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張內侍離開這裏後,雲畫才從隱蔽的位置走了出來,並且第一時間來到了玉屏面前。
“魚兒那丫頭怎麼回事?”玉屏見到雲畫出現在自己面前,當即詢問道,她想知道魚兒那丫頭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弄得那樣神祕?
“回主子的話,魚兒姑娘她……”雲畫說着將自己親眼見到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但是因爲當時她距離魚兒他們比較遠,再加上流水聲音的喧鬧,根本聽不清楚他們之間說了什麼,但是卻將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給看了個清楚明白。
雲畫說的很詳細,沒有漏掉自己親眼所見的任何細節,生怕自己的遺漏會影響判斷,讓玉屏無法判定這裏面的情況。
“看起來,錦鸞殿是想使用離間計,造成魚兒和楊妃之間的猜忌,從而分裂魚兒和楊妃!”玉屏聽到這些,似乎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楊妃那邊靠着魚兒姑娘的智謀和機警才混到了現在,這一點宮裏明眼人都十分清楚,秦妃那樣精明,怎麼可能不知道。
秦妃知道魚兒的重要性,又覺得自己拉攏不了魚兒,於是她索性耍一些陰謀詭計,讓楊妃和魚兒之間產生嫌隙,從而讓他們的組合徹底破裂。
這樣以來楊妃失去了倚仗,秦妃想收拾楊妃,憑着楊妃那火爆卻沒有城府的性子,根本就不會是秦妃的對手,這就直接讓秦妃剷除楊妃獲得了直接條件。
玉屏看清楚這些,立刻說了這樣一番話。
“主子的意思是說那王姑姑是秦妃故意引誘過來,讓她看到張內侍和魚兒接觸的?”秋嬋算是聽明白了一些,可是她很驚訝,這宮裏的算計實在是深不可測,要不是玉屏說出這些,她還真的看不清楚這裏面的門道。
“其實張內侍和魚兒姑娘的談話並不重要,關鍵只要王姑姑看到這一切,秦妃的奸謀就算是成功了!”玉屏很肯定的說道。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策劃的,目的就是擊垮楊妃和魚兒之間的關係,一旦關係斷裂,只怕楊妃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果然陰狠毒辣!”桂枝感嘆了一句,暗自慶幸秦妃的這些算計不是針對他們長春別院的,不然他們又將面對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了。
“你們幾個跟我去前面,截住魚兒姑娘!”玉屏當即對着自己身邊的所有隨從說道,她覺得現在的她既然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總該去做一點什麼,不然就對不起她自己先獲悉這些消息的優勢。
“主子是要趁楊妃落難,再領着咱去踩上兩腳嗎?奴婢這就讓翔貴他們帶着工具過去!”秋嬋聽到這話,當即對着玉屏揣測着說道。
一想起他們剛來到長春別院的時候,楊妃就利用自己的強權,對玉主子進行處罰,差點要了玉主子的性命,現在老天看不過眼了,終於快輪到這個楊妃了,她當然覺得落井下石一番也不爲過,不這樣他們這心裏的惡氣是怎麼也難以消除。
玉屏已經想好了自己要怎麼做,畢竟楊妃的下場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懸念,她也不計較楊妃是死是活,那都和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但是魚兒姑娘那樣聰穎,如果能夠爲她所用的話,將來對長春別院來說可是有裨益的。
因此玉屏才決定親自走這一趟,自己親自給魚兒這個恩典,讓魚兒記她的恩一輩子。
秋嬋他們當然不明白玉屏心裏的算計,不知道玉屏爲什麼要親自走這一趟,但既然玉屏要親自走這一趟,他們自然也只能跟隨,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其他什麼可以做了。
說完這話,玉屏便帶着自己的人沿着去錦蘭軒方向的走廊快速走了過去,並且沿着旁邊最近的捷徑抄過去,出現在了魚兒的前面。
當他們抵達那段路程的前面時,魚兒還沒有過來,於是桂枝立刻讓人找來一把椅子,讓玉屏坐下來等待。
不多時,魚兒便從他們對面走了過來,當見到玉屏他們已經在路口坐着了,於是魚兒上前給玉屏見禮:“玉主子莊安!”
“魚兒姑娘這是從哪裏過來,要去往何處呀?”玉屏見到魚兒給自己行禮,並沒有讓魚兒起來,而是直接對着魚兒詢問道。
魚兒自然也沒有打算一直行禮等待的意思,在她心裏玉屏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寶林,除了楊妃外,她還真不會將眼前這個寶林當一回事。
於是她自己徑自起身,然後對着玉屏說道:“玉主子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在這裏遊遊園子,謝謝詩句什麼的,又何必將注意力放在奴婢一個下人身上呢?”
“放肆,敢說我們玉主子沒事閒得難受?你是找死麼?”桂枝當即衝着魚兒說道,直接對着魚兒斥責起來。
“魚兒心裏向來只有楊妃娘娘,什麼玉主子,奴婢還真沒放在眼裏!”魚兒可是一點也沒有讓步,當即不可一世的衝着玉屏他們說道,“要是沒有什麼事情,魚兒回去伺候主子了!”
魚兒說完這句話,也不換玉屏是不是答應讓她走,轉身就朝着玉屏他們的身邊繞過去,眼睛裏別說是對桂枝他們不放在眼裏了,就算是玉屏這個主子,她也沒有放在眼裏。
“主子,您看她?”秋嬋見到魚兒那目空一切的樣子實在是氣不過,於是對着玉屏說道,這個時候只要玉屏說一句話,他們幾個就一定將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給懲治了。
玉屏舉起右手,阻止他們幾個的抱怨,然後對着正要離開這裏的魚兒說道:“魚兒姑娘,只怕是你想回去,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