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們被我僱傭了,幫我做家務。”

    寒老爺子端着一盆洗乾淨的水果出來,真是……好大一盆,用不鏽鋼盆裝着的橘子、棗和蘋果,分外誘人。

    他說是傾畫夫人來,送了好些。

    看得出老爺子對這事非常高興,昭昭卻捏着一顆棗實在不知道怎麼嚼得下去。

    水果散發着清香,明明都是好東西,卻因爲是傾畫夫人送的,昭昭覺得味道不對。

    她當然不是嫉妒。

    “那位夫人現在常來找寒老嗎,南風夫人可有作陪?”昭昭問完之後,看到寒老真的眼角都流露着幸福感,“她是來找您做什麼?”

    聽得昭昭三問,寒老以爲是她太忙錯過和兩位夫人見面的機會,於是安撫她說可以幫她攢這麼個局:

    “南風那邊最近忙,是傾畫一個人來的,她提着重重的水果來,問我知不知道你都有什麼喜好。”

    寒老如實回答他還不太瞭解昭昭呢,雖然是準兒媳,但他真的無能爲力。

    說了半天,昭昭發現老爺子天然認爲傾畫夫人跟他是一輩的,所以她來做這事只是因爲把昭昭當孩子想照顧。

    然而自從昭昭知道了傾畫夫人和沐雲復竟然能不清不楚,她實在不能同意寒老天真的想法。

    就在寒老轉身去喝藥的關頭,昭昭問孟先生她是不是最好不要干涉老爺子的暗戀,也不要戳穿傾畫夫人那點事。

    “據我對你的瞭解,你應該不會說。”

    孟先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他好像對昭昭非常瞭解的自信,說起來如果傾畫夫人是爲幫白燒探昭昭的喜好,不如找孟先生。

    本想來聽聽寒老會怎麼看青懸提出來的計劃,昭昭卻在到這兒知道了傾畫夫人來過,她懷疑起夫人的動機:

    “她怎麼會要我瞭解我的喜好?”

    回想這幾天白燒的奇怪之舉,昭昭打電話給了白灼,竟聽說最近白燒和沐雲復走得特別近,而他想去看看兩人總在說什麼,卻沒時間。

    白灼自從沐總“綠茶”行徑之後,竟無意間在白家乖乖待着試圖獲得老爺子的認可,他還是很在意白董事長的。

    “白燒應該不會被他所忽悠,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或者給你搗亂的!”少爺信任弟弟,“他那麼喜歡顏薇,不是嗎?”

    問題就出在這兒,他真的太喜歡顏薇了。

    以至於沐雲復添油加醋說顏薇不自由,所以忽悠得白燒真鐵了心要救人。

    昭昭越聽越覺得不對,然後被孟先生點醒過來:“白燒是不是覺得現在的顏薇過得不好,其實當你是壞人。”

    是了,所以他探班那天不情不願的,但又有種必須來的在做任務的感覺。

    發自肺腑探班的人,看看從前的蕭荼。

    他來時也不過是請大家喝奶茶,但整個氣氛卻不要太和諧美好!

    “沐雲復,我還真小瞧他了,但我想知道他忽悠白燒這麼做能撈到什麼好處。”昭昭放下滅了半天沒喫的棗,“我去抓他問問!”

    脾氣暴躁的昭昭,被副統領搞得身在輿論風波中心後更直來直去了,說走就走都忘記了跟寒老打聲招呼。

    更有趣的是。

    凌廉剛費盡力氣拍完了今天的戲份,聽說她在寒老這裏便悠閒開車來接人,到宅院就看到一個喫水果不亦樂乎的孟先生。

    那剛纔一直拘禮,昭昭走了他才放任自己大喫特喫的孟先生,原來只是在昭昭面前保持好姿態。

    他邀請凌廉坐下一起喫:“不喫,寒老他們也喫不完,到時候壞了挺可惜的,你也坐下來消滅一點。”

    凌廉只想問昭昭人去哪兒了,她和孟先生來寒宅又是怎麼一回事,沒想到喫瓜喫果的先生不顧他的問題反問:

    “顧青懸那個想讓顏薇走一趟,然後忽悠白燒回去給咱們的能力者提供些武器的辦法,不會是你想的吧?”

    這倆明明也是情敵,但凌廉跟他更像是互相瞭解對方、勢均力敵的好友。

    孟先生問話直接,卻也遞給他一個圓潤飽滿的棗子喫:“你怎麼能確定顏薇不逃走,或者白燒跟着她到了9021卻不讓她回來受罪了呢。”

    到時候,在這邊沒法與輿論交代,覺得昭昭罔顧法律和規則的時候,普通人一定會更加慌亂。

    “我又不是顏薇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能知道。”凌廉不否認青懸說的那些是他的安排,“但我想讓昭昭明白,特殊時刻得特殊對待。”

    他倆嘮得開開心心,昭昭卻已經衝到了白家,甚至非常不禮貌地突然出現在白灼所在的書房……

    “我怎麼去見白燒。”

    昭昭明明瞬移到他的房間就行,偏偏來了白灼這裏問這麼一句,看來是沒有證據只能無奈怒吼。

    她當然沒有白燒和沐雲復有不可告人目的的證據。

    “難得你居然又來我家一次,兩次都不走大門,我家老爺子的偏見讓你辛苦了。”白灼客客氣氣,然後建議她今天想問什麼都直接去問。

    主要是她因副統領導致自己身處輿論風波里,明明無處可發泄情緒在隱忍,卻又發現了白燒“交友不慎”。

    “我也不是來發泄情緒的,我就想知道沐雲復到底忽悠他什麼,讓白燒好像對我的態度如此奇怪。”

    白灼想了半天決定還是他來打聽,正好沐雲復賴在家裏太久了,他也覺得很不爽。

    “你先回去,有消息我就立馬告訴你,還有你最近少跟傾畫夫人來往。”他又小心翼翼試探着希望昭昭明白,“傾畫夫人,最近常在沐雲復這裏過夜。”

    昭昭不在意傾畫夫人在哪兒過夜,只是一想起寒老是真的愛她,覺得替老爺子不值當。

    但感情的事沒有對錯,就像昭昭永遠不會喜歡沐總一樣,並非那個人對你有意思你就必須迴應。

    她只想知道最近自己沒怎麼在意的沐雲復,他到底在做些什麼看不出邏輯和動機的事情:“話說面對着這傢伙茶裏茶氣是什麼感覺。”

    “噁心想吐的感覺。”

    白灼竟直言,他是越來越明白昭昭爲什麼那麼討厭沐雲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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