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棟首富曾經住過的豪宅。
金老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拄着柺杖,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突然,一個電話響了起來,一身性感裝扮的白狐,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拿給了金老,說道:“是侯青山打來的。”
金老結果手機,按了接聽鍵,那邊侯青山的聲音說道:“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舉報了江六安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兌現你的承諾,把我調走,調離到一個沒有四大家族勢力干擾的地方去?”
金老說道:“侯青山,你很有前途。”
在電話那一邊的侯青山,似乎聽懂了金老的話,一點不驚慌地說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之前在某個國外的電視劇中看到過一句話,接近權力中心的人,往往就會以爲,他是權力的參與者,我不要做那個看客,我要參與進去,這是我想要的。”
這是相當相當有野心的一句話。
金老也沒想到,侯青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對着侯青山說道:“很快,你的調令就會來了,我會重點培養你,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掛了這個電話之後,金老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白狐接過金老手上的電話,有些奇怪地問道:“金老,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紀少龍不是我們一直要保護的嗎?”
金老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說道:“紀少龍的身上,有那份名單,這是幾方勢力都想得到的,不然的話,就憑他一個寒門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成爲幾大勢力之間的支點?我們一方,沒有辦法跟四大家族鬥和姓鐘的一起鬥,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互相殘殺,這一次,就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夏家在安德市損失慘重,而且,我們沒有浪費一兵一卒。”
道理是這麼一個道理。
這麼淺顯的效果,白狐也看到了。
可是她還是有個不明白的地方,問道:“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紀少龍不可能真的被判刑,您說過,他還是要被培養出來的,只有這樣,他才能給我們解答那份名單的奧祕,不是嗎?”
金老點了點頭,說道:“適當的時候,我會安排你讓他出來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頓了頓,說道:“有兩件事是你接下來要做的,第一件事,你要給我主動接近紀少龍,最好是能跟他上牀。”
“主人……我……”
白狐似乎對這個有些牴觸。
金老的臉色,一下子就嚴俊了下來,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跟莊嚴那小子走近了,希望你搞搞清楚,莊嚴只是我培養出來的一條狗,我要利用的,是他對紀少龍的憎惡,你若是再跟他走近一步,我保證,莊嚴跟你,都會死。”
這個話,讓白狐打了一個寒顫。
乖乖說道:“遵命!”
金老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第二件事,去安排一下侯青山的調任的事情,出出力氣,把他調遠一點,我要讓他在幾年後,華麗歸來。”
下達了命令之後,金老就轉身上了樓梯,看來是要去休息了。
安德市官場發生了劇變之後,安德市司法局局長同時被換,於此同時,安德市公安局監管支隊遠支隊長被撤職,理由是在安德市第一看守所,居然發生了行刺事件。
省紀委的調查組,進入安德市第一看守所,開始着手調查。
幾乎所有的行動,都是雷霆出擊的,在紀少龍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其實,在看守所裏待了十幾天的紀少龍,也一直在想着整件事的經過。
他去洗銅鎮,是爲了搞清楚表姐的事情的,其實也是臨時決定的,並沒有人知道,如果非要有,那就是他身邊的鄭佑甫和周建華了。
在紀少龍看來,這兩個人是沒有問題的,那麼問題出在哪裏。
想來想去,似乎是想到了一個環節,那就是在他們家門口潑油漆,放花圈的人很有嫌疑,因爲這件事的發生,才讓紀少龍有了下面的決定。
然後,他又想到了黃雄。
因爲在紀菲打電話詢問的時候,黃雄把整個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按理說,應該是不會這樣的,起初紀少龍想的是黃雄太霸道了,自己犯了錯,還要怪別人,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嫌疑就上去了。
可是他也知道,黃雄是黃珊的親弟弟,自己的親弟弟害死自己,這邏輯上,也是說不通的。
但是,他知道一個道理,就是摒棄了所有不可能的因素之後,剩下的那個,即便再離譜,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了。
而且還有一點,黃珊的行蹤,沒有人比黃雄跟清楚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進入黃珊家的那個女人,又是幹什麼的呢?
他的腦海裏,一直想着在榕城市的省立醫院發生的那一幕,那個金醫生,還有那個漂亮的護士,他們是不存在的,可是他們爲什麼,屢次出現在紀少龍的面前呢?
“紀少龍,提審!”
號房外面,一個警官的聲音傳了過來。
紀少龍一激靈,趕緊下了鋪板,算起來,已經有七八天沒有人來提審他了。
被帶到了審訊室,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許晨龍。
許晨龍向他示意了一下,讓他不要有任何詫異的舉動出來,然後眼睛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提審室裏面的攝像頭。
紀少龍當然明白了。
乖乖坐了下來,一言不發。
等到被銬在審訊椅上,提審的看守所民警出去之後,許晨龍一臉嚴肅地說道:“紀少龍,我是安德市公安局黃珊案專案組成員,我叫許晨龍,現在開始,對你進行詢問。”
紀少龍怎麼也沒想到,許晨龍居然通過自己的方式,混到專案組去了。
之所以這麼一本正經,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外面的警察到看守所提審的時候,他們的聲音和錄像,都是有專門的人盯着的,說錯話,那是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