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吧。
“安書記,您還有什麼指示?”
張松禾問道。
安睿沒有搭理張松禾,而是看向了費勇。
費勇是金陵海關副關長,黨組副書記,一樣也是正廳級,是金陵海關的二把手。
“費關長,我想這次的搜捕,讓你來執行,張組長迴避一下可以嗎?”
這句話,不僅讓張松禾更加緊張了,讓費勇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雖然海關是直屬領導,但是畢竟金陵海關還是要接受省委的領導,安睿直接對費勇下命令,也沒什麼不妥。
也沒敢質疑,對着張松禾說道:“張組長,你迴避一下吧。”
“費關……我……”
張松禾還想說什麼。
費勇馬上擺了一張臉,說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看到領導已經下達了命令了,而且很堅決,張松禾什麼也做不了了,只能離開了現場。
他跟身邊的那個人回到了前面的一棟大樓裏面。
身邊的那個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張組長,怎麼辦?我們的計劃可能要泡湯了。”
張松禾的臉上,也是一臉的不高興,他想了想,說道:“你去給袁總那邊打電話,把這邊發生的情況告訴他,讓他做好準備,下一步的行動,我是無能爲力了。”
那個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張松禾站在大廳裏面發了一會呆,想了想,還是不太妥,進入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辦公室裏面的一個保險櫃,找到了裏面一本筆記本,揣在了懷裏,然後匆匆下樓,上了自己的車,一腳油門,車開了出去。
消失在了大街上。
此時,安睿和費勇在沒人任何的陪同下,已經進到了花園裏面,看到安睿進來了,紀少龍這纔跟王崇偉兩個人,從水裏爬了上去。
這大冬天的,在水裏泡了這麼久,兩個人上來的時候,已經渾身在顫抖了。
費勇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住了,他沒想到,紀少龍跟王崇偉兩個人都躲在水底,雖然心裏很疑問,但是也沒問,因爲安睿在這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安睿頂着,而且領導在,他也輪不到說話的份。
“少龍,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這一關,你不好過!”
安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他是過來江湖救急了,可是紀少龍同樣也給他下了一道難題,後面到底要發生什麼,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了。
“安書記,咱能不能找個暖和的地方談,這裏太冷了。”
紀少龍舔着臉,牙齒打着架說道。
安睿無語了,看到了花園後面的一棟樓,問道:“費關,那棟樓是幹嘛的?”
費勇說道:“那是活動室,這個時間,應該沒人,可以去,很安全。”
安睿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去那裏談。”
在沒有任何警員監督的情況下,安睿,費勇,還有紀少龍,王崇偉,走進了活動室裏,空調打開之後,孫新立倒來了幾杯熱水,握着熱水,吹着暖風,紀少龍跟王崇偉,纔算緩和過來了一些。
紀少龍站了起來,他的眼前,是兩位領導。
一位是蘇省的省委書記,安睿,還有一位,是金陵海關的副關長,他的直系領導費勇。
“兩位領導,在這裏,我紀少龍先做一個檢討,王副關長是我送到金陵海關紀檢組來的,我承認,是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王副關長身上沒有任何事情,我這次來這裏,是來救他的,如果兩位領導沒有及時趕到的話,我跟王副關長,有可能就被擊斃了。”
紀少龍的這句話,讓費勇慌了,他連忙也站了起來,對着紀少龍說道:“紀關長,你千萬不要亂說話,安書記在這裏,好好怎麼就被擊斃了,誰要擊斃你們?”
“張松禾!是他故意派人把我送到花園裏的,我根本沒有逃跑,然後海關的警報就被拉響了,如果你們都沒過來,我會以反抗抓捕被擊斃,合理合法,而且發生在海關,這件事只有被壓下來,不會有很大的影響,然後,我的嘴巴就閉上了,再也不能說話了。”
王崇偉一直沒說話,這個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費勇跟安睿對視了一眼,如果王崇偉說的這件事屬實的話,那將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對金陵海關來說,不亞於一場地震。
他掏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問道:“張組長在什麼地方?在我來之前,將張組長控制起來,明白嗎?”
電話裏,一個聲音說道:“報告費關,大概十分鐘之前,張組長開車出去了,還沒回來!”
“什麼?”
費勇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時候張松禾突然離開,一定是有別的事情,不敢面對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安睿聽到了對話,連忙掏出了手機,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之後,說道:“我是安睿,任壽遠,我現在命令你,封鎖所有出入金陵的海陸空路線,全城搜捕金陵海關紀檢組組長張松禾,人抓到之後,扣留在省廳,不允許任何人接觸,明白了嗎?”
電話是打給省公安廳廳長任壽遠的。
任壽遠接到電話之後,半點不敢耽擱,立刻在省公安廳下達了作戰命令,一輛輛警車,迅速從省公安廳,金陵市公安局,各個分局,各個派出所開了出去。
同時,省武警機動支隊裏面,也是一輛輛車開了出去。
整個金陵市的大街上,突然就警笛長鳴了,可是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做完了這一切,安睿對着紀少龍和任壽遠說道:“說說吧,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
紀少龍看着王崇偉,說道:“王副關長,你知道你的身上,一定藏了很大的祕密,你現在說出來,安書記的可信的。”
他說安書記可信的時候,眼睛看向了費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