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後宮種田忙 >第五章 忍一時越想越氣
    “宮貴妃,你好得很。”宇文桓嗓音低沉,壓着盛怒咬牙切齒地瞪着宮婉淑,暗紅色的粘稠液體自他額頂緩緩流下。

    李忠飛身撲到宇文桓腳邊:“皇上恕罪,老奴這就……”

    “滾!給朕滾!”宇文桓一腳把李忠踢開,頭上的碗“哐當”一聲落到地上打轉。

    宮婉淑被他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

    “皇上,這,這個東西吧,它其實是可以美容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宇文桓的腦袋,想替他擦擦掛在臉上的面膜。

    宇文桓一把扣住宮婉淑纖細的手腕,大力推得她連連後退,恍若一頭歇斯底里的野獸,直把她逼進屋裏跌坐在椅子上。

    宮婉淑驚駭不已,身體僵直不敢動彈。

    宇文桓此刻近在咫尺,暗沉的眸子裏隱隱閃着憤怒的火光,呼出的熱氣噴在她黏糊糊的小臉上。

    “你就是這樣做朕的貴妃的?嗯?”

    “痛……”

    宮婉淑小聲叫痛,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動物一樣,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宇文桓。

    宇文桓鬆開她:“把你的臉給朕擦乾淨!”

    宮婉淑撅着嘴,不情願地用手帕開始擦臉。

    費那麼大功夫弄回來,才敷了沒一會兒,全沒了!

    真是倒黴到家了!

    李忠端着一盆水,火速趕了回來,膽戰心驚地給宇文桓擦去頭上那些東西。

    他這回算是知道了,這熙露軒簡直就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喫人不吐骨頭那種!

    改天得找人算算,貴妃娘娘怕不是命裏克咱皇上吧?

    宮婉淑擦乾淨了臉,小聲嘟囔道:“臣妾也不知道皇上要來,臣妾也不是故意的啊!那麼用力,臣妾手腕都紅了……”

    “你的意思是朕做錯了?”宇文桓簡直要被氣笑了,這個女人當真一點也不怕他嗎?

    李忠衝着宮婉淑一頓擠眉弄眼,示意她千萬不要說錯話了。

    “給朕出去!沒用的東西!”宇文桓把李忠轟出去。

    李忠汗顏,只好退了出去。

    “確實是啊!不信你看!”宮婉淑擼起袖子把手腕伸過去,上面果然有幾道指印,有些發青。

    宇文桓看一眼,冷笑一聲:“你真該慶新自己姓宮。今天要是什麼陳婉淑李婉淑敢如此冒犯朕,早叫人亂棍打死了。”

    他忽然注意到宮婉淑白淨的小臉,雖不描不畫,容光卻勝於從前,宛若一朵剛出水的芙蓉,頗有清新之姿。

    而且,那紅紅的一點櫻脣,竟然絲毫不腫,完全恢復從前了。

    “你的嘴……”

    “好了!”宮婉淑得意衝他撅起嘴,“完全好了!現在不有損皇家顏面了吧?皇上不用再關我禁閉了!”

    “放肆!朕還沒說怎麼罰你,你倒和朕提起要求來了?”宇文桓又給氣得不輕,感覺腦袋裏有根筋“突突”地跳着疼,“罰俸半年!”

    “別呀!”宮婉淑急眼了,“又是罰三月又是罰半年的,臣妾都快窮成要飯瓜子了!”

    “那就去慎刑司領板子!你自己選!”

    “三個月不能再多了。”

    ???

    “你……”

    宇文桓覺得一口血涌上喉嚨就快噴出來了。

    “皇上~”宮婉淑主動湊過去,“皇上別這樣嘛!臣妾可窮可窮了,罰半年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她故意笑得甜甜得,學着平時宮裏那些嬪妃討好人的勁兒,給宇文桓又是捏肩又是敲腿的,嬌聲道:“皇上消消氣嘛,臣妾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宇文桓依舊冷着臉,看宮婉淑那殷勤的樣子,心裏突然有些不悅。

    後宮裏的女人,爲了皇上的榮寵,爲了家族的榮耀,哪個不是見着他就百般殷勤?宇文桓一向不爲所動。

    也只有她宮婉淑,跟腦子不好使似的,事事討他嫌,不是找茬挑釁就是愛搭不理。

    可是現在,宮婉淑這麼費勁了力氣獻殷勤,居然是爲了錢???

    怎麼,朕在她心裏還不如幾個月的銀子嗎?

    宇文桓越想越氣。

    【叮~5積分到賬!】

    ???

    宮婉淑傻眼了。怎麼給他捶捶腿還能增加厭惡值?

    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宇文桓冷不丁開口:“朕問你,前幾日你讓仕衣局替你縫製一套黑衣是爲何?”

    宮婉淑心中一驚,立馬開啓頭腦風暴模式。

    “呃……臣妾,臣妾的愛寵死了,臣妾在書上看到說,說……主人穿着黑衣安葬寵物,它來世投胎能投好點。”

    宇文桓沉默。

    宮婉淑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地看着宇文桓,迎着他的目光絲毫不閃躲。

    “愛寵?你宮裏何時養了寵物?”

    “呃……它,它是一隻壁虎!前幾日臣妾在牆上看見它,見着可愛,就收做寵物了!”

    宇文桓沉默。

    宮婉淑想趕緊把話題岔過去:“皇上的龍袍髒了,臣妾給您……”

    “書拿來看看。”宇文桓避開她伸過來的手。

    “哈?”

    “你在哪本書裏看到的,拿來看看。”

    “丟了,臣妾不小心把它弄丟了!”宮婉淑被問得越來越慌,“皇上別爲臣妾的小小寵物勞心了!臣妾給您把龍袍脫下來洗洗!”

    宮婉淑說着就強行去解宇文桓的衣服釦子,打斷他不讓再往下問。

    “你幹什麼!”宇文桓惱怒地躲避着她,“別動!”

    屋子的門突然被推開,荷月手中拿着一束花興沖沖地闖了進來:“娘娘!月見草開花啦!”

    宮婉淑剛解開宇文桓胸口的扣子,宇文桓手正搭在宮婉淑肩上,二人扭在一起,讓人想不浮想聯翩都不行。

    “皇上恕罪!娘娘恕罪!”荷月趕緊跪下連連謝罪,“奴婢不知娘娘竟要此時侍寢,娘娘恕罪!皇上恕罪!”

    還是主子有本事啊!尚在禁足之中都有辦法侍寢!放眼後宮還有誰能做到?!

    “什麼侍寢!”宇文桓一把推開宮婉淑,整整自己的衣服。

    “朕看着你就煩!你自己好好思過吧!還有,以後仕衣局沒有朕的命令,不準再給你做衣服!”

    宇文桓不想再和她糾纏,甩手就向門外走去,還丟下一句:“罰的例銀,一月也不能少!”

    得,白忙活了。

    “娘娘,皇上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現您的事了?”荷月怯怯地問道。

    “咱窮了,要變成窮光蛋了!”宮婉淑頹廢地跌坐在椅子上。

    熙露軒牆頭,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

    “怎麼樣?看見什麼了?”牆下一個小太監小聲詢問。

    “好像鬧了一通,還說’侍寢’什麼的,後來皇上又走了。”牆上的小太監一躍而下,與牆下的同夥交頭接耳。

    “咱給敏妃娘娘回話去!”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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