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神醫又美又颯 >第69章 到底是誰闖的禍?
    這三號二病人的兒子,申強,大約也聽到一些風聲,好像是引流管方面出的問題。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也沒人出來給他解釋,還要安排他父親住監護室,申強一把揪住一個護士,責問道:“怎麼回事?今天白天一天都沒有引流液,爲什麼剛剛一下子出來那麼多?”

    那護士道:“我是夜班的,你去問白班啊!不是說今天是實習醫生給你換的引流袋嗎?”

    那申強就氣勢洶洶的往醫生辦公室趕去,正好辦公室的門半敞着沒上鎖,他擡腳踢門走了進去。

    “早上給我爸換引流袋的是誰呢!”

    羅陽和柳青青一齊上前一步。“是我呢。”

    “那你就要負責!”申強揮着醋鉢樣的拳頭,看樣子就要打人!

    羅陽眼疾手快的已擋在前面,這一拳頭就落到了羅陽身上。

    柿子單揀軟的捏,申強改龍虎拳爲鐵鷹抓,越過羅陽仍試圖去抓柳青青。

    旁邊謝大園竄上來道,“幹什麼,別打人!這裏醫院!”兩隻手抓住了申強的胳膊。

    單向攻擊階段進入兩方膠着階段!

    四個人拉成一團。

    最後強悍的申強,不負其名中的這個“強”字,終於突破封鎖線,成功抓到了柳青青的一小撮頭髮!

    但申強的反攻也就到此爲止了,只覺得一絡頭髮如“海飛絲”般飄柔,又如流沙一般倏忽溜走了,而他自己的手腕卻被什麼鐵鉗用力鉗住。

    “強哥,你搞錯了。”說話的竟然是三號病房同室病友陳利民的兒子陳栩生。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神醫啊,上過報紙的,我爸爸的病就是她給診斷出來的。”

    說起陳利民,申強真是羨慕,說起來和他父親是同樣的毛病,但陳利民愈後良好,此時已能在走廊上散步。

    此時,陳利民的瘦身軀就在醫生辦公室門口,穿着藍條紋病員服,頭髮剪短了,鬍鬚刮乾淨了,看起來比之前要精神多了!

    “別打呀!別打呀。她早上換引流袋的時候是放得妥妥的,她是神醫,不會弄錯的。”

    陳利民這一作證,申強猛然清醒過來,“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神醫啊!”

    申強抓柳青青頭髮的鐵抓改爲九陰白骨爪撓自己的頭皮。

    陳栩生說:“我看你應該問問護士纔對,她每兩個小時就會來督促翻身,翻身之前要先夾閉引流管,是不是翻身後忘記打開了?”

    申強改抓爲掌,在自己腦殼上重重一拍:“對啊!”

    這大力金剛掌,看得人心驚肉跳,他怕是想要把自己拍出腦震盪。

    好在申強大約也練過鐵頭功,這一巴掌也沒拍出三長兩短來。

    申強也是個大直男,當時意識到自己打錯人,面紅耳赤,爲止不說道個歉什麼的,一拍腦殼就退出醫生辦公室,來到護士臺。

    “白班的那個護士是誰?白班的那個護士是誰?!”

    高分貝在病區走廊裏迴盪。

    張文倩躲在值班室瑟瑟發抖。

    外面,申強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張文倩,卻逮到了護士長。

    “你就是白班的護士是吧!”

    “我是護士長!”安晶也難免有點忐忑。“你爸爸所有的診療過程,以及病情變化,我們都有詳細的記錄。你要是不信任我們,出院後可以要求複印病歷。”

    “什麼,還要出院後複印病歷?”申強雖然對今天父親的病情變化感到不滿,但還沒想到跟醫院打官司的問題,被護士長一說,竟是愣住了。

    安晶說:“現在你父親的情況,我看你還是聽從醫生的吩咐,先轉到重症監護室比較好。哪頭重,哪頭輕,我想你會選擇。”

