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枚有故事的戒指 >52、血債就得血償
    “向哥,我爹來了。”下半夜,竹子男來到向少爺的房間。他得出城,他爹在城外。

    “嗯。注意安全。”向少爺知道有一些人是肯定會來的,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困境。

    “我在向家堡等你。”竹子男說完就出門了。

    向少爺看着竹子男的背影,知道竹子男得去祭祖,這是他們這一族的大事。

    在牀上打坐的向少爺閉上了眼睛。他在等,等金家長子的到來,或者別的客人。

    人沒等到,卻是等來了一聲巨響。接着一道耀眼的光柱拔地而起,光柱之大直接把一棟房子給化成了灰。這是爆炸引起的。

    向少爺來到窗前,就看到一人影急速的向着爆炸之處飛奔而去。那是小魚兒,他的方向是白昕所在之處。

    白家,已經化爲一片火海,到處是倒塌的柱子和牆面,火勢覆蓋每一處能看到的地方,煙霧隨風而起,漆黑的夜空被照得通亮。

    高溫把小魚兒的臉烤得通紅。心下着急的小魚兒在火海中竄來竄去,他在尋找,他在尋找他的白昕姐。而映入小魚兒眼裏的都是火,焚燒一切的火。哪裏還有什麼完整的人。尋了一會兒,沒什麼發現的小魚兒站在大火面前,額頭冒着汗。四下裏,火一片連着一片,唯一的區別是,火,或大或小而已。

    突然,小魚兒聽到了一點點動靜。是從火牆的另一邊傳來的,那是白家大院另一邊的出口。

    最快的方式便是穿過這片火牆。小魚兒看着那不斷有被大夥燒斷的柱子倒塌的火海。心裏一橫,運起心法,在皮膚表面形成一道氣牆之後便突的一下向着火海奔去。

    覆蓋全身皮膚的氣牆只能隔絕大火的灼燒,那超高的溫度還是刺激着小魚兒的神經。小魚兒整個臉已經變成了透明的顏色,還有露在外面的手臂和手掌,一根根大經脈肉眼可見。

    衝出火海,小魚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夥人,爲首的是一個滿身肌肉的魁梧大漢,這夥人的對面便是白昕。

    身受重傷坐在地上的白昕,孤身一人,兇狠的看着那把自己包圍的人羣。這羣人得到的只能是自己的屍體。白昕已下決心。這樣的情形,白昕如何不明白,要取自己的性命他們早已可以,如此戲耍自己便是有着另外的目的。不管什麼目的,白昕決定都不會讓他們得逞的。若不是自己還不能和新得到的天鬼同心,也不至於如此。

    吼,一聲大吼,由裏向外的聲浪把小魚兒身體內的熱氣都給吼了出來,丹田一沉,再提一口氣,從火海中出來的衝勢未減的小魚兒帶着那圍繞在身邊的高溫氣浪,如火箭一般向着那魁梧的漢子撞了過去。

    壯漢猛一回頭,雙眼睜大,瞬間,壯漢已經感受到了撞過來的人所攜帶的那超高溫度的氣浪了。壯漢下意識雙手往胸前一交叉,碰的一聲壯漢交叉的手臂堪堪頂住了來人撞向自己的那肩膀。巨大的力道把架着馬步的壯漢推出了好遠。而壯漢身旁的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俱都被巨大的力道給撞飛了出去,一一受了不小的傷。

    巨大的聲響把白昕也給怔住了。回過神來一看,發現是小魚兒,白昕那倔強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一行淚水從眼裏流了下來。

    站定的小魚兒看了一眼白昕,便轉過身來望向了那個魁梧的壯漢。這壯漢小魚兒認得,在第一間裏這個壯漢分食原本屬於他的食物。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壯漢揉了揉手臂,“力道是挺大的。我說,你不好好的待在酒店跑來這裏幹啥呢。”

    “你們,爲什麼?”小魚兒望了望那被大火吞噬的白家大院。

    “嗯,爲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壯漢扭了扭項上的頭顱,“我這腦子也不好使,複雜點的東西也想不通,所以呢,就乾脆不去想了。術業有專攻,這點我還是知道的,費腦子的事情就由那幫傢伙去思考了。我呢,解決問題的途徑很簡單,一拳就可以了,如果還是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拳。就這麼簡單。”

    “你們爲什麼要殺人放火。”小魚兒執拗的又問道。

    “我都說了,我是奉命行事。”壯漢明顯的聲音大了許多。對於眼前這個在同一張桌子上喫過肉喝過酒的人來說,壯漢心裏還是充滿了好感的。能不用拳頭解決問題那是最好的了。

    “那你不知道殺人放火是不對的嗎?”小魚兒已經是帶着質問的語氣了。小魚兒只是想問個明白。同一張桌子上喫過飯的人,爲什麼一轉個身就變成這樣了。

    “呵。”壯漢冷冷的哼了一聲,“我也想問你們,你們不知道殺人放火是不對的嗎?你們這些修煉者殺人放火的事情還做的少嗎?你問我爲什麼,我還想問你爲什麼呢。”

    “但是你可見過白家的人殺過人,放過火?”小魚兒不甘心的又問。

    “我可是沒親眼見過。”壯漢想了想,“但是你就覺得他們是清白的嗎?難道他們就沒有殺過人,沒有殺過手無寸鐵的凡人?你敢保證?”

    “我敢保證,白昕姐沒有殺過手無寸鐵的凡人。”小魚兒一字一字的說道。

    “呵。”壯漢冷冷道,“你保證有什麼用。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昕姐,你有沒有殺過手無寸鐵的人?”小魚兒扭過身子向着白昕問道。

    “沒有。”白昕搖搖頭。白昕疑惑的看着小魚兒和壯漢。這兩人的對話讓白昕摸不着頭腦。像是在相互指責,又像是在相互推脫責任。兩人明顯是認識的,白昕這倒是看出來了。

    “看到沒,白昕姐沒有。”小魚兒望着壯漢道,“你這就是在濫殺無辜。”

    “我濫殺無辜?”壯漢冷冷道,“你是不是太幼稚了。想動手,爲什麼非得找這麼一堆的理由?你們修者殺凡人可是從來不找理由的。你既然這麼糾結於對與錯,那,那些被你們隨意殺掉的凡人可有做錯過什麼?”壯漢搖搖頭,“我就是一介凡人,我就是想讓你們這些修者嚐嚐被人殺掉的滋味、失去親人的滋味、痛不欲生的滋味。”

    “你們這些自認爲高高在上的修者,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壯漢頓了頓,冷冷的道,“血債就是得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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