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能者就有點像神話故事裏的大地之母,萬物生靈你都能感受得到。”

    凌廉剛好回來。

    進屋來才發現他身上被扔蛋糕西裝很髒。

    “小區門口有粉絲不清醒。我忘了關窗,開車進來的時候被砸了一身。”

    他平靜地脫下西裝來。

    摸了摸昭昭的額頭說不燙了。

    “嗯?我又不是感冒。”

    “你那反重力能力覺醒,身體發燙,應該是那天情緒激動給鬧的。”

    都怪面具人。

    ……

    二人毫不掩飾在祝尋面前如此……

    少年不好意思了幾秒。

    凌廉真的變了!

    在他的意識裏,影帝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

    “他可是也這麼溫溫柔柔地照顧過你,之前你昏迷那幾天……”

    昭昭說着說着才發現:

    剛纔祝尋沒有開口。

    “我會讀心術了?”

    不是讀心術,是感受力。

    凌廉問她現在又能不能聽到祝尋在想什麼,她搖了搖頭。

    “你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他在驚訝我爲什麼可以對你這麼好。”

    凌廉不自覺從認真解釋變成誇獎自己,“沒辦法,面對昭昭我總是這麼完美!”

    一時間。

    昭昭和祝尋突然僵住。

    Hiko居然也不顧喫飯,擡起頭來看着凌廉。

    “哎呀,你們仨這樣搞得我很不自在。”

    影帝去洗澡。

    無奈的昭昭看了祝尋一眼:

    “明明我們才被他弄得不自在,對吧?”

    祝尋什麼也沒說,突然笑了。

    現在的凌廉和從前完全是兩個模樣。

    ……

    沒想到白灼這時候過來。

    只聽見外面熱熱鬧鬧的聲音——

    “哎喲大家守着個什麼勁!”

    “白少?”

    “警方那邊都結案了,你們還打算讓人把雲北晴從墓地裏刨出來?”

    “……”

    昭昭聽見動靜,撩開窗簾一個角。

    這次才發現凌廉的安保費用沒白交!

    那些記者什麼的被攔在整個小區的柵欄外頭。

    白灼在柵欄裏頭停了車。

    “白少和凌廉是什麼交情啊,你這麼爲他說話?”

    倒有頭鐵的記者開口問,“聽說你和他的經紀人白昭昭小姐走得挺近的,是被美人誘惑了嗎?”

    其他人向這傢伙投來敬佩的目光!

    “你要這麼以爲我也不想反駁你,反正你們在這兒守着,現在屬於打擾正常人……有問題去跟許家較勁吧。”

    他一句一句的……

    說的意思暗暗指許巒詳有問題。

    也是。

    把雲北晴下葬那麼快的可是許總啊!

    “也對啊,去許家說不定還能撈點這件事的尾巴,我們趕緊撤!”

    那幫記者抱着設備四散跑路。

    昭昭看呆了,白灼這屬於舌戰羣雄?

    不算。

    白灼敲門進來。

    看了看整個屋子裏壓抑着——

    窗簾緊閉,祝尋頂着一張慘白的臉。

    “散散風吧,他們都走了。”

    少爺一下子拽了半邊窗簾開來,他是第二次來凌廉的別墅:“你這視野真不錯,比我那兒強多了。”

    凌廉沒跟他說話。

    兩人之前因爲昭昭挺不對付的。

    “唉,冷冰塊,我有個事找你商量!”

    然而他偏偏去找凌廉,“我和昭昭小姐的能力都有覺醒,我想試着去見琥珀名單上的能力者,你別再老是藏着她了好吧?”

    一聽此話。

    昭昭倒是願意。

    畢竟答應了白灼要把白熹微找到的!

    “可以,但是要防備許家的人,他們一定會盯着昭昭。”

    沒想到凌廉很果斷就答應了。

    少爺一聽,高興得不得了!

    其實他也是個少年啊。

    之前非要裝出一副桀驁不馴高高在上的樣子……

    “琥珀名單?”

    祝尋一聽,突然開口過問,“是顧氏集團的琥珀嗎,我好像有一顆。”

    他從脖子裏掏出來跟蕭荼那顆差不多大的。

    編號89。

    昭昭的手鍊上三顆,恰好86、87、88……

    “這個我也不記得哪裏來的了,但就是帶了很久的樣子。是到了許總那裏……”

    少年看了一眼凌廉繼續說,“許家一見我戴着琥珀就把我關起來了!”

    這不就意味着……

    許巒詳可能已經知道了琥珀名單的事!

    昭昭又一想:

    雲北晴之前把家裏翻亂……

    難不成就是爲了找這個?

    “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白灼突然後悔去給雲小姐送什麼花,“這個女人居然那麼忠誠給許巒詳當狗,我是真的震驚了!”

    ……

    凌廉拍的廣告最終還是投放了。

    首先就是在那個廣場試水。

    “你們覺得是影帝花錢通人脈把這件事壓下去了,還是本來就沒這一回事?”

    “凌廉多年兢兢業業演戲,我倒覺得不至於。”

    “我信官方的結果。”

    ……

    總的來說。

    不過一場鬧劇,凌廉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主要是他仍自己問心無愧認真工作。

    “不論如何,雲小姐爲什麼自殺,聽說還是跟凌廉有關……好像是愛而不得。”

    “愛而不得就去死,這樣的戀愛腦難怪只會演腦殘垃圾劇!”

    “喫瓜沒實錘容易被打臉啊親。”

    ……

    長海市的上空籠罩着娛樂圈這件還有疑雲的大事。

    烏雲正來。

    人們突然被凍住似的沒動靜了……

    天際劃破一個口子,雲很快襲來又往雲頂山和大海的方向去了。

    風來樹動。

    突然就是大雨傾盆。

    “剛纔烏雲還遠,怎麼突然雨就這麼大了!”

    衆人被淋溼四散逃開。

    “老天爺還跟你講道理啊?”

    有人戲謔。

    不想一夜過後,淋過雨的人們突然發熱咳嗽起來,大家忽然猜想是不是雨有問題!

    昭昭她們昨天沒有淋雨。

    “新聞說的這事,完全掩蓋了之前對你的討論,凌廉。”

    其實對於影帝來講算是能鬆口氣了。

    他卻看着電視愁眉不展。

    “唉,冷冰塊,你這是什麼表情?”

    白灼也忍不住問。

    邱奎與祝尋守在那邊逗狗……

    他擡起頭看少年也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那片烏雲有問題,多半是攝能暗影聚衆而來,有人在召喚他們。”

    凌廉這才說,“昭昭,你能感受到一種很壓抑的力量在長海附近嗎?”

    昭昭能。

    她現在完全能感受到:

    而且還能察覺面具人身上的氣息,跟雲頂山和海那邊的攝能暗影很像。

    “白少,那個面具人還住在你的別院嗎?”

    說來奇怪。

    他留下字條離開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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