    趁着申強發愣的功夫,護士長安晶溜出病區,給梁剛強院長打電話。

    大約是一個小時後,梁剛強來了。

    安晶在樓梯間等到他,然後一起去找王鵬飛。

    王鵬飛此時正在他的主任辦公室,一起的還有柳青青、羅陽、謝大園、劉武。

    本來王鵬飛正在說什麼,一見到梁剛強就停住了。

    梁剛強也毫不客氣。“把三號二牀申志凡的病歷給我看看。”

    王鵬飛說:“院長,那都歸護士保管。”

    安晶就打電話給張文倩:“把三號二牀申志凡的病歷拿到王主任辦公室。”

    過了幾分鐘,果然只聽走廊上踢踏踢踏腳步聲,張文倩走路還是如此風風火火,但人一進門,一雙哭得紅腫的核桃眼十分顯目。

    張文倩把病歷交給護士長安晶,護士長把病歷遞給院長梁剛強。

    梁剛強翻開病歷看了看:“每天這個數字的引流量,也可以進行夾管試驗了。”

    梁剛強這句話的意思大約是讓王鵬飛補個夾管試驗的醫囑,那麼今天發生的事就能說得通了。

    王鵬飛當然不能同意,說:“但你看看他的GLS評分呢!”

    GLS評分是是醫學上評估病人昏迷程度的指標,4分以下愈後不良。

    申志凡在夾管之前的評分雖然不至於低過4分,可是病情並不穩定,不適合夾管。

    梁剛強道:“腦室引流管的放置時間爲3-7天,若是放置時間過長,容易引起顱內感染,其後果是佷嚴重的!”

    王鵬飛道:“首先,護士在更換引流管時應注意無菌操作;其次,過早夾閉引流管引起顱內高壓。現在不是都已經證明了嗎?”

    說來說去,王鵬飛就是不肯補錄醫囑。

    安晶激動地道:“王主任,你一定要這樣的話,張文倩這個小姑娘就被毀了。”

    說到張文倩,她身子靠在門後眼淚汪汪。

    她沒帶口罩,可見是一張細長的瓜子臉,細長的柳葉眼,小鼻子,小嘴巴,很有宋朝仕女的纖弱味道。

    但王鵬飛道:“那有沒有人想過申志凡這個老頭子的一生呢?”

    張文倩哭着跑了出去。

    剩下的人沉默着。

    柳青青看着張文倩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王鵬飛說:“謝大園去跟家屬發一下病危通知書,其他人回去吧。”

    此時已是晚間十點左右,王鵬飛去監護室查看申志凡的病情。

    組下幾個小醫生也覺不便就走,散落在醫生辦公室坐着,有的人翻病歷,有的人叫外賣喫夜宵。

    同時人手一部手機,在羣裏發信息。

    謝大園:“得罪了護士長,以後值班可要小心了!”

    王老闆:“謝大頭,你什麼意思,我都是爲了我們長遠的將來着想!”

    謝大園發個尬笑的表情:“我能撤回嗎?其實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一下大家。”

    王老闆:“大家要統一戰線,醫院有醫院的制度,不是搞私人恩怨的地方!”

    謝大園貼大拇指:“王老闆說得對!”

    王老闆:“大家這段時間各自謹慎些,小心駛得萬年船!”

    謝大園:“收到!”

    羅陽獻花:“收到!”

    劉武調皮:“Yes,sir.”

    白旭楊獻花:“收到。”

    柳青青獻花:“收到。”

    柳青青沒心情喫飯,一邊爲張文倩惋惜,一邊又擔心“弟弟”在賓館出事。

    她看房卡上有賓館的電話號碼,就想着打個電話問問,不過她不想讓別人聽到,因而就到消防通道的扶梯口去打這通電話。

    當時天已經很晚,病區走廊的燈已經熄了許多盞,消防通道上自然也是黑咕隆咚的。

    在這麼黑咕隆咚的地方,除了柳青青,還有人在通電話。

    那個人用一種自我譴責的口吻說:“病人據說已經拉到監護室了,馬偉,我這可全是爲了你!”

    她口中的病人,難道是在說申志凡嗎?

    柳青青警惕地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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