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張碩對他的看法,是他第一次看清現實。
那個時候,他還是象牙塔的一名學生,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總覺得以後只要進入社會,就能有一番大作爲。
年少輕狂時期的你們,是不是也有過同樣的想法。
你們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但是作爲太子飯,當初是這樣的,儘管當年我考上了一個末流大學,但是我還是認爲,只要讀完書,我就可以有很大的一番作爲,錢賺起來,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別說十萬二十萬了,就算是一百萬兩百萬,也是輕輕鬆鬆的。
當年,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後來當自己踏入社會之後才發現,賺錢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雖然有些首富說,賺錢是最輕鬆的事情,事實上,想要真的混到出人頭地,比登天還難。
一個偶然的機會,開始寫作。
第一本書叫《刺巔》,相信很多人也看過,說實話,並不算太滿意,卻是當年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時運不濟,這本書因爲涉政尺度過大,後來被封殺了。
現在在某度上,應該還能看到,有興趣的可以去搜一下。
《刺巔》被封殺之後,開始經營《商巔》結果爛尾了,然後覺得官場文寫不下去了,寫了《渡陰人》這本靈異文。
結果又遇到了靈異文被大面積封殺,結果,它也沒能逃過命運。
說實話,沉淪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算是鬱鬱寡歡。
感覺寫作這條路,不太適合我。
一個偶然的機會,參加了一次懸疑大賽,寫了一篇兩萬多字的短篇小說《執罰者》,沒想到,居然拿到了全國一等獎。
或許是這本書,給了我信心。
轉戰別的平臺,寫下了第一本都市文《重生之圓夢人生》,雖然也不算成功,但是也賺了一點點錢。
有了這本書帶來的信心之後,我開始籌劃《臥龍》這本書,前前後後寫了一年多,我個人認爲,這個過程,是我一點一點積累寫作水平的過程。
我可能沒有那種成神的命,也沒有成神的本事,算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但是我相信,下一本書,一定會比現在這一本更好。
哎呀,說着說着,閒話就多了,不好意思,各位讀者別見怪哈。
當年的紀少龍,也是這樣的想法。
天真,爛漫,充滿幻想。
在張碩身上遭遇到的打擊,算是第一次打擊,也讓他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社會,不會因爲你有更多的才華,你就一定能找到發揮的空間,你可能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事情,導致你時運不濟。
生活的本質,不是一帆風順,跌跌撞撞,起起伏伏,或許纔是人間最值得留戀的地方,所以,在讀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希望我的讀者,所有經歷過失意,或者正在經歷失意的人,一定要堅強起來,紀少龍或許不一定能成爲你們學習的榜樣,但是我還是希望,咬咬牙,再咬咬牙,該走的一定會走,該來的一定會來。
“你爲什麼要那麼努力?”
“因爲想去的地方很遠,想要的東西很貴,喜歡的人很優秀,父母的白髮,周圍人的嘲笑,以及,天生傲骨!”
人間的面,喫一碗少一碗;人間的面,見一面少一面;人生就是一條回不了頭的路,哪有什麼來日方長。
所以,珍惜現在,珍惜眼前人。
馬上就要步入2022年了,希望新的一年,我所有的讀者,都能心想事成!
“紀少龍,你……你現在做什麼?”
張碩看到紀少龍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有些搞不清楚,雖然覺得問出口很不禮貌,但是還是問道。
紀少龍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
話還沒出口,張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你是京漂對嗎?”
紀少龍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掰扯太多,說道:“你呢,你現在還在那家快餐店嗎?”
張碩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
看到他推着嬰兒車,嬰兒車上,一個很可愛的小傢伙,紀少龍開始有些感嘆,時光荏苒,過得真的太快了,一轉眼,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他已經四十多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事業,而那些曾經遇見過的人,也都變成了他現在不認識的樣子了。
“你還沒喫晚飯吧,正好,我做東,請你喫頓飯,也算是給你道歉了。”
張碩有些熱情地說道。
紀少龍本來想要拒絕,可是耐不住張碩一直拖拉,也真的不好駁人家面子了,而且,張碩說的喫飯的地點,恰好就是他入住的那家酒店,反正要回酒店的,索性也就跟着去了。
兩人在去酒店的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沒什麼營養的話題,畢竟兩個人只是在二十年前有過二十多天的交集,能互相認出來,就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還能指望有什麼共同話題呢。
張碩似乎很忙,在走往酒店的路上,一直在發短信。
等到了酒店的門口,一輛車過來,將他的那個孩子給接走了。
張碩還告訴紀少龍,要陪他喝上幾杯,所以孩子就不能帶了。
說實話,那一刻,紀少龍還是有些感動的。
在路上的那一會功夫,張碩已經把酒店給訂好了。
要知道,紀少龍入住的那個酒店,可是各地官員進京入住的酒店,規格是相當高的,一般很難訂到包廂的,可是張碩的確有兩把刷子,一個電話,就全部搞定了。
看來,他現在混得的確不錯。
當包廂門被推開的時候。
紀少龍傻眼了。
原本他以爲只有他跟張碩兩個人一起喫飯的,可是沒想到,包廂裏面,已經有了四個人了。
一看到張碩進來了,這四個人全部都站了起來。
很恭維地喊道:“張總好。”
眼前的人,三男一女。
三個男人,看起來都跟紀少龍,張碩的年紀差不多大,也就四十歲以上,五十歲不到的年紀,唯一的那一個女的,看起來比較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