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小五和蘇培盛從外面走了出來,不知道是對裏面的情況有所知曉還是怎麼回事,一點也沒有爲屋子裏那樣多人的忙碌感到奇怪。
見到小五抵達,這些宮女太監立刻跪地請安,誰也不敢怠慢,小五當即讓她們來。
因爲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大,玉屏在裏面就聽到了,正打算出來接駕的時候,小五卻迫不及待的走進了屋子,直接來到了玉屏的面前,對着剛要下跪迎接他的玉屏,當即對着玉屏,說道:“免了!”
他可不是來這裏享受別人給他見禮的,自然不希望玉屏這樣正式的行禮,而且這玉屏從來就沒有在他真心實意的見禮過,所以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他也不在乎。
玉屏見他不讓自己跪,自然也就不打算跪下去了,反正她也不喜歡這宮裏的規矩禮法什麼的,好端端跪來跪去,不累也煩。
“你瞧瞧,朕給你帶何東西來了?”小五這個時候走到玉屏跟前,對着玉屏笑着說道,他平時都是板着臉的,也只有在見到玉屏的時候,才能卸下自己的僞裝,率真的笑上一笑。
說完這話,也不管玉屏是不是願意看,當即招呼蘇培盛講他準備的東西帶上來,好給玉屏一個驚喜。
玉屏不知道小五在玩什麼把戲,也不清楚小五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和期盼,於是她立刻看向蘇培盛那邊,等待着真相揭開的那一刻。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小狗在蘇培盛牽拽下,朝着裏面跳了進來,直接出現在了玉屏的跟前。
那小狗倒是一點也不怕生人,當來到玉屏跟前的時候,鼻子湊到玉屏跟前聞了聞,然後就直接往玉屏身上靠。
玉屏當即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右手輕輕摸了摸小狗狗的腦袋,並擡頭看向小五說道:“這也太可愛了吧?它叫什麼?”
“它叫豆豆!”小五見到她那開心的樣子,當即對着她介紹這條小狗說道。
“你怎麼會想到把它送給我的?”玉屏有些好奇的看着小五,當即對着小五詢問道。要知道小五身爲皇帝,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國家大事都忙不過來,怎麼有空惦記着給她帶來一條小狗作伴?所以她一副不知道太陽爲什麼打西邊出來的樣子滿臉疑惑起來。
“還不是你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小丫頭!”小五說着用自己的右手石指頂了下玉屏的額頭,然後對着玉屏說道,“你們平時怎麼樣鬧朕都不打算管,可你們呀,不該拿徐尚宮的小狗過來試藥,那可是徐尚宮的命根子!”
看起來小五對於長春別院裏發生的事情是瞭如指掌,要不是事情還在玉屏的控制範圍內,怕是他就要親自出面處理了。
“你都知道了呀!”玉屏聽到這些,才明白小五對這裏的事情已然瞭然於胸,於是她顯得有些尷尬,覺得自己處理的不好,讓小五看笑話了。
在宮裏,被抓進慎刑司等待懲處,並不算是罪重的責罰,因爲在慎刑司裏面,一日三餐有人管,不可能被餓死,也不會經歷外面的風風雨雨、世間的人情冷暖。
但是被驅趕出去,那我就等同於失去了生活的依靠,其他宮殿的使用人數都是有定數的,不會輕易的增加和遞減,就算是有宮殿需要增加人手,也寧願去內侍省和尚禮局挑選,怎麼着也不會用一個被主子驅趕出來的宮女。
所以被驅趕出去後,就等同於自生自滅了一般,能夠活下去就不容易了,更別說其他的什麼,因此玉屏對桂枝的處罰,可算得上是比較重的一種處罰。
“我何曾處罰重了?”玉屏抗議小五對她的這種說法,要知道她可是念着舊情,沒有將桂枝送到慎刑司獲刑,已經是她法外施仁了。
玉屏渾然不知這兩者之間的區別有什麼不一樣,她只知道桂枝沒有被關進慎刑司,就不會被定罪,就不會被人要了腦袋,這是給了她一條生路,到現在玉屏還覺得自己是在法外開恩呢。
“這個暫且不提,朕也不是怪你,朕是要讓你知道,在宮裏每一個決定都必須慎重考慮,因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得罪人,就會陷入萬劫不復境地!”小五不想在這個事情上糾結什麼,他只是想讓玉屏明白,宮裏鬥爭複雜,她一個小白根本就混不開,所以必須多思索一下即將做的事情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你在擔心我?”玉屏沒有想到小五在處理國家大事之餘,還會有關心在乎她的心思,竟然擔心長春別院所遇到的麻煩,這讓她的心裏立刻感覺到了溫暖。
“不是,朕是怕自己爲你的事情勞累,朕要處理那樣多的國家大事,哪有時間和精力擺平你的這些事情?”小五言不由衷的說道,明顯是在爲自己狡辯。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玉屏很自然的看出來小五的心裏,當即對着小五說道,很顯然她是覺得小五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在乎她,卻裝出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
“算了,朕不和你說了!”小五似乎說不過玉屏,當即轉身就打算離開,可是還沒有跨出去一步,就停了下來,並對着玉屏繼續說道,“豆豆是賠給徐尚宮的伴,你可不能私吞了,不然徐尚宮饒不了你,朕也饒不了你!”
說完這話後,便頭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片刻也不打算耽誤。蘇培盛他們緩緩退出大門,不敢有半點對規矩的逾越,在等待身體退出了大門後,蘇培盛才和那些宮女太監們轉身,緊跟着小五那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