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捋清思緒後,沈傾顏也不再拒絕。

    圓滿完成任務的沈勤剛要離開,沈傾顏的聲音便及時拉住了他。

    “沈助理,我還是想問一下,爲什麼會將這邀請函交給我?”

    沈傾顏倚靠在門邊,目光悠悠地打在沈勤身上,女人眼中強烈探究的眼神,叫沈勤不由的後背發寒。

    “這種分量的邀請函可不是到處發的,我和你沒有私交,你也不可能拿這麼寶貴的東西給我,是誰讓你拿給我的,盛景琛嗎?”

    見對方直接喊出總裁的名字,沈勤苦笑兩聲,只能認真作答。

    “沒錯,就是總裁,總裁說了,您之前救了家裏的五少爺,於情於理盛家都該給予感謝,而這一次和參加舞會的機會,就是盛家的謝禮。總裁也說了,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就要看沈小姐您自己了。”

    沈勤對着沈傾顏再度鞠了一躬,轉身離開,這次走的飛快,生怕身後的沈傾顏會再次叫住他的名字。

    “盛景琛……”想到對方說這些話時可能的樣子,沈傾顏抿了抿嘴,不再說話,同時關上了門。

    ……

    “看看你鬧出的事!”

    沈家住宅內的客廳傳出一聲悶響,幾名傭人躲在廚房內,好奇地看着東家發火。

    如今沈如遠將一份報紙重重地甩在茶几上,傳出的悶響令方蘭母女都忍不住瑟縮了下肩膀。

    如今沈如遠的臉上變得風雨欲來,人也在不停地喘着粗氣,看着沈千羽,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順眼。

    他曾經以爲,沈千羽這個孩子是最讓他省心的,無論是平時在家的表現,還是說在外對家的貢獻,都讓他滿意到無可挑剔。

    可看看現在,她都幹出了什麼混賬事?

    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再試圖對沈傾顏動手,非不聽!

    主動找上門的後果就是惹了自己一身腥,現在外界剛壓下去對他們沈家的種種猜測,卻因爲沈千羽的一個動作,再次有了燃起的苗頭。

    哪個男人會希望自己的家事,被人成天到晚地指着脊樑骨議論?

    姐妹不和,色慾薰心,家族內亂等諸如此類的詞語,全都一股腦的套在沈家身上,氣得沈如遠一連幾天都沒睡好覺,一想起這事,就感覺渾身的氣血,一股腦地往天靈蓋上衝。

    “好了,你也別生氣了。”方蘭底氣有些弱,之前還敢和沈如遠面對面大吵,如今卻因爲女兒的所作所爲,不得不壓低聲音,語氣柔和地安撫沈如遠。

    在方蘭眼神的示意,沈千羽喏喏地站起身,對沈如遠露出一道有些勉強的笑來。

    “爸,都是我不好,讓您操心了,也是我糊塗。”

    沈千羽和沈如遠相處這麼多年,知道怎麼做可以讓對方降低火氣,如今聲音綿綿地響起:“頭段時間是我糊塗了,不過我現在都已經想清楚了,姐姐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我們當家人的應該多幫着她纔對。”

    “哼,她哪用得着人幫?”

    縱使喊着,讓沈千羽不要再去打沈傾顏的主意,在提起沈傾顏時,沈如遠依舊掩飾不住他的火氣。

    彼此對視一眼的方蘭父女,立即懂了沈傾顏在沈如遠心中的地位,同時心裏也多了幾分底氣。

    “爸爸。”

    沈千羽如同花蝴蝶一樣,繞過茶几到了沈如遠身旁,拉着他的胳膊撒嬌道:“白辰哥給了我一張邀請函,說是過兩天要帶我參加一場舞會,那場舞會上出席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佼佼者,聽說盛家那幾位少爺也在。”

    聽到盛家兩個字,沈如遠的表情立即有了變化,一直觀察沈如遠表情的沈千羽見此,在心中不屑地冷笑一聲,語氣依舊甜美。

    “只要我有機會進去,到時候和某位少爺打好交道,以後對咱倆公司不都有用嗎?爸爸您每天都那麼辛苦,我哪忍心讓您獨自操勞呢?”

    換句話來說,她如果釣到盛家的哪位金龜婿,以後等待他們的將是數之不盡的好生活,就連沈家的公司也會有人幫忙打理。

    要知道,盛家的那幾位少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只要有他們出馬,無論是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與其和某位家中同樣有豐厚資源的少爺在一起,不如找一個根本看不上沈家產業,但只要稍微一出手,就能讓他們賺得鉢滿盆滿的公子哥。

    被沈千羽這麼一遊說,沈如遠的表情果然有所緩和,但還是不忘端着父親的架子:“這次去,你好好表現,千萬別再出醜,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做出什麼醜事…哼,後果你很清楚!”

    聽着男人的冷哼聲,沈千羽忍下心中的厭惡,衝着方蘭使了個眼神,母女二人一起安撫起沈如遠來……

    舞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舞會是雲市赫赫有名的幾個家族輪流舉辦,到了今年,舉辦這場舞會的正好是家中常年做着玉石生意的蘇家。

    如今蘇承凜忙着和各路人馬打着招呼,齊夙穿着一身休閒西裝,拎着手中的香檳,就湊到盛景琛身旁。

    “這小子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不會來參加這場舞會,不到底被他老子押來了?看他那副強顏歡笑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委屈他了呢!”

    齊夙語氣中帶着感慨,雖然說齊家勢力不小,不過比起做着明面生意的其他幾個家族,終究上不得檯面,也幸得盛景琛和蘇承凜從來不介意這一點,照樣和他相處。

    “你如果喜歡,明年就頂替盛家舉辦。”盛景琛只是瞟了一眼,漠不關心地將視線轉還到手中的酒杯上。

    齊夙摸了下鼻子,知道他如果應下的話,盛景琛絕對會想法子將活推到他身上。

    他只是感慨兩句,並不代表真有興趣來擔下這種麻煩事。

    “不過你今天怎麼沒帶女伴?”

    齊夙有些好奇地張望:“蘇承凜可說了,你把屬於你女伴的那張邀請函已經發了出去,人呢?該不會放你鴿子了吧?”

    提到這,齊夙就止不住的幸災樂禍,他是真的好奇,整個雲市,有膽子敢放盛景琛鴿子的人究竟是誰。

    “囉嗦。”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盛景琛直起身,視線在場內環似一週,忽然定在某處,視線一下變的火熱,也帶動了齊夙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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