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我的九零年代 >第100章 人前顯聖(二)
    蔣一寒真是恨極了這個總來找蔣大山喝酒的二流子,這一口下去是奔着咬掉塊肉去的,幾秒鐘袁華的手就開始流血。

    一旁的許文東用陰冷的眼神盯着他,他一動都不敢動,更別說甩開蔣一寒了。

    “好了,一寒,鬆口。”許文東淡淡地說道。

    蔣一寒不敢違背許文東的話,緩緩把嘴挪開袁華的手,牙齒上滿是鮮血。

    許文東皺了皺眉,讓鄧志超帶他去廚房漱口,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整的跟非洲那些童子軍一樣。

    亢飛給許文東搬來一把椅子,許文東自顧自的坐下,然後問道:“蘇禾沒事吧?”

    “皮外傷,應該沒什麼大礙。”亢飛沉聲說。

    許文東嗯了一聲,亢飛是特種兵出身,對這種外傷經驗豐富,他說沒什麼大礙,那就是沒什麼大礙。

    蔣大山帶着三分仇恨七分畏懼地看着許文東,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來路。

    蘇禾的野男人?

    不可能!

    要是那樣的話,蘇禾還能忍到今天?

    許文東緩緩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文東,是你兒子蔣一寒的同桌的哥哥。本來不想管你家的破事,但架不住我妹妹求我,我就來了。”

    “人,我帶走,沒意見吧?”

    蔣大山很想大喊一聲有意見,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畏縮的一句:那是我老婆。

    爲了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許文東淡淡地說道:“現在是,明天就不是了。”

    “你啥意思?”蔣大山的嗓門高了幾分。

    “就是話裏的意思,你和蘇禾離婚,有什麼道你劃出來,我接着。”許文東眉毛一挑說道。

    “我艹尼”

    媽字還沒說出來,亢飛就一腳踹在蔣大山臉上,踹的他腦袋一歪,身體跟着栽倒在地上,掙扎幾下都沒起來。

    剛剛漱完口回來的蔣一寒見到這一幕,只是眼角抖了一下,多一點反應都沒有。

    許文東拉過蔣一寒,指着蔣大山說:“我不知道你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爸能把你媽打成這樣,這個婚姻也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了。”

    “我不願插手別人的家事,你作爲你母親唯一的兒子,我現在向你求證,是否同意你父親和你母親離婚?”

    蔣一寒用力點了下頭,恨聲補了一句:他不是我爸!

    蔣大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而蔣一寒那張小臉上只有仇恨和冷漠。

    “那就這麼辦吧,明天上午去民政局辦離婚。”

    “狠話我就不說了,反正,你要是再糾纏他們母子,我就讓你下半輩子在牀上過。”

    屋裏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袁華想貼着牆根溜走,卻震懾於許文東的氣場,不敢動彈分毫。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一個女護士在外面喊道;“門口誰的車?挪一下!衚衕太窄,擔架一會兒出不去!”

    許文東給了鄧志超一個眼神,後者出去挪車,同時門口傳來一陣嘈雜。

    帶着小弟匆匆趕來的張寶剛有些懵逼地看着門口的救護車,沒鬧明白啥情況。

    漆黑之下,張寶剛也沒看清停在救護車前面的虎頭奔。

    直到鄧志超出來挪車,被那12缸的發動機一震,才臥槽一聲,罵了句這啥車,動靜這麼大。

    “這是那個蔣大山家吧?”張寶剛回頭問身邊的一個小弟。

    那小弟點了下頭,說道:“沒錯,早在他進套的時候,我就帶着兄弟們把他家摸清楚了,是這裏,沒錯。”

    張寶剛皺了皺眉,問前邊往下擡擔架的護士道:“這家出什麼事兒了?”

