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臥龍贅婿 >第1134章 單刀赴會
    紀少龍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擋住那道光。

    突然背後出現了一個人,手裏拿着一個什麼,紮在了紀少龍的身上,只感覺渾身上下,一道兇猛的電流穿過了身體,全身上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感覺所有的肌肉和血脈,都好像被針紮了一般疼,一下子就站不住了,癱坐在了地上。

    那是一根電警棍,捅到了紀少龍的身上。

    冒了一陣虛汗之後,紀少龍已經沒有力氣了。

    吳中元帶着邪魅的微笑,站在紀少龍的面前,居高臨下。

    並沒有說話,而是拎起了紀少龍衣領,把他拖了起來,然後拖着他,一路朝着前面大禮堂的舞臺走了過去。

    剛剛感覺身體有些要恢復了。

    吳中元一點不給紀少龍反抗的機會,他再次使用了電警棍。

    紀少龍再一次丟了力氣。

    然後,被吳中元給擡了起來,扔在了大禮堂的舞臺上。

    他爬上去之後,將紀少龍拖在了一張沒有人坐的椅子的前面,將紀少龍放了上去,用那種一次性的束帶,將紀少龍的手腳,全部綁在了椅子上面。

    然後,站在紀少龍的對面,打量着紀少龍,微笑着說道:“好了,我已經湊齊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遙控器,輕輕按了一下,只見舞臺四周的燈,全部都亮了起來。

    無法控制自己的紀少龍,流着哈喇子,連側個身子,都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可是當燈開啓的那一瞬間,他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左邊是李振綱,居然跟他一樣,也是完全被捆綁着的,看起來身上受了很重的傷,衣服也全部都破了,看來是被毒打過的樣子。

    嘴巴里塞着一塊破毛巾,看到紀少龍,也唔呀唔地掙扎了起來。

    左邊的已經足夠讓他驚訝了,右邊的那個人,紀少龍更加驚訝。

    跟李振綱同樣狀態的,是顧孔孟,吳中元的親生父親,唯一不一樣的是,顧孔孟身上的衣服比較乾淨,人看起來,也沒有毒打過。

    顧孔孟的右邊,是柳汀若。

    已經有一兩年沒見了。

    沒想到,再見面,卻是這樣的方式,柳汀若的眼神中,都是絕望,看到紀少龍的時候,能看到她的眼角有眼淚滴落下來。

    對紀少龍來說,那是一種相當複雜的情感,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

    在柳汀若的右邊,有一個嬰兒車。

    從紀少龍的角度看過去,看不到嬰兒車裏面有什麼,但是完全沒有一點哭鬧的聲音,很安靜,這讓紀少龍多少是有些擔心的。

    雖然他很不希望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出現。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一條生命,一條鮮活的生命。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的話,那他今天,也就不會單刀赴會了。

    吳中元似乎很滿意,站在五個人的前面,打量着,掃視着,嘴上還是那個微笑,看起來已經幾近有些變態了。

    在紀少龍的左前方,有一臺電視機。

    電視機上面,是一個四格的畫面,畫面出現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吳中元監控的地方,一個是他們專案組的駐地大院,也就是經開區的區政府大院,能夠看到,一切都很正常,院子裏面的警車,都沒有動。

    還有一個畫面,是這個學校的門口,空蕩蕩的,也是什麼人都沒有。

    第三個畫面,應該是通向這邊的路口,現在看過去,也是空無一人,甚至一輛車都沒有。

    最後一個畫面,是上谷市公安局的畫面,也能看出來,一切都很安靜。

    從這個監控畫面就可以看出來,吳中元雖然做事瘋狂,可也是粗中有細的。

    他一直都在監視着他自己的安全,如果紀少龍沒有按照他說的做,帶着別人過來的,那麼在這裏的幾個人,就一定會有危險的。

    按照吳中元那種瘋癲的程度,他什麼事情都是能幹得出來的。

    “紀少龍,你還算聽話,能一個人過來,這很好,符合我們的遊戲規則,我就喜歡那些不破壞我遊戲規則的人,只要聽話,就沒事!”

    說完,他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了五個人的面前,然後按了一下遙控器,電視畫面上,只留下了一個地方的監控,那就是經開區區政府大院的門口,看來,只要專案組不動,他就沒什麼好害怕的。

    “好了,五個人都湊齊了,現在我們開始玩遊戲。”

    說完,他的手裏多了一把黑色的槍,對着面前的五個人掃了一圈。

    然後,定格在了紀少龍的身上,微笑着說道:“紀少龍啊紀少龍,我奉勸過你多少次了,不要來招惹我,你呢,就是不聽,現在後悔了嗎?”

    紀少龍知道他要聽到的答案是什麼。

    搖了搖頭,說道:“不後悔!”

    “不後悔?好好好,不後悔就好,我會讓你後悔的,現在呢,我先給大家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講完之後呢,我就讓你們參與審判,如果你們覺得故事裏面的那個人有罪,我們就判他死刑,如果你們都覺得沒問題,那行,我們再談,現在故事開始……”

    說完這段話之後。

    他站了起來。

    在五個人的前面,走了兩圈。

    然後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破毛巾,使勁塞進了紀少龍的嘴巴里,說道:“我不喜歡我說話的時候被打擾,所以,委屈一下啊……”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很溫柔的語氣。

    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狠戾。

    可是,也越是這麼輕鬆的語態,越讓人覺得害怕。

    “從前呢,有個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從小呢,他就在一個無人照看的環境中長大,別人都有爸爸,他沒有,也不是沒有,只是那個爸爸太自私了,把他生下來之後,就不管他了,只知道自己一時開心快活,根本也不管那個孩子的死活……”

    “於是乎,那個孩子被所有人叫野種,被所有人欺負,沒辦法啊,因爲根本沒有人站出來保護他啊。”

    “後來呢,他的媽媽死了,他那個當大官的爸爸都沒有出現,把那個孩子,接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扔在了一個學校裏,那個學校呢,就是這個學校!”

    他用手裏的槍,對着整個大禮堂指了一圈,然後張開雙臂,頭揚了起來,閉着眼睛,來了一個深呼吸。

    感嘆一般說道:“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啊。”

    突然,他低下頭,看着紀少龍,說道:“你也猜到了,那個孩子,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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