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莉莉,眼神相當慌亂,她的手,原本是勾住了沈茂才的脖子的,可是突然就放了下來,整理了一下頭髮,眼神錯亂了一下,對着沈茂才說道:“我先走了。”
就好像被捉姦在牀一樣,慌亂地跑開了。
看來,僅僅上學一週,這個沈茂才,就勾搭上了自己的同學了,而且,沈茂才才31歲,劉莉莉已經四十歲了。
或許,沈茂才本來想帶着劉莉莉來宿舍雲雨一番的,沒想到宿舍裏面會有人。
他開始也有些慌亂,可是一會的時間,情緒就整理好了,他在自己的書桌前面坐了一下,看着在收拾書本的紀少龍,問道:“你不是回揚子江市了?”
紀少龍說道:“不好意思,妨礙你了,無心的。”
要是不說這句話還好,說了,沈茂才就氣不打一處來了,想要發飆,又發不出來,很是難受,頓了頓,說道:“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說出去,不然的話,我會叫你好看。”
紀少龍冷笑了一下,他根本也沒把沈茂才放在眼裏。
就這樣,沈茂才出去了。
紀少龍吃了飯,下午就去黨校的圖書館坐了一下,第二天也是泡在了圖書館裏。
可是到了週一上課的第一天,氣氛就有些不太對勁了。
紀少龍剛剛坐下來,旁邊的馬良駒就壓低了聲音說道:“昨天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
昨天紀少龍一天在圖書館,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自然不知道。
看到紀少龍一臉懵逼的樣子,馬良駒說道:“好戲啊好戲,你看下,咱班級有誰沒在?”
紀少龍掃視了一圈,突然發現,沈茂才和劉姥姥,好像並不在班級裏,已經過了上課的時間,這兩個人沒出現,老師也沒出現。
心裏一凜。
想起了週六的事情,問道:“你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馬良駒似乎很得意,說道:“你還沒聽說吧,這個週末,沈茂才跟劉莉莉之間發生了點曖昧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誰舉報到學校紀律委員會去了,現在兩個人在接受調查呢?”
那天的事情,只有紀少龍看到了,可是他並沒有去舉報,那麼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心裏糟糕了一下,如果這件事不能有定論的話,那麼沈茂才,一定會懷疑是他舉報的了。
還真是他不惹事,偏偏有事情招惹上他啊。
“你覺得這件事會怎麼處理?”
馬良駒問道。
紀少龍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不會處理,會消除影響,要是在黨校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黨校的面子上都過不去,會很難看的,誰還會處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沒有人會提了。”
馬良駒也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也是,我聽說,最近沈茂才跟校長的關係不錯,前一段時間,沈茂才還轉麼去了省委找校長談話,看來,他是鑽進了省裏的關係了。”
按照馬良駒這麼說,沈茂才知道他的底細,應該也是從吳欣怡那邊知道的。
就在他想着這件事的時候。
劉莉莉走了進來。
她坐定了之後,沒過多久,沈茂才也進來了,他原本坐的位置,距離紀少龍是比較遠的,可是今天的他,眼睛在教室裏掃視了一圈之後,居然坐在了紀少龍的身後。
老師還沒進來。
大家看到沈茂才進來了,話題也就變了,各自討論着自己想討論的東西,教室裏面很吵。
這個時候,沈茂才在紀少龍的身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好你個紀少龍,我潑你一杯水,你給我來個狠的,你等着,你會受到懲罰的。”
其實紀少龍應該解釋的。
可是他又懶得解釋了,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又何必解釋那麼多呢。
上午的課程結束之後,紀少龍剛要收拾東西,突然,一個老師走了進來,對着教室喊道:“紀少龍,你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紀少龍也是有點懵。
他想了想,還是徑直走了出去。
吳欣怡是蘇省省委副書記,也是蘇省省委黨校的校長。
一般來說,她很少在學校,畢竟是一個省的三把手,公務還是相當繁忙的。
吳欣怡在黨校的辦公室,位於教育大樓的後面的一棟辦公大樓裏。
紀少龍剛剛走到門口,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一個女人迎面而來,應該是吳欣怡的祕書。
“紀少龍對嗎?吳副書記在等你。”
那個女人沒有表情地說了一句之後,就離開了。
紀少龍推門進去,吳欣怡戴着老花鏡,正在看桌子上的文件,紀少龍喊了一聲吳副書記好,便站在一邊,等着吳欣怡訓話。
可是這一等,就等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
十幾分鍾後,吳欣怡摘下了老花鏡,也把手裏的文件給放了下來,指着對面的椅子說道:“坐吧。”
這是紀少龍第一次跟吳欣怡打交道。
說實話,在全國,女性能坐到省裏三把手的,確實不多,而吳欣怡,屬於這裏面的佼佼者。
在蘇省一直有個傳言,那就是安瑞如果沒有空降下來做蘇省省長的話,那吳欣怡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女性省長了。
這在全國,都不多見。
從這一點看。
作爲女性,吳欣怡是有政治智慧的,要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爬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了。
她的眼睛,很直接地打量着紀少龍,看了一會,問道:“在黨校的生活,還習慣嗎?”
紀少龍點了點頭,說道:“還好,都是學習,比起遠京大學來,輕鬆多了。”
沒想到,話音剛落,吳欣怡說道:“看來,我們的紀書記很看重自己遠京大學的身份啊,到我這裏還要顯擺一下,有必要嗎?”
氣氛有些緊張了。
早就料到,這次吳欣怡找他談話,不會過於愉快,沒想到,這麼直接。
“不是的吳副書記,我的意思是說,我能適應這種高強度的學習。”
他馬上辯解道。
吳欣怡冷笑了一聲,說道:“紀書記是個刺頭,我早就聽說了,畢竟我的女婿,也是被紀書記給辦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