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傾訴着自己的故事。
等到他送衛瑤回去的時候,顧隆已經不見了。
想想也是,既然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已經被看穿了,再待下去,也是自尋沒趣了。
可是對衛瑤來說,雖然顧隆沒有得逞,可是自己也是前途未卜了,畢竟得罪了顧隆,一旦他去袁少雄那邊告狀的話,自己後面的演藝生涯,有可能就完蛋了。
當然,這樣的事情,她也沒必要告訴紀少龍了。
對紀少龍來說,這是一件很慶幸的事情,慶幸在於,他救對了,這不是一個桃色陷阱。
可是這真的不是陷阱嗎?
第二天是週六,紀少龍沒有那麼早起牀,在牀上窩了一會,便刷了一會手機,刷着刷着,就刷到了本市的一個新聞。
是昨天晚上發生的。
在通城市老城區的街頭,昨天發生了一起打架鬥毆事件,一男子因爲跟其他正在喫飯的人發生了口角,當場就被幾個人打死,公安機關趕到現場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紀少龍也算是無感了,只是看了一遍,便關掉了手機,起牀洗漱。
正好這個時候,暖暖發了視頻過來,他跟暖暖便一邊視頻,一邊喫早餐。
磨蹭磨蹭,就到了九點左右的樣子。
這邊剛掛掉電話,宿舍的門,就響起了敲門聲,他以爲是司空見來找他了,一打開門,愣了一下,只見新任的稽查科代科長,歐陽易居然就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
紀少龍問道。
歐陽易四處看了看,確定走廊上沒有人看到之後,有些緊張地問道:“紀關長,我能不能進去說?”
紀少龍讓開了門,也在走廊上看了一下。
歐陽易進來之後,就坐在沙發上,紀少龍問道:“什麼事情,這麼緊張?”
歐陽易擡起頭,說道:“紀關長,關於李東棋犧牲的事情,我要跟您彙報一下,還有一些情況,只有我知道,我沒敢告訴任何人。”
被歐陽易這麼一說,紀少龍也開始有些緊張了,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你說!”
歐陽易說道:“紀關長,我們稽查科的緝私民警,也就是當天參加行動的幾個人,在做筆錄的時候,我們說謊了,當時的行動,並不是我們說的那樣,執法記錄儀不是沒有帶,而是我將裏面的內容處理掉了。”
“啊?”
紀少龍有些震驚了。
“你快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紀少龍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歐陽易有些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了出來。
當時,這封舉報信,不知道是誰丟進海關的舉報信箱裏面的,接着,這封舉報信,就到了副關長王崇偉的手裏。
然後,王崇偉就召集了當時的稽查科科長張文星,對這件事展開了調查。
香菸的走私煙,在海關屬於比較常見的案子,張文星也沒太在意,就交給了歐陽易去辦理。
案情不是太複雜。
通城市靠海,而儲金每次拿貨,都是到漁船碼頭去拿的,也就是說,這些煙都是通過漁民,運送到通城市本地來的。
經過摸排,儲金每一個月出一次貨,每次拿的煙,市場價值大概在十幾萬元左右,按理說,這不是什麼大案子。
當時,歐陽易其實是覺得有些懷疑的。
價值十幾萬的煙,出手之後,賺到的錢,也不過是一兩萬塊的樣子,可是僅憑着一個月出一次貨,儲金這個人,卻過得很瀟灑,不僅在通城市有兩套房子,名下還有兩輛豪車,在銀行的存款,高達四五十萬,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所以,當時歐陽易會同專案組的人員,向領導請示深入調查,認爲這個走私煙案背後,應該還有隱情,當時張文星也是同意了的,沒想到,卻遭到了王崇偉的反對。
王崇偉當時的理由是,這個案子本身不大,關裏還有不少其他的案子要辦,在這個案子上,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不值得,所以,直接把嫌疑人抓了就得了。
他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把張文星給叫了出去,張文星出去之後沒多久再回來,也下達了新的作戰命令,那便是不再對這個案子進行調查,而是直接辦案,把嫌疑犯給抓回來。
既然上面下命令了。
歐陽易只有照辦。
於是作爲行動組的組長,他佈置了後面的行動。
緝私警察也是警察,所有的行動都是完備的,既有人員的支援,也有醫療的支援,可是當行動日期決定之後,又被王崇偉給改了,行動被延遲到農曆的初一。
也就是紀少龍上任那天。
按照宋關長在的時候定下來的規矩,每逢初一十五,都是要燒香拜佛的,可是規模都沒有那麼大,前幾天的燒香,是規模最大的一次,當時基本上大大小小的領導,都去燒香了,導致了整個行動,沒有了支援,也就有了後來的失敗。
但是,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行動的當天。
根據之前的勘察,嫌疑犯儲金,在每次接貨的時候,都會提前住進漁村的一個小房子了裏,在那裏住上幾天,因爲誰也不能確定漁船回港的時間,所以他是在漁村等的。
當時,李東棋作爲臥底,潛伏在漁村裏面,他當時彙報來的情況,就是那個小房子裏,只有嫌疑犯儲金一個人。
接到這個情報之後,在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歐陽易帶着隊伍出發了。
畢竟對方只有一個人,他們去五六個人,完全足夠了。
在行動之前,歐陽易的習慣是自己還要做一次偵查,於是,命令自己的隊員在車裏等,他跟李東棋兩個人,潛伏到了那個小屋的後面,正好這個時候,就聽到裏面的儲金在跟一個人打電話。
“跟誰打電話?”
紀少龍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