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院子,任清纔敢問蘇桃昨晚的事情。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現什麼?”

    “看到了一面鏡子,還拿回來了一把很漂亮的剪刀。”

    “剪刀?”

    蘇桃點頭,從袖口暗袋裏拿出了那把剪刀,“就是這個。”

    她剛纔起來的時候,順手就拿出來了。

    任清接過仔細的看了看,金絲線密密麻麻纏繞着刀身,帶着碎鑽,轉軸處用的是一顆很漂亮的金色寶石固定的,刀刃是銀色的,半點鐵鏽也不見,看起來是把新剪刀。

    而且很貴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可……

    “漂亮是漂亮,這又什麼用?”任清拿着剪刀虛空剪了剪。

    蘇桃一雙眼睛不停環視四周,一邊拿回了剪刀,在指尖轉了轉,道:“當武器也不錯,近身攻擊。”她頓了頓,又道:“昨天我看到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嗯?什麼不一樣?”

    “太安靜了。而且這裏是後花園,應當是有很多下人的。”

    迎面吹來的就只是涼風,帶着若有若無的味道,後花園裏花團錦簇,恣意張揚的鮮紅玫瑰高高仰在枝頭,橙色花朵攀附着,做了襯托的綠葉。周圍種植的粗壯的柳樹,圍成一個大圈,旁邊便是錯綜複雜的長廊。

    蘇桃這麼一說,任清後知後覺,她又挨近了蘇桃一些,“那,那我們怎麼辦?這個地方這麼大,走廊那麼多,我們兩個人怎麼做得完,關鍵還沒有紅綢。”

    “昨天是她主動來找我的,今天會不會呢?”

    蘇桃看着手裏的剪刀,不禁陷入了沉思。幾息後,蘇桃突然開口道:“去主院。”

    “哦哦。”任清點着頭,幾秒後,她猛地反應過來,驚訝道:“啊?”

    “走。”蘇桃牽起任清的手就往走進了長廊。

    任清快步跟上,她還是想不通,“劉嬤嬤會在主院嗎?”

    “或許吧,”蘇桃轉頭看向任清,滿眼溫和的點了點她鼻尖,“但是我知道,夫人肯定知道。”

    ——

    “權哥,你幫幫我好不好!她們要我做滿三十桌菜品,還不給我菜,要我去找什麼劉嬤嬤,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王毓緊緊的攥着張權的衣服,彷彿下一秒她就要下跪般。

    王毓從小嬌生慣養,沒有受過什麼苦,向來是高高在上的一個人,但自從進入了這該死的逃生遊戲裏,一切都變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什麼不會,她只能放下自己的身段,像乞丐一樣乞求別人的施捨。

    現在的她,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活下去,無論她要付出什麼代價!

    張權一臉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面前涕泗橫流的女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了王毓,語氣十分冷漠,“求我沒用,我也有任務。”

    “我,我……”王毓顫抖着身體,嘴裏念念叨叨,好半天才她擡起頭看着張權,眼眸裏滿滿的求生欲,“我告訴你那兩個玩家的消息,你幫我好不好?”

    “利誘?”張權不屑一笑,他擒住王毓的下巴,狠狠一擡,“我告訴你,殺了你,我也能更快的出去。”說完,他嫌惡的丟開了手,似有什麼髒東西一樣拍了拍自己的手。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做你的菜。”

    王毓看着張權遠去的背影,無力的癱軟倒了地上,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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