    那個狐狸眼的護士看都沒看張寶剛,留下句有人頭部受傷,就跟着急診醫生小跑着進了蔣大山家的院子。

    “艹,袁華這狗東西搞什麼鬼!跟我進去看看!”張寶剛那張刮骨臉陰沉的可怕。

    帶着小弟往裏走的時候,又跟停好車回來的鄧志超撞了個正着。

    張鄧二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帶着幾分戒備。

    蘇禾被擡上擔架時,似乎有要甦醒的徵兆。

    許文東帶着蔣一寒準備和救護車一起過去,讓亢飛和鄧志超開車跟着。

    一行人剛準備出去,就被張寶剛幾人堵在了門口。

    看着躺在擔架上的蘇禾,張寶剛深深皺起了眉。

    “這位同志,請你讓讓,謝謝。”帶隊的急診醫生說道。

    張寶剛一揮手,讓手下的人都讓開,他也站到了一旁。

    許文東牽着蔣一寒的手出門時,和張寶剛對視了一眼。

    張寶剛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不知道他和蔣大山是什麼關係,就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回事,你們是哪來的?蔣大山呢?袁華呢?”

    “剛哥,我在這兒呢!”袁華扯着嗓子在裏面喊了一句,貼着牆根跑了出來,站到張寶剛旁邊。

    “剛哥,就是這個人,帶着蔣一寒那小子,氣勢洶洶地過來讓蔣大山和蘇禾離婚。還讓那小子咬我,你看給我咬的,都出血了!”

    張寶剛笑了,笑的有些醜,那張刮骨臉在門口的燈泡下看起來有些陰森。

    “哥們兒,混哪的?你說讓蔣大山離婚,他就得離婚?你以爲你誰啊?”

    許文東看了蔣一寒一眼,意思是你認識這人麼?

    蔣一寒搖搖頭。

    許文東迴應道:“我姓許,我叫許文東。廢話就不用多說了,有什麼道,劃出來,我接着。”

    張寶剛好像聽到個天大的笑話,但看許文東身後跟着的亢飛和鄧志超,也察覺出對方不是個好惹的。

    雖然看着年輕,但是氣勢很穩,面對自己時一點不虛。

    “蔣大山欠我四千塊錢,利滾利的,現在得還八千。你今天要是替他把錢還了,這事兒就拉倒。”

    “要是還不上,那不好意思,蔣大山這個婚不能離,他還得指着他老婆給他還賬呢!”

    蔣大山其實欠的是大龍的錢,但張寶剛此時只能說是欠自己的,出來混該講理時也得講理。

    “欠條呢?”

    “沒帶來。”

    “那你就帶着欠條到醫院來找我吧。”

    許文東帶着亢飛幾人走了,臨走時鄧志超用力撞了張寶剛一下,就給他一聲不屑的冷笑。

    就張寶剛身後這幾顆蔥,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救護車緩緩離去,鄧志超開着虎頭奔帶着亢飛緩緩跟在後面。

    院裏。

    張寶剛突然一巴掌扇在袁華臉上,狠聲問道:“你他媽搞什麼鬼!打電話讓老子過來玩,現在玩你媽啊!”

    袁華捂着臉,哎呦着說道:“都賴蔣大山那傻B,我給您打完電話回來就看見蘇禾那娘們躺在牀上,人事不省。”

    “是蔣大山把她推倒了一不小心撞桌角上了,不賴我,剛哥。”

    “那剛纔那幾個人是怎麼回事?”張寶剛沉聲問。

    袁華搖頭道:“是蔣一寒那個小犢子領回來的,叫許文東,不知道什麼來路!”

    “許文東。”張寶剛皺眉唸叨着,總覺得這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走,先回去找大龍拿欠條,然後去醫院會會這個姓許的!”

    一行人呼啦啦回到賓館,張寶剛湊到大龍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鹹勇剛剛又輸了一把牌,心氣兒正不順呢,看到倆人在那咬耳朵,一把撲克就扔了過去。

    “你倆他媽在那嘀嘀咕咕什麼呢!艹!”

    在外面橫極了的張寶剛躲都不敢躲,硬着頭皮說道:“剛遇到一個茬子,不知道什麼來路,叫許文東。”

    “我回來找大龍拿點東西,然後再去會會他!”

    正在點菸的王鐵男聽到許文東三個字,心中一動,擡頭看了張寶剛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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