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盛景琛開車出來,人已經不見了。
“fuck!”盛景琛坐上車,直接開往她家。
一路上踩着油門,時間剛剛號,停車的時候,沈傾顏剛好從出租車上下來。
盛景琛連忙追上去,彆扭地道歉,“傾顏,你別生氣,以後不會了。”
“盛景琛!我發現你現在真的是……”一時間,沈傾顏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他眉眼帶笑,解釋道:“我聽沈勤說了辦公室裏的事了,不能辭退他們,就只能澄清流言。”
澄清?
沈傾顏都氣笑了,“你們家流言是這麼澄清的嗎?”
他明擺着就是坐實了流言!
她恨恨咬牙,低聲咒罵,“真是報應,活該我六年前喝那麼多酒。”
“什麼?”盛景琛敏銳地抓住她話裏的重點,目光銳利。
他有預感。
沈傾顏隱瞞自己的事就要浮出水面了。
“沒什麼。”沈傾顏冷淡地說。
盛景琛眸底一抹暗光快速閃過,再次提起那件事。
“傾顏,你把煜煜的頭髮給我,我去做親子鑑定。”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沈傾顏怒目而視,“我說過了,煜煜跟你沒關係,他不是你兒子!”
他嘆口氣,勸道:“傾顏,你別說氣話。孩子是我的,我一定會負責的,而且煜煜也需要一個父親,你不能讓他就這麼長大吧?”
“這麼長大怎麼了?煜煜很好,不缺什麼,也不需要父親。你要是閒的無聊,就去公司找人,別在我家門口站着。”她冷冷地說。
盛景琛看她正在氣頭上,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退了一步。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我說的話你考慮一下,三天後給我答覆。”說完,他就走了。
盛景琛離開以後,坐在車上,看着沈傾顏消失的背影,沉默了好一會兒,纔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鑑定先不要做,等我通知。”說完以後,他掛斷電話,輕嘆口氣。
實際上在之前和沈煜待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暗中拿到了他的毛髮樣本,也送到了鑑定中心。
他完全可以揹着沈傾顏去做親子鑑定,只是讓她知道的話還不知道會發多大的火。
說不定到時候,沈傾顏會更加抗拒他的接觸,也會拒絕他再和孩子來往。
還是慢慢來吧。
這邊,盛景琛已經離開,另一邊,沈傾顏回到家,腦子裏一直迴響着盛景琛的話。
孩子是她一個人的,一但盛景琛知道孩子是他的,說不定會直接將孩子從她身邊奪走。
不能做親子鑑定,一定不能做!
“媽咪,你怎麼了?”沈煜仰着腦袋看着她的臉,疑惑地問,“是不是盛叔叔的公司又出了什麼事啊?爲什麼媽咪你魂不守舍的樣子?”
從回來開始就站在門口,一直都沒有說話,甚至連包也沒有放下。
沈傾顏一下子回過神來,低頭看着站在身前的小傢伙,忽然覺得一陣恍惚。
太像了。
只要見過盛景琛的人,一定能認出沈煜就是他的兒子。
等沈煜再長大一點,不管做不做親子鑑定都沒什麼用了,所有人都會知道沈煜是盛景琛的兒子。
她總不能帶着沈煜離開,再也不回來了吧?
沈傾顏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好像沈煜已經離開了自己,回到了盛景琛的身邊,與自己再也沒有關係。
沈煜仰着腦袋,看着她的神色變了幾變,最後一片蒼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沈煜抱住她的雙腿,安慰道:“媽咪,沒關係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沈傾顏逐漸紅了眼睛,揉了揉他的腦袋,笑着說:“知道了。”
沈煜是她的兒子,也只會是她一個人的兒子。
……
第二天上午,沈傾顏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盛景琛。
盛景琛迎上前,“傾顏。”
沈傾顏停住,側頭看着他,態度變得疏離而又禮貌。
“你來幹什麼?”
“接你上班。”盛景琛說。
“下次不用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沈傾顏說完,徑直走過去,坐在了副駕駛上。
他默了一瞬,等上車後纔開口說:“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今天晚上慶功宴,你要以我的女伴的身份和我一起去。”
“憑什麼?”沈傾顏質問道,“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以你女伴的身份出場?”
公司的流言已經夠多了,因爲他昨天的騷操作,今天還不知道公司裏的那些人會說什麼。
盛景琛手下一緊,剛想說什麼,忽然想到她喫軟不喫硬的性子。
沉思了一會兒,他菜開口說:“五百萬。”
“成交。”沈傾顏欣然同意。
一路無話。
到了公司以後,沈傾顏從車裏下來,迎面撞見了盛躍凌。
“盛躍凌,你怎麼又來了?”盛景琛皺着眉,冷聲問道。
盛躍凌乾笑了兩聲,“那、那什麼,我是來找小叔叔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沈傾顏是身上。
盛景琛有些不悅,一步跨過去擋住他的視線,“什麼事?”
“也、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小叔叔今天晚上的宴會,和誰一起去啊?”
“不用你操心,沒事別來晃悠。還是說你想來上班?”盛景琛眼睛一眯,試探性地警告道,“來公司也可以,但是你只能從公司的最底層開始做起。”
“……不、不用了,我路過,只是路過而已。”盛躍凌乾笑了兩聲,衝兩人揮揮手,“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說完,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盛景琛這才和沈傾顏一同進了辦公室。
離開的盛躍凌忽然停下動作,轉頭看着她們的背影,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他們兩個不會已經在一起了吧?
晚上。
盛氏豪華會所。
輕緩悅耳的音樂流淌,穿着華麗衣裙的女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來往遊走,熙攘歡笑,好不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