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導演休息室,昭昭聽到導演跟製片人倒苦水,也替他無奈確實是不容易。
琥珀名單上的人見過了三個,她才忽然想起之前白灼請她幫忙問問青懸。因一無所獲,竟然忘了給他回信。
再聯繫白少,總要給個結果。
沒想到心有靈犀似的,白灼這個時候聯繫她來:“名單有點奇怪,我聯繫的那些人好幾個只是普通人……”
不是說,名單非富即貴?
說起白灼手裏那份是假的,真名單在自己手裏,昭昭約有空再見一面吧:“我見過了真的買家三個,他們對我信任度也不是很高。”
如果想從名單下手找到其他的能力者,可能還真需要白氏集團勢力的幫助。
凌廉真的很忙,他是影帝。
接了這部劇不能總是圍着昭昭一個經紀人轉,否則就有點本末倒置了。
“我幫你找女朋友的下落和手鍊的祕密,你幫我找所有能力者。”她算得好好的,有白灼鈔能力和身份背書定能得人信任,“怎麼樣?”
好傢伙,原來這真正的名單在昭昭手裏。
白灼聽她所說沒有什麼虧的,況且正兒八經的賦能者接納自己是朋友,高興還來不及。
“行,昭昭小姐只管吩咐,我都聽你的。”
白灼一口答應。
蕭荼最近又不怎麼在,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裏,只能麻煩麻煩白灼。
昭昭等白灼的人來接她,正好撞上雲北晴回劇組——許總給雲小姐的日常用度是非常不錯的,他那加長林肯不僅自己用,也給雲北晴做牌面:
“北晴小姐,咱們換個不曬太陽的門進去吧?”
“不,就在這兒,我去跟白大經紀人敘敘舊!”
雲北晴早就沒了之前的溫柔可人,現在看着昭昭帶刺似的,“昭昭姐,好幾天不見,覺得你曬黑了。”
女人之間,逞這種小小的口舌之能膈應人沒啥意義,昭昭一頭霧水。
你說我曬黑了我就黑,那多沒面子!
“我黑不黑的沒關係,我想雲小姐要是在這太陽底下再曬曬倒可能會黑。”她笑了笑,看着雲北晴的無袖裙,“曬黑上鏡可就難看了。”
昭昭啊,賺的錢是爲凌廉跑腿的辛苦錢,黑不黑的她真不在意。
只是雲北晴現在對自己敵意那麼大,她突然覺得自己要是真曬黑了,她或許就消停了?
“你……”
逃也似的往陰涼的去處跑,那些尾隨她進去的人,倒是禮貌地跟昭昭打招呼。
看着許總親自給賠罪的大美人,他們都以爲將來的許夫人是昭昭。
……
“許夫人……哈哈哈哈哈,不行,太好笑了。”
沒想到是白灼親自來接昭昭,他聽許總這幫嘍囉,背開雲北晴和當事人偷偷議論笑得滿地找牙。
等到昭昭上他的車後,她一臉茫然:
“喫錯什麼藥了。”
“有人傳許巒詳看上你了,。^_^昭昭小姐,你還真是桃花旺盛。”白灼認真說完,看着她一臉淡定,“不驚訝?看來是真的啊。”
真個香蕉皮。
許巒詳要她基因這事,別人不知道白灼鐵定知道,畢竟邱奎那天讓人搬走了醫院頂層那些設備。
“真是破儀器一大堆,除了那張X光片基本抓到任何不對的地方。”
她看着這玩意兒,如果許巒詳將來真的財迷心竅再把自己抓去做實驗,可就不只是骨骼胸肺透視成像這麼簡單吧。
“琥珀、許家,還有名單,這些東西好亂好煩。”
昭昭看不明白它們有什麼關聯,但揭開這些祕密一定不容易。
“你的能力覺醒了多少?”
她又問白灼。
兩人現在都沒有什麼動靜,聰明的她反應過來又問,那你怎麼知道你是能力者的。
“有個面具人,喔,這個人我好像沒跟你認真介紹過……”
白灼說出面具的時候,昭昭整個人都驚訝了,難不成就是那個差點掐死她的怪物:“你跟他認識?”
霎時風起,整座城突然卷得易碎物品到處飛,車前玻璃外實在什麼都看不清了,邱奎把發動機火熄了下來。
不想等到風停過後,已經是車外一片草地。
樹下,面具人背對他們站在那裏。
“唉,這不昭昭小姐你的心上人,你明明那麼喜歡她幹嘛故意嚇她……”白灼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只聽車窗玻璃突然碎掉,“哥,你……”
白昭昭火速倒掉了所有單肩挎包裏的東西,籠在頭上擋住碎片避免劃傷臉。
剛跟雲北晴聊黑不黑的,現在居然差點毀容……
“你還真有辦法!”
旁邊的白灼可憐兮兮的,看她一個財迷還是看容貌比包包重要,“你跟這位9021年來的大佬,到底什麼感情糾紛啊!”
啊?
聽得白灼在破碎聲中八卦,她搖了搖頭對方也看不見,自顧自否認:
“什麼感情糾紛,我不認識他啊,這東西一個多月前差點殺了我。”
她叫面具人“怪物”和“東西”,可分明那是人。
“白昭昭,他不是能力者嗎?”
白灼看着窗碎完,邱奎怎麼也沒法把車開動直接嚇昏過去,“唉,哥,你今天怎麼了,爲什麼跟變了個人一樣……”
那面具人忽然轉過人來,伸手來不知道把什麼膏藥貼在了白灼嘴上,又將他束在副駕駛座動不了。
然後一個閃近到車裏昭昭身邊坐下,掏出一粒大白兔奶糖放在嘴裏:
“如你所見,白灼,她完全不記得我了。”
這就是那天昭昭暈倒,要殺她的那個面具人。
“管不得白灼了……我找人來救他吧。”昭昭趕緊逃,但還是有心軟不忍。
或許是面具人不注意,她還真跑了老遠。
“逃不出我的掌心的,白昭昭。”
白灼聽着自己以前撩昭昭的話,人都傻了,面具大佬到底看了多少咱們這時代的霸總故事。
面具人又說:“白灼,琥珀名單上你找不到你的女朋友的,她到底是誰我現在終於知道了。”
越跑越覺得整個人都喘不過氣的昭昭,生怕自己暈倒,狠手掐了自己一爪子。
沒想到掐下去的一瞬間,只覺得頭暈眼疼得厲害,她甚至看不見自己在微微發光:“白昭昭,不能暈倒,絕對不能!”
面具人好像早就在等這一幕了,隨手亂丟揉成團的糖紙,自顧自說道:
“想不到她最在意的是你,白灼。”
最初,他以爲是凌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