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睡了整天,醒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只有Hiko歪着腦袋看他。
“小狗,他們人呢?”
富有童心的這人其實年齡應該跟蕭荼差不多大,若不是眼神渙散失去了朝氣,也該是個靈氣少年。
他起身來發現那位大美女和凌廉都不在,看了看到處都亂糟糟的忍不住收拾……又爲狗子倒了狗糧,澆了澆陽臺上那天他差點踩到的花。
很會生活的樣子。
“沒想到凌哥家裏的佈置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躲在這裏還好嗎?”
沒想到許教授居然找到了他,在那別墅之外坐豪車裏跟他揮手,“祝尋,你真的覺得凌廉會留下一個叛徒在家?”
雲北晴在凌廉面前又是裝可憐又是色誘的,都沒能讓影帝有哪怕一絲心軟,更別說這個男的了。
看到許教授的一刻,祝尋如驚弓之鳥火速逃進凌廉的屋子裏藏起來,還拉上了窗簾躲在窗簾後頭瑟瑟發抖。
“我不急,等凌廉把你趕出來我再接你回去!”
在外頭是有點囂張的教授,發動車聲一響真的走了。
Hiko似乎是因爲少年給它放糧對他印象不錯,走過去本是察看。沒想到祝尋像是陷入偏執一般突然大手一揮把它驅趕:
“走開,全都走開!”
他的情緒不對,狗子不敢靠近也只能遠遠觀望着。
……
“凌廉,沒有什麼隱身術之類的能力嗎?”
昭昭跟影帝一起從別院後頭開門進去,鬼鬼祟祟地像做賊。
活了這麼久,遇到的能力者也有凌廉蕭荼和麪具人好幾個了,不見他們有過隱身術這個能力。
“我能隱身,但你怎麼辦?”
果然是最強,凌廉真有這能力,“面具人這個傢伙是人是鬼沒人清楚,他似乎對能力的察覺很敏銳,咱們就用原始的方法進去。”
躡手躡腳就躡手躡腳吧,沒想到二人偷偷摸索進了屋裏去,就聽到許巒詳和蕭荼已經來了。
“面具先生讓我來,是……”
許巒想那個笑面虎,對誰都一副友善和藹的樣子,想起他拿錢給昭昭賠罪時也是這樣。
今日面對面具人,他還讓人送來一瓶紅酒做禮物。
高級、上流。
卻沒想到面具人看了蕭荼一眼,然後收下了紅酒。
今天的蕭荼像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來了之後不多說話,只是坐在那裏摳指甲、拔鼻毛……
“蕭荼這是跟家裏那個一樣,被許巒詳給弄傻了嗎已經……”
昭昭不解,凌廉趕緊捂住她自言自語出聲的嘴巴,兩人靠得特別近。
許總也不注意,他眼裏只有面具人。
聽蕭荼說這位實力能與凌廉抗衡,許巒詳本來發自內心的想要請他加入許家,但不知道他的慾望點在哪裏。
“請你來,是想與許總做個交易。”
面具人最喜歡做交易,他這次算是找對人了,許巒詳也是個完完全全的生意人。
一聽“交易”二字,許總笑得合不攏嘴,問他想做什麼交易。
“我抓其他的能力者送給你去掙錢,但今後不要再打白昭昭的主意,並且還要終止你弟弟的實驗。”
凌廉,是真正最強的能力者,面具人說甚至可以抓他做交易。
“許總是個生意人但今年也四十歲了,如果白昭昭一直不曾覺醒,豈不是耽誤你的商業計劃實施?”
面具人又添一句。
許巒詳不慌不忙當場抽了一根菸雪茄,在雲霧中搖了搖頭。
“你以爲我真的要的是你們所說那些複雜的能力嗎?”許總笑了笑能力者都挺天真的,“我要錢!賺錢!噱頭!誰管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
他要的確實是真正的能力者,但並不是一定要有多強的能力。
抓凌廉如果是那麼簡單的事,還要他面具人一個不明身份的瞎比比什麼?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你真當我許家是大善人,說能讓人長生就讓這些人拿點小錢就換長生?那我多仙風道骨。”
許巒詳道出商人逐利的極端真相,“我要白昭昭,她是貨真價實的能力者,可是又不曾覺醒多好!”
多好拿捏。
他是這個意思。
如果抓凌廉在許教授的地下實驗室裏,還不知道要廢多少手段才能讓他徹底放棄抵抗。
“你還真是徹徹底底的商人,貪婪又狠毒。”
面具人看到他完全不遮掩自己的野心,不由得感嘆9021年人類拼了老命把能力者安排在時空各階段的原因。
幾乎一樣,商人逐利迷失了所有的理智和善良。
“不貪婪,我許家怎麼來的家大業大?別說我了,擁有這偌大別院的白家你以爲有多幹淨?”
許巒詳說完,也不再抱着來問能力者之事的心了,叫上蕭荼就要走,甚至還沒走出去就對蕭荼吐槽,“你這位朋友與我合不來。”
狂妄的許總可不是白灼那雖然咋咋唬唬,內心卻很善良單純的人。
面具人能蹭白少的喫喝拉撒,卻受不了他這笑面陰虎的毫無底線——主要,他沒把昭昭當個人看。
“確實合不來,許家的手段令我折舌。”
面具人輕輕伸手,不經意用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拌倒了正出去的許巒詳,許總本該大發雷霆……
昭昭不禁感嘆,這就是隱身術?
不對,應該是隱物術。
“你!”
許巒詳氣而不能真的怒,只是咬牙切齒踩着雪茄的剩下一截趕緊離開。蕭荼,全程像個傻子,一句話沒有說跟去了。
今日來此,看到了面具人和許巒詳的見面居然會是一通吵架。
感受到面具人居然真的在保護昭昭,凌廉皺了皺眉。他想趕緊帶昭昭走,沒想到昭昭走出去跟面具人道歉:
“抱歉,私闖你住的地方。”
輕輕打開了許巒詳的好酒,拿出兩個玻璃杯倒酒的面具人,只是斜斜瞟了她一眼。
看來他早就發現兩人存在了。
“凌廉,你可不如女人坦率。”
影帝被人點名,他起身來攬着昭昭的肩膀就走,沒想到面具人自己喝着酒遞了一杯給他,“保護好白昭昭,許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喝紅酒的面具人似乎知道昭昭不能喝酒,他沒給倒,顯然是對賦能者小姐很瞭解。
凌廉總覺得他有種熟悉感,卻實在想不出這是爲什麼:
“不論如何,謝謝提醒,我自然會無條件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