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昭昭姐拍戲,凌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夜裏,蕭荼回來看到凌廉和昭昭笑着聊拍戲的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

    昭昭突然發現演戲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客串個小角色而已,她還被導演表揚了說是天賦型選手呢!”凌廉指着昭昭,“你不爲你昭昭姐高興嗎?”

    高興,蕭荼滿臉寫着高興(不是)。

    難得晚上回來住的小少年臉沉了:“梵姐說不讓昭昭姐出道做經紀人,就是爲了不讓她拋頭露面。”

    是啊,梵姐的意思。

    凌廉知道她是時空管理局的人。

    “記得去年我演過一部仙俠劇,編劇都知道我命由我逆了這天自己做主。”

    影帝居然有種突如其來的叛逆,“蕭荼,梵姐是神嗎,是我們應該完全臣服的?若有一天昭昭需要爲世界犧牲自己你還答應嗎!”

    他們兩個完全沒有考慮到,是昭昭自己做的選擇。

    “唉唉,你們兩個不要上綱上線。”

    她趕緊走過去堵在兩人中間,這倆一米八九的大男人要是打起來就不好了,“我自己點頭同意的,這事我的責任。”

    凌廉卻指着蕭荼,不準昭昭攬責。

    “你憑什麼控制她!”

    蕭荼大吼。

    控制,不至於吧。

    昭昭轉身來想勸蕭荼冷靜,沒想到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昔日暖心小太陽今天突然變得很冷很疏離。不知道爲什麼,昭昭莫名覺得他本來就是這樣的。

    “控制?蕭荼,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凌廉的手中又隱隱生電,那銀藍色光線是要動手的意思……

    下意識過去撲滅了他手心裏的火氣,昭昭回頭看,沒想到少年已經突然消失了。

    未聽門響,這是瞬移。

    出去冷靜冷靜也好,昭昭鬆了抓着凌廉的手,坐下來伸手看看自己的掌心。

    “你們兩個吵架我根本聽不明白。凌廉,既然你讓我問問題,那我就問了。”

    她先對凌廉說,那日和白灼一起出去遇上了面具人,“是他讓我能力覺醒的,看起來他不像是純粹的壞人。”

    凌廉躺在沙發上看着大美人,說面具人不像壞人,那他比較像了唄。

    “啊沒錯,他說你祕密很多。”

    點了點頭的昭昭,認真說道。

    沒想到凌影帝忽然大手輕拍她的後腦勺,無可奈何地迴應:“你還真聽他的覺得我是壞人?還沒錯……”

    昭昭情商已經很高,沒說“壞人”兩個字,就只說祕密多而已。

    想來他就是傳說中觀光塔99層的神祕鉅富老闆,昭昭真的無法不認同。

    “你有馬甲千萬個,大佬,面具人說的是真的吧?”

    “我有馬甲,他不也有面具,沒什麼好說的。”

    凌廉起身來給貓咪放糧。

    昭昭想了想不必追問到底,但有必要告訴凌廉一件重要的事情——

    “貌似我的能力覺醒之時,白灼看到了他的女朋友白熹微,大概、也許、或者、他們說,那是我的一個分身。”

    難怪白灼看到昭昭遺落在許家醫院的手鍊,瘋了似的要試探她跟白熹微的關係。

    聽了這件事,凌廉走回來摸摸她的頭,順便蹭蹭這一瀑柔順的長髮:

    “你是你,白熹微是白熹微。昭昭你不欠白灼什麼,心理壓力別太大。”

    ……

    半夜。

    別墅之外,有人瘋狂叩門。

    “誰啊,這大晚上的,怎麼安保系統也不管用了讓人進來打擾?”

    凌廉被吵得頭疼,本想繼續呼呼大睡但意識到家裏還有個女人!

    他利索翻身起來,不想昭昭已經迷濛着一雙拼了命撐開縫的雙眼,開燈準備去開門。

    “我來。”

    把昭昭擋在身後的凌廉,緩緩走過去開了門。

    臥槽——

    門外溼透了一身的雲北晴,眼妝昏花、頭髮掉在臉頰兩側,外頭路燈冷光一打……

    把昭昭直接嚇清醒了。

    “雲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女人總會心疼女人,尤其是昭昭因爲大了幾歲比較寬容,並不在意雲北晴平日裏小姑娘的刁難。

    她把雲小姐請進去,倒是凌廉遲疑望了望外頭。

    Hiko的原主人來了,它卻躲得遠遠的在大桌子底下藏匿。

    “Hiko,是雲小姐,你的主人來了。”

    狗子現在的主人該是蕭荼,今晚他卻跟凌廉吵架不在……

    現在的情況就很迷。

    看到昭昭把狗子喚過來,雲北晴拼了命地躲開,這場面看得凌廉和昭昭不覺對視:

    這真的曾是狗子的主人嗎?

    “別讓它過來,從前都是我的助理在養它……我不喜歡狗,它們掉毛、身上還會生蟲,還有口水和眼屎……”

    昭昭差點吐了。

    所以蕭荼撿來狗子時,他聽雲小姐助理心裏吐槽的那些話居然是真的。

    不喜歡狗,卻還養狗就爲了人設是嗎!雲北晴這樣的女明星簡直太可怕了。

    “我讓青懸來送雲小姐回家。”

    這是凌廉第一次把反感至極的表情掛在臉上。

    平日裏都可以好先生的樣子對待她,今日她闖入家門又嫌棄昔日養的狗,發現她實在是沒有心。

    “凌哥哥,請你別趕我走,許總他……他對我有非分要求,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你們之間不是一直有非比尋常的關係嗎,雲小姐,整個圈裏都知道你是他的金絲雀,到我這兒算什麼?”

    凌廉他可能是沒睡好被打擾,有起牀氣吧……大概。

    “喂,青懸。投訴物業,問問我們爲安保系統花錢是不是餵了狗!”

    看到凌廉生氣的樣子,雲北晴死死抓住昭昭號啕大哭,Hiko竟以爲她是欺負白姐,出來對着她狂吠……

    雲北晴嚇壞了,也愣住了,不想凌廉和自己的柴狗都不要她。

    ……

    許家那頭,雨剛下過的夜晚。

    蕭荼踩着花園裏悉心呵護的草坪,用一枝門口撇下來的玉蘭花,指着許總:

    “你想抓白昭昭,我來助你。”

    你是凌廉身邊那小子。

    許巒詳看着他不解。

    “你的金絲雀雲北晴,我剛給送到凌廉和白昭昭那裏去。可憐兮兮的美人最讓人心動,她不會回來你這裏了。”

    蕭荼手裏握着不知什麼時候拿到的雲北晴的賣身合同,又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她欠你的錢這張卡來還。”

    誰會跟錢過不去!

    況且之前出錢給昭昭父親賠償,這麼快現金回血許巒詳很高興。

    “蕭什麼來着……”

    “蕭荼。”

    “凌廉把你怎麼了你跑我這兒來?”許總又問,“不過,你挺有誠意的。”

    還能怎麼,吵架鬧翻準備換家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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