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以爲這件事會有人幫他蓋過去。
這段時間,一直不能出門,也是相當難受,可是他哪裏會想到,葉秋生居然會帶着人來抓他。
此時,他是很恐懼的。
很害怕。
生怕自己被抓,像他這樣的紈絝子弟,哪裏能承受那種被關進看守所的日子啊。
他的車子,開進了一個村子之後,在一棟民宅的前面停了下來。
田小亮下了車之後,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這個民宅的門。
果然是狡兔三窟。
田小亮還有這麼一個藏身的地方。
門被關上之後,躲在遠處的張傳武,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之後,就耐心地等着了,在這個期間,田小亮沒有離開那棟民宅。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
紀少龍的車子,也進入了村子。
張傳武馬上就迎了上去。
“人呢,還在嗎?”
紀少龍問道。
張傳武點了點頭,說道:“在裏面,我的人在看着,沒有出去,這小子估計嚇壞了。”
紀少龍點了點頭,大步流星般,走到了那棟民宅的門口,轉身對着李東劍看了一眼,李東劍會意,往後走了幾步,然後奮力往前一衝,一腳踹在了那扇門上,只聽見哐噹一聲,門被撞開了。
屋子裏面的一幕,讓進來的人,還是比較喫驚的。
原本以爲,屋子裏面只有一個人的,沒想到,有兩個人,還是一男一女。
兩人都沒有穿衣服,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翻滾着,在幹什麼,其實大家也能猜到。
突然有人闖了進來,兩愣了個人都是嚇了一跳。
男人正是田小亮,先是一下,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那個女人,紀少龍並不認識,倉皇間,拿了一間衣服遮住了自己,看到紀少龍他們的眼神在迴避,又穿上了衣服。
紀少龍將地上的一件衣服用腳勾了起來,一踢,直接就踢給了沙發上的田小亮。
田小亮現在沒那麼慌張了,慢悠悠將衣服穿好,一邊穿,一邊問道:“你們是葉秋生的人?”
這個時候,紀少龍已經轉過身來了,他並不急着回答,拉了一張板凳,在田小亮的對面坐了下來,眼前的這個田小亮,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樣子,不過,卻因爲一直被驕縱的原因,表情頗爲放蕩不羈。
眼神裏,看着紀少龍,甚至有幾分不屑。
“不是,我們不是葉秋生的人。”
一聽說不是葉秋生的人,田小亮的表情,鬆弛了一下。
顯然,他還是怕警察的,其實也不算是怕警察,他是怕自己被抓。
“那你們是誰?”
田小亮問道。
紀少龍看着坐在田小亮身邊的那個女人,面色潮紅,頭髮很凌亂,顯然還沒從剛纔的興奮中釋放出來。
問道:“你是凌杉?”
那個女人看了看田小亮,又看了看紀少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紀少龍笑了笑,說道:“我肯定知道啊,畢竟你現在是紅人,孫世洲的事情,咱們鹿城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你們特麼的到底是誰?”
田小亮似乎有些沒耐心了,站了起來,吼道。
張傳武走到了田小亮的面前,喊道:“給我坐下!”
“你算老幾啊要老子坐下,你在我田小亮的面前,算是吊毛,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田小亮還是很囂張。
“你爸就是天王老子,現在你也給我好好坐着。”
“我就不,有本事你打我!”
噗地一聲。
張傳武一拳打在了田小亮的腹部,這一拳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不至於他受傷,但是又疼得他只能坐下來了。
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捧着自己的腹部,咬着牙說道:“你們死定了,你們特麼知道我是誰嗎?搞到老子頭上來了,你們給我等着,你們一個個,都死定了。”
“我叫紀少龍,你聽說過嗎?”
紀少龍問道。
田小亮怒道:“我管你什麼紀少龍,紀少蟲的,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他是不知道紀少龍這個名字的。
紀少龍也不生氣,臉上帶着微笑,走到了田小亮的身後,將雙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道:“年輕人啊,就是缺少管教,沒關係,你爸媽不管你,我來管你,你這樣的人,不好好受點教訓的話,是不會長記性的,傳武,你來!”
張傳武點了點頭。
打了一個響指。
他手下的三四個人就跑了過來,控制住了田小亮,然後在他的手上和腳上綁住了繩子,將他牢牢控制了起來。
這個過程中,田小亮一直在反抗,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哪裏是這麼多壯漢的對手呢,就這樣,他被捆了起來,然後,一根繩子,穿過了他手腕上的繩子,將他吊了起來,跟個沙袋一樣,掛在客廳的中間。
嘴巴里,依舊還是念念有詞。
髒話那是一套一套的。
這個過程,凌杉是一動不敢動,用驚恐的眼神,看着紀少龍他們做這個事情。
紀少龍一伸手,張傳武拿了一副拳套,遞到了他的手上。
紀少龍慢慢悠悠的,開始將那個拳套給戴上,接下來要幹什麼,其實誰都能看出來了,紀少龍這是要拿田小亮來當沙袋啊。
這一幕,讓田小亮終於開始恐懼了起來。
紀少龍戴好了拳套,比劃了兩下,說道:“這樣打很沒有意思,一點感覺都沒有。”
說完,又把拳套摘了下來,然後伸進了口袋裏面,拿出了一副拳刺。
剛纔還在叫囂的田小亮,一看到這個拳刺,頓時就慌了。
他開始不喊了。
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哥們,你哪條道上的,我叫田小亮,我爸是當官的,是名州市市委副書記,我是左岸的人,左岸俱樂部聽說過嗎?我是二階會員,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的。”
紀少龍將拳刺戴在了手上。
看了看,問道:“二階會員是什麼東西?左岸又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