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長得像是複製粘貼的外星人,實際上是那星球派到地球的駐紮者,他們還給自己起了個接地氣的外號:
“我們F6只想你們多交幾個能力者出來,尤其是你們所謂最強的那種。”
他們竊竊私語用自己的語言,扭頭來對穹頂中心喊話就是能聽懂的。
黎主任的表情已經很臭了,恨不得將保護罩外的這幫侵略者全部消滅乾淨,老劉倒是個笑面虎,全靠他周旋應對。
老劉看着那半空中的車,搖了搖頭:
“強大的能力者都被你們抓得差不多了,其餘的也進了W組織,穹頂中心只有一幫老弱無力做點小實驗的,沒有什麼能力者。”
這簡直就是9021蕭荼,瞎說完全不會露馬腳。
孟先生正由衷表示佩服的時候,那幫外星人指着他:“這個人就是能力者,他身上的磁場與你們截然不同。”
原來,這幫外星人一甦醒,恰好遇上時光機器把白燒和孟先生送了來。
由於孟先生的身體長期在昭昭她們的時空待着,與老劉和黎主任完全不一樣,外星人把這種不同猜爲能力強大深不可測。
外星人還沒注意,這時候的地球人類已經掌握了穿越時空的能力。
有趣的是,難得W組織居然沒有透露這點給他們。
“這孩子,他是時空管理局的,誤入我們穹頂中心來躲藏了我們也是才發現。”
老劉開始裝懵,假裝自己和時空管理局的人絕對不是一路的,但等到外星人要他們放人,就變成黎主任開口:
“那可不行,放他就要打開保護罩,萬一你們把我穹頂中心的人也一鍋端了呢?”
明明,孟先生其實是被穹頂中心救了下來,火急火燎中還受了點小傷,所以他纔會癱在穹頂中心那個臺上不能動彈。
老劉和黎主任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其實很想立馬救他去醫治,但如果這時候去就跟時空管理局摘不清了。
正在白家地下看大屏幕的昭昭,此番多少有點擔心孟先生。
雖然他騙了自己,騙了21世紀的所有人,但他到底是作爲朋友跟大家相處了那麼久。
一起對抗W組織的他,好像也並不是壞人。
“時空管理局和穹頂中心,面對外星人也是可以團結的,如此老先生還是覺得那些人不可戰勝嗎?”
昭昭突然開口問,看得出來她對“逃跑”計劃真的非常抗拒,“W組織背叛了,他們卻沒跟外星人說穿越的事,所以這是爲什麼?”
凌廉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昭昭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組織替外星人抓自己人,那首領還曾關押梵姐——他自己的妻子,怎麼也不可能會有反轉說他們也是“逃跑”計劃裏要帶走的吧……
誠然,必須肯定W組織裏許多強大的能力者。
他們以攝能暗影這種耗費能量的方式穿越回去,居然還能呼風喚雨、催毀建築等,可見本身能力之強。
昭昭想滅了他們,其實也是有點癡心妄想。
“是,你說對了,凌小先生。”
老爺子高看凌廉一眼,不把他當昭昭帶來的小白臉對待,仔細一看纔想起這孩子是黎主任培育出來的其中之一。
認出他是被早早送走的另外一個人工培育嬰兒,老先生皺了皺眉,不想你二人竟然走到了一起。
他也覺得緣分妙不可及。
如果當年自己選了另外的孩子做賦能者,那麼那時空最強能力者就是凌廉,也不必靠老婆獲得“逃離”機會。
“W組織,不是壞人,他們是我安插在外星人身邊的間諜。”
果然反轉了。
凌廉和昭昭相視一眼無奈,實在憋不住的昭昭說起他們抓走過梵姐和白灼:“梵姐之事發生,我怎麼可能相信他們是好人?”
“爲何他們總是用攝能暗影出現在你們的身邊,因爲他們在幫你覺醒啊,昭昭小姐!”
老爺子用孟先生同款工具人身份,爲W組織開脫。
昭昭不能說不信,她就是過不去梵姐那道坎,不論如何,梵姐死在了W組織設的監牢之中!
“那是那位首領的夫人,W組織如此心狠手辣,我怎麼能跟這樣的一幫人逃離,去當什麼優質人類。”
卻見老爺子嘆了口氣說起梵姐,也說起整個W組織的存在:
“陳梵他們所在的那一百年,人類在內鬥,那百年裏出現的強大能力者很多,後來我把他們接到了9021來。”
時空管理局的背後操縱者,白燒的父親,這老爺子於9019年開始佈局W組織。
他們是送去了許多能力者給外星人,才獲得信任。
說是叛徒並不爲過……
梵姐是反對這個計劃的人,她沒有來到9021,而是一個人堅守到了昭昭出現。
可是他不知道,昭昭能出現,自己能成賦能者竟也是老爺子的安排。
時空循環變得複雜,她把兒子蕭荼送到了昭昭身邊,被抓走到9021其實是被選要進“逃離”名單的。
結果她聽了昔日愛人的解釋,瞭解所有後,開始可憐白灼。
白灼很弱。
W組織想把他送給外星人交差,成爲一個無辜的犧牲品,她看着昭昭和凌廉來救人,便讓三人回到原時空永遠不要知道這些。
可是W組織抓了人不打算放的,於是梵姐選擇了不要自己的性命拼死一搏。
“陳梵,救了我的兒子,她是自己選的。”
老先生給昭昭和凌廉解釋完,一旁的白燒啞口無言,親爹連他哥哥都能送出去當炮灰……
如果不是梵姐搏命、昭昭和凌廉憑藉時光機正好帶白灼離開,如今W組織已經將白灼交給外星人。
甚至因爲他磁場不同,會被說成是無比強大的能力者。
凌廉聽不下去,提一句:
“老先生,白灼可是你親兒子。”
“就是親兒子所以我才選他!如果白燒也是能力者,爲了人類能在那份名單裏留下更多強大能力者離開,我希望會犧牲他!”
老爺子聲嘶力竭,他覺得自己做得夠多了。
在這場外星人的覺醒之下,昭昭忽然感覺,像是人類怎麼做都是輸家。
“我們憑什麼要無條件犧牲,我們爲什麼還沒嘗試抵抗就要認輸?”
昭昭擡頭問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