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桓不知怎的看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裏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些人明明都已經勾搭到他面前來了,她竟然還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着實讓人生氣。
“是輪不着臣妾管,這些文書也整理的差不多了,總能夠回去睡了吧?”
她本就是因爲想要賺錢的這件事情,幾天幾夜的在忙着,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本來眼看着一切事情都快結束了,她也能好好休息一下,卻被皇上叫了過來。
折騰了一整天,她也終究不明白這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若只是想讓她在父親面前演上那麼一場夫妻情深的戲,她也都做了,按道理他也該放了自己纔是。
他出去會了美人,讓她一個人在這兒整着些什麼文書。
“天色漸晚,你便歇在正殿吧。”
宇文桓說完話之後就轉身離開。
宮婉淑看着外面逐漸黑了的天,也不想折騰,所以就讓荷月侍奉着睡下了。
結果第二天,宮裏面就有人傳出了一段閒話。
“皇上本想要與敏妃親近,卻臨了,聽聞貴妃在正殿裏面鬧起來,心中擔憂特意回了正殿安撫,兩人同牀而眠。”
荷月把這一切告訴給她的時候,她還迷迷糊糊的在享受着荷月的侍奉。
“什麼?”
這什麼東西?
沒做過的事情,怎麼外面就傳的這樣了。
“你這個小妮子是不是又拿我打趣?我跟你講再這樣的話,我可饒不過你。”
荷月搖了搖頭,“我雖然想着娘娘早日與陛下和好如初,可是這樣的閒話,奴婢萬萬是不敢傳的。”
雖然她想二人早日和好如初,但她着實不曾想過這樣用手段。
若不是她,那又是誰?
“昨天皇上突然之間回來,他有沒有說過是爲了什麼?”
荷月搖了搖頭,
“陛下的事誰敢多問,不過萬一如她們所說,是擔心貴妃娘娘呢。”
也是,那個男人的事情,一向都不是她們這些奴婢們能夠過問的。
甚至也不是自己能夠過問的。
“算了,不去想這些事,他沒說我今天早晨還不能回去吧?”
“沒有,倒是李公公問了幾次娘娘醒沒醒。”
“他可說了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
“也沒,多半也只是替皇上問的。”
沒什麼要緊的事,她得趕緊溜,萬一讓那個男人抓住了,怕是再難脫身。
“既然這樣的話,你也不必同他回話,我們直接先回宮裏。”
“這樣不好吧,畢竟昨日您留宿了正殿,按理今日是要等着皇上回來的。”
宮婉淑搖了搖頭,若是真的等宇文桓回來,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事呢!
“可是,皇上回來若是看不見貴妃娘娘的影子,怕是又要生氣了。”
荷月有一些小心翼翼。
畢竟如今娘娘好不容易得了皇上的青睞,絕對不能夠再這一刻,讓娘娘再次失去皇上的寵愛。
宮婉淑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她就帶着荷月他們離開了正殿。
回到了寢宮。
果然還是自己的地方,十分的舒適。
本以爲這份舒適至少能夠維持一天,卻沒想到被一個不速之客所打斷。
“娘娘,敏妃來了。”
宮婉淑看着慌慌忙忙的荷月,覺得沒什麼可怕的。
“她既然來了,你好生把她請進來就是,慌什麼?”
“昨夜發生那樣的事情,怕是敏妃娘娘來者不善,娘娘要不要躲一躲?”
宮婉淑搖了搖頭。
這樣的事情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就算是能躲一天,明日她也會依舊找上門來。
倒不如一口氣全都說清楚了。
“原以爲娘娘這個時候還應該在正殿,卻不曾想讓我撲了個空。”
敏妃走了進來,大搖大擺的隨便挑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她一向是有皇后撐腰,在宮裏爲非作歹慣了。
她從來也不把這貴妃放在眼裏,只不過那一日在正殿,她多少留了些顏面。
那日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把她帶去了皇上的面前。
卻不曾想依舊是空守閨閣。
而她倒是在正殿裏與皇上歡喜非常。
“昨日下午,我原以爲你是心胸寬廣的女人,卻不曾想是在給我下套!”
昨日本就是因爲她把自己帶進了正殿,所以纔會讓皇上生氣。
“本宮好像也不曾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兒吧!你自己沒本事把皇上留在身旁,怎麼倒反過來說我的錯。”
宮婉淑本以爲敏妃也只不過是尋了個由頭,來找她的黴頭罷了。
可她昨夜,也並未與皇上同牀共枕。
“昨夜的事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你連這都要搶。”
敏妃娘娘的神色明顯有些氣憤。
在這深宮之中,雖然每個女人都在爲自己的將來而努力。
她也不例外,當年入宮選秀,她一眼便相中了皇上。
能得到皇上的青睞,也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
可是她終究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妾。
短暫的溫存,是一個涼薄的皇帝,唯一能夠給她的。
短短几個月的恩寵,隨着她肚子裏那個孩子的消失而消失。
她一直都在怨恨,爲什麼當時沒有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也在怨恨這世間的涼薄。
可這一切都已經過去,如今她也想好好的服侍皇上,至少爲將來尋個出路。
可偏偏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恩寵,卻讓宮婉淑搶了個乾淨。
“雖不知該如何同你說,但皇上回來,是所沒有預想到的,也並非本宮想要。”
“你怕是在同我說什麼搞笑的事情,這後宮當中哪個女人不想讓皇上專寵,從前受專寵的是你,這之後怕也是你。”
僅僅只是從前她也認了,可最近一直聽說皇上對她厭倦的很,所以纔想着分那麼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