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楓正在小樹林裏刷着最近的新聞,關於風馳,關於她.....
“叮鈴鈴......”
突然,周先知的電話打了進來。
肖楓默默地接聽起電話,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肖總,早些時候,你讓我去追查的那件事情現在有些眉目了。果然是另有企圖的,那些人的心實在太狠了。”
“什麼事情?”
“若溪車禍那件事。”
肖楓的疑惑瞬間讓周先知無語。
明明是肖楓讓周先知去調查若溪車禍的那個案子,這才過了多久,肖楓居然忘記了?可週先知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調查啊!
什麼情況?難道他不在意那件事情了?
還是他根本就沒有真正地關心過若溪?
那他還在默默地幫助若溪和劉輝幹嘛?
“說說看。”
“肖總,可能你不知道,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就簡單說!”
肖楓突然有些不耐煩,這段時間他的情緒確實有些不太穩定,總是莫名其妙地亂髮脾氣。
“好。這件事的主謀是宋清明,司機餘滄海只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宋清明爲了拿下入駐景恆地產星宇大樓的那個項目,不惜重金收買了馮少堅,逼着馮少堅答應做星宇大樓的承建商,而宋清明自己卻利用這個項目,騙取了很多人的錢財。
上次風馳國際和涵陽酒店被隔離調查就是因爲這個案子。後來我們向調查組提交了很充分的證據才保住了風馳國際和涵陽酒店。
但是,肖總,您不知道,宋清明的目的不僅僅是借用星宇大樓騙取羣衆的資金,他的最終目的是將風馳國際和涵陽酒店包括溪園酒店一網打盡。”
周先知說着說着額上便冒出了幾滴冷汗,心裏自然也是十分緊張。
“宋清明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怎麼還能指使他人作案?”
肖楓小心翼翼地端起了咖啡,慢慢地抿了一口。
“是。但這個計劃就是因爲宋清明被抓了才執行的。這是他們事前就商量好的。”
“哦?”
“餘滄海家裏有個患了腎炎的兒子,換腎治療都需要很多的資金。宋清明出事前找到他,並答應他,只要餘滄海辦成了這件事情,他會讓人打一筆鉅款給餘滄海。事後,我們已經查到餘滄海的賬上確實多了100萬,但對方的賬號我們沒辦法查到。我們的人在處理溪園酒店的羣毆事件時也獲悉一些關於宋清明的線索。宋清明背後操縱的恆逸集團其實只是一個皮包公司,法人就是馮少堅。但宋清明和馮少堅其實並沒有任何實際控股權。”
“恆逸集團?”
“對,前段時間,我們風馳國際評估數據出錯的那家公司,剛剛上市不久。若溪評估的時候,都是帶着法務團和評估團到恆逸集團的現場一一覈實數據的。所有的設備和固定資產都是合理合法的,其名下的股票也是平穩,稍微見有些上升的趨勢。”
周先知說着說着又突然停了下來,這個案子太複雜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重點!”
肖楓不耐煩地說道,輕輕地放下咖啡,雙手快速地在筆記本上搜索着恆逸集團的工商註冊信息。
“所以,現在我們的任務是把宋清明背後的那個主謀找出來?”
“是的。但是,我們追查了很久,一無所獲。我們也擔心他們後面還會有更多的計劃。我們風馳國際和涵陽酒店以及溪園酒店都是他們的目標。估計他們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
肖楓的問話得到了周先知的證實,他的心裏開始有些緊張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快速地充盈着肖楓的大腦。
“下一步,不論溪園酒店和涵陽酒店出現什麼問題,我們風馳國際都要跟他們聯合,一起跟對手抗衡。劉輝倒,風馳國際也沒必要繼續開下去了。我的話,你明白了嗎?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肖總,您有必要這樣做嗎?最近涵陽酒店的麻煩比較多,我私下已經找人去幫忙解決.....”
肖楓的安排,周先知一頭霧水。
雖然說周先知明白,風馳國際的實際控股權在肖楓的手裏,肖楓有權利決定風馳國際的未來走向。
但,爲了區區的一個涵陽酒店和溪園酒店就讓風馳國際站在風口浪尖上,是不是有點過了?
事情似乎還沒發展到需要風馳國際和涵陽酒店、溪園聯合的地步吧?
商場如戰場,這話的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但肖楓剛剛的策略是不是未雨綢繆得有些過早了?
“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了!放心,先知,我之前答應給你和遠光的所有承諾都會一一兌現。我肖楓不是過河拆橋的人。”
“好吧!肖總,既然您都這麼決定了,我得親自去找一趟劉輝,跟他談談涵陽酒店、溪園酒店和風馳國際合併的事情。估計他也不會同意的。他那個性子,您不知道......”
“劉輝的性子我比你清楚!這件事情,你不必親自過去跟他談,讓若溪去。讓若溪把問題跟劉輝講清楚,劉輝一定會答應的。”
“明白。”
肖楓微笑地掛了電話,心裏突然有一絲輕鬆。
等了那麼多年,他終於可以爲劉輝做一件事了......
第2天,若溪早早地起牀了,穿戴完畢準備上班。劉輝端着早餐從廚房出來,正好逮到正準備出門的若溪。
“若溪,你要上班了嗎?吃了早餐再走啊?”
“不了,我要去趕地鐵。”
若溪微笑地看了劉輝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趕地鐵?你會坐地鐵嗎?”
劉輝突然忍不住想笑,自從若溪來到自己身邊,他都沒見過若溪坐過地鐵。
“怎麼不會啊?我剛來北昌就經常擠地鐵上下班的。這年頭誰還不會坐地鐵啊?就算真的沒坐過,也可以到地鐵站看別人怎麼坐就會了。”
“不,不,若溪,我的意思是,你以前都是親自開車出去上班的,你從來不喜歡擠地鐵。”
“是嗎?可是我現在沒有車呀?再說了,我也不確定我還會不會開車了啊?”
若溪一臉疑惑,有些苦惱。
每次一想起自己的失憶症,若溪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