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周先知的心裏其實更擔心若溪會誤會自己和何雲的關係。
周先知也是今天才見到何雲的,女兒周語嫣倒是見過幾次。
何雲今年年初剛從國外回來,聽女兒的意思是,何雲以後都不出去了,似乎她已經跟那個大款離婚了。以後都會在國內發展,目前自己開了個小清吧,勉強能養活自己。
回來的那一天,何雲便主動聯繫了周先知,說是想共同撫養女兒周語嫣。周先知沒有說什麼,本來女兒也是何雲的,她作爲孩子母親,提這樣的要求似乎也不爲過。
再說了,如果這樣可以讓女兒周語嫣過得更幸福一些,也未嘗不可。
但周先知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何雲如果要來家裏接女兒,就一定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纔可以。
因爲他永遠都不想再見到她,也不想兩人見面導致十分尷尬,讓女兒心裏有什麼陰影。
這些,何雲自然是可以完全接受的。
十幾年過去了,何雲結了婚又離婚。
周先知雖然身邊鶯鶯燕燕不斷,但卻依然單身。
何雲瞭解他,他一定是遇到了那個能讓他傾盡一切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就是周先知今天帶回家的若溪......
“若溪,你在想啥呢?這裏油煙很大,你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午飯馬上就做好。”
周先知手裏拿着鍋鏟,液化氣爐上正燒着菜,他微笑地看着若溪,一臉無可奈何。
“你們什麼時候和好的?”
“誰?”
周先知突然愣了一下,頓時有些茫然。
轉而一想,聽若溪這語氣,似乎有些酸意?
周先知的心裏突然有一些竊喜,莫名其妙的快感。
“語嫣媽媽呀!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我看你明明還愛着人家,卻假裝不在乎......”
“若溪,我看你是誤會了。我跟她早就沒有感情了,今天也是離婚後第一次見面......”
若溪果然誤會了,周先知急忙解釋。
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何要急於向若溪解釋自己和何雲的關係。神差鬼使地,周先知突然就覺着讓若溪誤會並不太好......
“好了!周大哥,我餓了,你的手藝到底行不行呀?不行就讓我來吧!我做飯的手藝可是一流的!”
若溪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本來也沒自己什麼事。
倘若周先知能如願找到自己深愛的女人,若溪也真心替他高興。
更何況,那個女人曾經還是周先知的前妻,語嫣的親生母親。
挺好的。
“若溪,你趕緊出去,這個地方不適合你這樣的仙女待!我馬上就好!”
周先知開心地將若溪推出了廚房,輕輕地關上門,繼續認真地做飯。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周先知便做好了三菜一湯。雖然都是素菜,兩人卻都喫得乾乾淨淨的,看來周先知的廚藝的確也不錯,跟劉輝的廚藝有的一拼。
喫完午飯,周先知便將若溪送回了風馳國際繼續上班,自己則去珠寶店辦公室了。
他還要忙着想法子將風馳的那個案子調查清楚,不然若溪和風馳國際都不好過。
話說周先知爲何突然之間就成了風馳國際的總裁兼董事長了?這件事情說起來就有些遙遠了。
他的腦子裏盡是一些何雲因爲貧窮而拋棄他的情景,那時候的周先知的確是家徒四壁,僅有一套不足30平米的小蝸居。存款更是不用談了,幾乎爲零。每個月一家三口就靠着他那點微薄的工資和提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那時候的周先知僅僅是個珠寶銷售員,他每天努力地向客人推銷珠寶,久而久之便對珠寶行業瞭如指掌。他突然發現做珠寶生意很有門路,發財的機會很多,利潤也非常可觀。
說幹就幹,於是周先知便決定賣掉那30平米的小蝸居,再像銀行借了一些錢,把那時候快要倒閉的一個朋友的珠寶店盤了下來。從此,周先知的事業開始走上了正軌,順風又順水,掙錢也掙到手軟。
都知道做珠寶生意最好能自己學會評估其價值,那樣買進賣出的時候纔不至於虧損。周先知想着自己本來生意規模就很小,總不能花個百八十萬再請個珠寶鑑定師吧?
既然周先知自己不想浪費錢去請人做評估鑑定,想必很多人也有他一樣的想法吧?
周先知的確十分有商業頭腦,就那一瞬間的功夫,他又開始決定自己開個評估審覈公司。他要聘請專業的財務評估師和珠寶鑑定師,專門爲他人做評估審覈,那樣既可以幫助他人節約了請專人評估的費用,周先知自己也可以賺到很大的利潤。
實踐證明,周先知的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他的風馳國際從最小規模的十幾個人發展到今天的上千人。並且風馳國際還做的風生水起的,評估業務也不僅僅侷限於珠寶界,甚至涉及到了房地產、金融投資行業,享譽海內外。
若溪剛進風馳國際的時候,風馳也剛剛開始走上正軌,有了若溪的加入,風馳在短短的三年內迅速崛起。
周先知很是滿意,默默地讓代理董事何遠光全權代表自己送給了若溪風馳10%的股份,後來再追加到30%,這些是若溪應該得到的。
只是若溪一直不知道,這些年都是周先知在背後默默地幫助着自己。
前段時間周先知得到風聲,聽道上一些朋友說,有人花了大價錢要將風馳國際推向絕路。第一步就是拿若溪開刀,貌似聽說是此人跟若溪有些過節,至於什麼過節,周先知不得而知。
劉輝今天沒有上班,疫情肆虐了將近一年,酒店也沒什麼業績。這一年來,劉輝在家的時間比過去多了許多,他不像若溪依然是到處奔波勞累。涵涵和陽陽在武漢上學,有爺爺奶奶帶着,小三三還小,劉輝和若溪只能親自帶在身邊。若溪每天忙於風馳的各種棘手事情,劉輝則只能在家帶孩子。再這麼閒下去,劉輝想着自己估計很快就得廢了,酒店遲早得關門。
這會兒,劉輝剛哄完小思蕭睡午覺,自己則鑽進了書房看書。
“叮噹!”書桌上劉輝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他迅速拿起來看下是誰發的短信。
當然,可以肯定不是若溪發的,因爲若溪這段時間忙風馳的事情焦頭爛額的,基本上都是很晚纔回來。她回來的時候,劉輝和孩子差不多已經睡熟了。若溪一天到晚都在忙工作,給劉輝的電話和微信也是越來越少了,甚至有時候一天都沒有任何的電話和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