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顏,你不覺得……”
還不等沈千羽說完,沈傾顏便無情的打斷了她,“有一點你說的不對,那是你爸,對於我而言,他只是法律規定的,我需要贍養的一個長輩而已。”
電話另一端,沈傾顏的生線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可她那邊越是淡定,沈千羽就越是不放心。
她磨了磨牙,呼吸道:“你就不怕爸聽了這話會傷心嗎?他爲了你,連那種聲明都發了……”
這完全就是拿他們母女兩人的臉面去換沈傾顏!
一想到這個,沈千羽就忍不住對沈傾顏的滔天恨意。
自從她回國之後,自己就事事不順,要不是她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自己怎麼會崩人設,怎麼會落到如今這種黑粉齊飛的下場。
她覺得,沈傾顏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纔不會幫沈家,她回來,就是爲了報復他們的,也不知道,沈傾顏給沈如遠灌了什麼迷魂藥,他竟然都看不清!
聽到這兒,沈傾顏忍不住冷笑啊一聲,“怎麼,這是打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來指責我?可惜了,我不喫這一套。”
“你爲什麼那麼說……”鋪墊了那麼多,沈千羽這才切入正題。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對了,我還要問你一句呢,沈先生病了這事兒,你是什麼時候告訴我的?”沈傾顏語氣輕輕的,隱隱帶着笑意。
沈千羽喉嚨一哽,嘴硬道:“憑什麼要我來告訴你?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沈家的大小姐了,這事兒輪不到你,我跟媽媽更沒義務通知你,更何況,爸他就是被你氣病的,你來了,爸他更不舒心!”
似乎是找到了攻訐沈傾顏的點,沈千羽的嘴,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
沈傾顏卻一點兒都不心急,安靜地,聽沈千羽說完,才緩緩道:“是啊,我不是沈家的人,沒資格,那你爲什麼要放出消息,說沈先生生病了,我不出現。”
被沈傾顏這樣一問,沈千羽有些語塞,吞吞吐吐地,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你胡說,纔不是我放出去的消息!”
她也是走投無路了,開始口不擇言,沈傾顏冷笑,“沈千羽,作爲一個公衆人物,你難道覺得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不成?”
沈傾顏清楚,她在知道了自己的迴應之後,一定會將相關的消息刪除,但那有什麼用?
事情是從她那邊鬧起來的,誰不知道她都說了什麼。
不過也正好,讓她的那些腦殘粉們看看她沈千羽的真面目。
跟沈千羽沒有什麼好說的,沈傾顏看了眼時間,直接結束了話題,“是不是你,你自己心裏清楚。”
說完,也不管沈千羽那邊什麼反應,直接就掛了電話。
“你看我幹什麼?”發覺盛景琛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沈傾顏忍不住問道。
盛景琛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喫飽了?”
“嗯。”
“那我們,回公司?或者,去趟醫院吧。”沈傾顏這次出來本就是爲了抓王松的,如今王松被送去了醫院,他們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
走到車前,侯在那兒的司機剛巧掛了電話,一邊打開車門,一邊道:“沈特助那邊說,人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還在昏迷當中,盛總您……”
“去醫院。”
……
“盛總,按照您的吩咐,我們調查了王松這段時間的近況,發現這個人有很強的賭癮,在外面欠了一大筆高利貸,但是這筆錢在近半個月內都還清了。”沈勤跟在二人身邊交代着,同時將自己查到的資料遞到了盛景琛手中。
“那資金來源調查清楚了嗎?”盛景琛頓住腳步,轉頭問道。
沈勤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方用的是不記名賬戶,一時半會兒怕是有些困難。”
那就麻煩了。
王松現在這情況,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了,他醒不了,媒體那邊便一直不好交代。
除非,找到有人指使王松的證據……
“交給煜煜吧,他應該能幫上什麼忙。”沈傾顏突然插了一句。
既然常規手段查不到轉賬人的來源,那就找非常規的路子。
只要對方經過了網絡,就逃不過沈煜的追蹤。
“需要什麼?”盛景琛也不客氣,直接將目光落在了沈傾顏身上。
“轉賬記錄和流水的編號。”
“沒問題,”盛景琛將手中的文件遞還給沈勤,吩咐道,“這件事兒交給你去辦,最近沒什麼事兒,你跟着沈煜就好。”
“明白。”沈勤爽快的應下。
沈煜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這樣不會對他的能力產生什麼質疑。
只是,他有些奇怪的是,盛總怎麼會這麼無條件的信任他們母子。
明明相識也沒有多長時間,以沈勤對盛景琛的瞭解,他可不是個習慣輕信別人的人……
看着兩個人並肩而行的背影,沈勤漸漸的慢下了腳步。
“會是魏氏集團那邊嗎?”沈傾顏突然轉頭,擡頭看向盛景琛。
雖然她對魏海這個人瞭解不多,但上次盛世集團出事兒,就是這人的手筆。
而且兩家是生意場上的死對頭,這次又在這國際香水大賽上槓上了,沈傾顏想,他應該是有足夠的動機纔對。
聽到沈傾顏這麼說,盛景琛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不會,那邊一直有人盯着,這段時間他並沒有什麼異動。”
“那……盛世還有沒有其他在行業上的對手?”
在工廠原料上做手腳,直接影響的,可就是產品的質量和口碑。
一個品牌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口碑,一旦崩塌,要想再恢復,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所以,除了本行業的競爭對手,應該不會有人,會在這方面動手纔對。
沈傾顏剛回過不久,在國外,對香水行業的瞭解,也僅限於香水研發,對國內香水市場更是不瞭解了。
所以,只能詢問盛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