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站在它的面前,你也不會從外表看出什麼特別來。
但是,在遊船的內部,可是相當奢華,整個遊船的內部,都是按照和奴國的傳統來裝飾的,一樣是一張很矮很矮的桌子,周圍的佈置,也都是按照和奴國的風格來的。
桌子上,放着一些小菜,還有幾瓶清酒。
在主人的位置,跪坐着一箇中年人,正是這艘船的主人,川田雄一。
在他的對面,也跪坐着一箇中年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這個五十多歲的人,精神狀態還是很好的,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之色,看起來,應該是在高位浸淫很久的人。
“歐陽先生,林長平,你就打算放棄了嗎?”
那個中年人問道。
歐陽高,正是川田雄一的華夏名字。
他微微一笑,說道:“林長平這樣的人,我在華夏培養了很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既然在臨江省的問題,都已經暴露出去了,那事情只能到他這裏爲止了,不能繼續發展下去了,要不然,我們都要暴露了。”
“歐陽先生果然是好手段,臨江省的問題,還沒到那個地步吧?”
中年人有些質疑地問道。
川田雄一笑了笑,說道:“紀少龍這些人,已經查到啓航小區的真相了,當年我讓林長平開始往這方面發展的時候,啓航小區的事情,是唯一沒有操作好的,當時也埋下了很大的隱患,這是我的失誤,我永遠都相信紙包不住火,所以,這一天,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沒關係,林長平的消失,雖然讓我還是有些遺憾的,但是,總比傷到我自己要好。”
“哈哈哈,跟歐陽先生的合作,總是很愉快,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歐陽先生顯然是這些聰明人中的佼佼者。”
“哈哈哈……”
川田雄一大笑。
說道:“一旦林長平倒了,那整個臨江省的經濟,就要出現問題了,接下來,我們該去黃浦市了,那裏是華夏的經濟中心,埋在那裏的地雷,也可以引爆了,到那個時候,別說一個紀少龍了,就算是十個紀少龍,也不夠用的。”
“哈哈哈……”
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聊天結束之後。
川田雄一拿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阿松,時間到了,你該做點什麼了,明白嗎?”
“明白!”
電話被掛斷之後。
川田雄一揮了揮手。
那艘遊船動了起來,朝着吳湖的另外一邊開了過去,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們的遊船一走,剛剛有些陰鬱的夜色,突然晴朗了起來,皎潔的月光照在碧波盪漾的湖面,那種美景,真的是醉人。
湖堤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剛趕到吳湖邊上的袁藍。
此時,他的神色是有些慌張的,他不是紀少龍,這種危險的狀態,其實是沒有經歷過的,所以,多多少少是有些緊張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
站在湖堤上,一眼看過去,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他身子轉了幾圈之後,突然看到遠處,一個人朝着他這邊走了過來,老遠的地方,他就能看出來,走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嶼。
一看到袁藍,宋嶼就急切地問道:“袁省長,東西呢?”
袁藍知道,他跟宋嶼見面的那一刻,就是抓捕的時間,他冷冷看着面前的宋嶼,問道:“宋書記,你還是黨和國家的幹部嗎?你還是人民的幹部嗎?”
這個話一出口,宋嶼的心就懸了起來。
他畢竟也是聰明人,一瞬間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袁省長,你沒有監控錄像,你是騙我來的,對嗎?”
“對!”
袁藍說道。
“混蛋!我就知道有問題。”
說完,宋嶼就要轉身離開,他的眼睛在四處逡巡着,其實此時此刻,他的心臟還是在狂跳的狀態,他害怕袁藍是帶着人過來的。
“宋書記!”
袁藍喊道。
宋嶼停住了腳步,沒有轉身,問道:“還有什麼指教嗎?”
袁藍笑了笑,說道:“宋書記以爲你今天還能離開嗎?我會一個人來嗎?”
宋嶼其實已經六神無主了,因爲一旦袁藍知道了這件事,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有可能,他到手的所有東西,都沒了。
突然,他笑了。
因爲在他的面前,一直跟在林長平身邊的那個阿松,正朝着他這邊走過來,林長平果然沒有食言,過來救他了。
“袁省長,有些東西,你是不懂的,不過沒關係,你會懂的,我宋嶼是做大事的人,跟你袁藍不是一路人,到了陰曹地府之後,別怪我,下輩子投胎,離我遠一點。”
按照他們的計劃。
一旦這件事有問題,阿松就會對袁藍出手。
宋嶼知道阿松這個人,心狠手辣,一般人的不是他的對手,而袁藍,有可能就要命隕當場了。
可是,阿松真的是來救他的嗎?
此時的阿松,眼神裏露出了狠戾的光來,他的手背在後面,因爲手裏拿着一把槍,已經上了膛的槍,他只要靠近宋嶼,宋嶼就算是真的完蛋了。
現在,他跟宋嶼的距離已經很近很近了。
兩人之間,已經只有三米的距離了。
“阿松,幹掉他吧。”
宋嶼回頭,指着袁藍說道。
他的臉上,從剛纔的害怕,已經變成得意了。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不管怎麼樣,過了今天再說。
可是,阿松並沒有開槍,他有些好奇,轉身過去,看到那個阿鬆手裏的槍,居然是對準了自己的。
再一次慌了。
“你……你幹什麼?”
“宋書記,放心好了,我會殺了你要我殺的人,但是首先,老闆的命令,是先讓我殺了你,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不能活着了……”
阿松冷酷地說道。
“什麼?殺我?林長平居然要殺我?”
宋嶼還是不太相信這個事實,他接受不了,因爲這麼多年合作下來了,他自認爲,是林長平最高的一棵大樹。
沒有他的庇佑,林長平哪裏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