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小姐,請務必收下白少的小禮物……唉,看一眼,就看一眼吧!”

    邱奎到劇組的時候,本來導演讓人驅逐他,絕不讓他進的。沒想到這傢伙身手確實不錯,愣是溜了進去。

    一路纏着昭昭收禮,他態度比之前簡直溫順一千倍。

    “我與白灼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收他的禮物,請回,再纏着我只能報警處理了好吧?”

    對付邱奎,報警是最有用的。

    一聽這話,那紋身比人糙的邱奎顧不得那麼多,抓起盒子裏的手鍊在她眼前晃悠:

    “白小姐,爲了給您父親報仇我去了許氏集團醫院頂層,這玩意是你落下的吧。”

    這就是白少的禮物,他可真會啊。撿到別人的東西,再以自己的名義送去,人情倒成他的了。

    終於是引起注意,接了手鏈過來,昭昭纔看到邱奎腦袋上兩個大青包。

    “你們白氏集團爲什麼要幫我?”她問了句,回頭看看正在認真拍戲的凌廉,“之前,鬧那麼多不愉快,很抱歉。”

    她收了手鍊就好,邱奎立馬遞上觀光塔99層餐廳的邀請卡片,說白灼想與她喫完沒能喫成的一餐。

    “你放心,我們白少知道觀光塔餐廳是凌先生的地盤,是真的有事要說,所以選擇了那裏。”

    邱奎這輩子最禮貌的可能就是現在了,“白小姐,如果實在不放心,讓凌先生陪你去,或者那個年輕小夥兒……他叫什麼來着。”

    我叫蕭荼,他過來護着昭昭。

    看了看凌廉很忙,他決定陪昭昭走一趟,邱奎便心滿意足被劇組的人架出去了……

    “白灼也是能力者,只不過尚未覺醒。”

    蕭荼看了看昭昭手裏的那條漂亮手鍊,“去看看他說什麼吧。真是沒想到他會還你東西,姐這條手鍊對你重要嗎?”

    對於昭昭來說,這個物件怎麼來的她都記不清楚了,好像小時候誰送的。

    “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重要什麼的談不上,就是挺好看的我戴了很多年。”

    她雲淡風輕的,其實內心裏也很奇怪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記得誰送的了。

    蕭荼看着她,又給她戴上,抓了她的手往觀光塔去。

    “昨夜,我發現白灼是在觀光塔頂樓平臺過了一夜,大風吹着也挺慘,大概能力開始覺醒……沒能好好控制吧。”

    他叨叨說着白灼昨晚多可憐,要不是偷偷下去99層定餐廳,張經理他們注意到這件事,再開始懷疑。

    合着他半夜總不在家,出去遛彎看白灼的熱鬧?

    昭昭看了看影帝,跟蕭荼出去一會兒不跟凌廉報備應該沒事。

    ……

    “沒覺醒,有個人把我扔那兒跑了。”

    一去餐廳坐下,大熱天裹着小被子的白灼,發熱感冒咳嗽真是太慘了。

    蕭荼看着他的樣子,實在忍不住捧腹大笑,然後故意嘲笑他:

    “什麼人能把你白灼扔在樓頂,話說,長海的星空好看嗎。”

    真挺損的,昭昭趕緊拍了拍他。

    “白少,不論如何謝謝你還我手鍊。”她伸出手來在白灼眼前晃了晃,很明顯感冒的人目光一直追隨這首飾,“還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這手鍊,真的是你的?

    他驚訝不已,明明是自己心上人的東西,怎麼會到了昭昭手裏呢。

    眼前這個女人怎麼也不是自己所愛的人,且白昭昭應該也不是小偷吧,這東西又不值錢。

    “昭昭姐十幾歲時,有人送給她的。”蕭荼摳着指尖說,“物件歸還了,也算是皆大歡喜。我替姐謝謝你,白灼。”

    要你替!

    白灼不是很喜歡蕭荼,他桀驁不馴又愛嘲笑自己的樣子真是有種別樣的討厭,而且有點像面具人能力沒消失時拿捏他的雲淡風輕。

    “不瞞昭昭小姐,其實我對你沒有那種意思的,我是爲了救我女朋友跟人做了交易要追你。”

    他回頭來看着白昭昭說正事,“不知道昭昭小姐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賦能者,未來……”

    顯然,白昭昭知道,她點了點頭。

    “不瞞昭昭小姐,我也是能力者,只是尚未覺醒。”白灼告訴她,“我和女朋友分開,有人說是能力者不能談戀愛。”

    蕭荼聽着無聊,是餐廳裏三個人中唯一一個真的來喫飯的。他很喜歡喫甜的,小蛋糕喫得很開心。

    “沒聽說啊。”

    昭昭回想凌廉那傢伙,對她有着非常明顯的好感。若非她心如止水,這明星和經紀人的金錢關係就維持不下去了……

    “白少的女朋友,在哪裏呢。”

    “之前我以爲在未來穿越回來的什麼勢力手裏,後來又覺得可能在許家……但昭昭小姐說,項鍊是你戴了很多年的,我又不確定了。”

    聽他說着自己手腕上這個東西,昭昭想了想這手鍊戴了十年,他女朋友丟了十年?

    “有人送我的,雖然時間久了不記得誰送的……你和女朋友很多年不見了嗎?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昭昭忽然很怕,她就是記憶有缺失的白灼的女朋友。

    這什麼狗血套路,千萬千萬不要啊。

    “記得,完全記得,她是我見過最溫柔可愛的女孩子。”

    白灼掏出手機,那女孩子的照片上看,不比雲北晴差,“三年前,她突然就失蹤了,我怎麼都找不到她。”

    呼~

    舒了口氣的昭昭,看了看手鍊,這十年她肯定自己一直戴着手鍊。

    說不定只是款式與白灼女朋友的相同,可蕭荼突然開口:

    “琥珀是獨一無二的天礁山產,沒幾塊,能擁有的非富即貴。別人不識貨,我平日裏喜歡研究古董比較清楚。”

    啊!

    昭昭大驚失色,如果是這樣的寶貝,送她手鍊的人她不可能不記得纔對。

    對方如果不是非富即貴,這東西是偷的?

    “偷倒不可能,這玩意兒原材料幾顆琥珀有編號,主人是誰產商應該知道。”蕭荼說,他也有,“英國我的養父,還有點小錢,他買了一顆。”

    於是少年從脖子上掏出來一個黑繩吊墜,他真有。

    白灼瞬間人都看傻了,這跟搞情侶款似的,他覺得很想爆錘蕭荼一頓……

    “誰是原產商。”

    昭昭和白灼同問。

    “天礁山礦業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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