在再去請人家,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領情。”
“可是,牧老大怎麼會失敗?這...。”
包租婆一巴掌拍在光頭桑的腦袋上:“還什麼牧老大,現在江城,可由咱們的義子韓振說了算,呵呵,我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一般人,當年啊,你把他給帶回來,我就看出來了。”
“要我說啊,韓小子對咱家閨女一往情深,這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她說着,臉上還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光頭桑愣愣的看着包租婆,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轉變,也太突然了...。
就在這時,韓振終於來到玻璃大門處,他雙臂已斷,無法擡手,只能用身軀頂開玻璃大門。
“吱呀”
隨着大門打開,韓振率先前行兩步然後側身,低頭哈腰。
“牧先生,請。”
牧雲,就在他身後不遠處。
牧雲微微頷首:“很好,很會來事。”
說着,踏步走出大門。
隨着牧雲的出現,下方衆人再次譁然。
原來,是一場誤會...。
輸的人,明顯是低頭哈腰的韓振。
反看牧雲,身上的衣服連點灰都沒沾,風采依舊,風度依然。
“牧哥哥”
王嫣然欣喜的撲了上前:“你嚇死我了。”
牧雲攬着王嫣然的腰:“怕什麼,牧哥哥的本事,你還不知道麼?”
王嫣然不依:“我不管,都怪你,哼。”
牧雲訕訕笑道:“好,好,都怪我,剛剛應該先給你打個電話的。”
王嫣然沒好氣的回道:“知道就好。”
眼見二人打情罵俏,下方的衆人咧了咧嘴,那些記者默默的將剛纔拍攝的韓振照片給刪掉。
當然,最爲震驚的,莫過於四相了。
韓振的實力,他們是深有感觸,畢竟,幾人曾並肩作戰許久,他們每每都能看到韓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爲人剛烈,意志超強。
所以,韓振才能在衆多超級高手中脫穎而出,成爲五年纔出現一位的戰神。
可現在,看韓振面對牧雲,哪還有半絲戰神的氣概?
點頭哈腰,面帶諂媚,宛如一條舔狗。
這...這還是那個戰神韓振麼?
難道韓振的腦子都被打壞了?還是脊樑被戳穿了,連風骨,連臉都不要了。
他們能接受戰死的韓振,卻難以接受現在宛如哈巴狗似的韓振。
這時,牧雲放開王嫣然揚聲對下方的衆人說道:“云然集團的員工,抓緊上班了,今天就不考覈你們遲到問題。”
下方的人羣中,傳來一陣鬨笑聲,這些人都是云然集團的員工,他們自豪的挺着胸膛,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緊接着,牧雲轉頭對韓振說道:“我記得,你還沒有工作,是不是?”
韓振急忙躬身回道:“小韓剛回江城,確實還沒找。”
開玩笑,他是回江城享福的,找什麼工作。
不過,既然牧雲問起,韓振摸不透他的意思,只能如此作答。
牧雲頷首:“好,那以後,就來云然集團當保安隊長吧,大小也算是個官了。”
“噗...”
四相聞言險些沒被口水嗆到。
堂堂一代戰神,被迫卑躬屈膝也就算了,還要給人當保安隊長?
士可殺不可辱啊!
開什麼玩笑,就是打死韓振,也不能忍受如此的屈辱啊。
哪知下一秒,韓振的行爲再次刷新了四相三觀。
只見韓振如獲至寶,竟然給牧雲跪了下來,大喜道:“謝雲...謝牧老闆,謝牧老闆。”
他狂喜之餘,險些說漏了嘴,因爲剛纔,牧雲已經對他下了封口令,不要暴露牧雲的真實身份。
四相:...
遠處的記者和路人們都是一臉懵。
韓振...經過一番挑釁和鏖戰,最終,成了牧雲的保安隊長?
這.....好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