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婉淑看着白花花的銀子進了自己的錢包,她十分的開心。
“用好了再來,要是能幫我推薦的話就推薦推薦,有什麼小姐妹的都可以來看看,合適的多買一點。”
雲嬪這一個人,就淨賺了十兩銀子。
雖然在宮裏頭這點銀子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雲嬪心滿意足的走了。
宮婉淑看看房子裏還剩下的那些東西,看樣子她最近要準備多一點。
本來一開始她沒打算這麼早把東西面對衆人。
但如今都已經有人找上了門來,自然要做這個生意的。
荷月站在一旁,她從未知道她家娘娘會做這些。
而且剛纔和雲嬪討價還價的樣子,像極了商會家的女子。
哪裏還有一點丞相府是十手不沾陽春水的小姐樣子。
只是她家娘娘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宮裏進行交易,若被有心人利用,可怎麼好。
“娘娘,咱們以後還是別做這交易了,若是讓敏妃她們知道了,定然是要難爲娘娘的。”
如今皇上越發不曾忌憚。
丞相府勢力大不如前。
偏偏太子一脈涌起,掌握朝政,若是有朝一日皇上真的不顧念舊情。
“況且,聽聞前幾日,皇上罰了家主禁足,娘娘,你在後宮可不能出錯。”
前幾日父親被責,一是情理之中。
他既沒向自己動手,那讓皇后喘息的機會自然是要降在父親身上。
“前朝的事情,並非你我能操控的,我知道,你想讓我伏個軟,可下一次呢?”
皇上的爲難那麼明顯,父親不會不知。
終究是那男人把握着她的命運,所以父親纔不敢動手。
“父親思路周全,定然會想到發法子,放心吧!”
她相信父親,多年的政治之路,絕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失敗。
“眼下只要不被抓住錯處纔是要緊,娘娘在宮裏頭做這樣的事情,可是犯了宮規,若是那些人想要娘娘的命,可輕而易舉。”
“傻丫頭,你放心好了,皇后絕對不會讓我這麼早英年早逝。”
局,陷阱,無一不是皇后所設。
看來還是因爲她來到這個地方,改變了一些事情。
原書是太子弱冠之後,皇上纔開始削減丞相勢力。
但現在看來,宇文桓已經開始了他的計劃。
當年在他難爲父親的時候,還央求過幾次,卻都無果,這次,絕不重蹈覆轍。
丞相府早已不是經年景色,更不是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
她知道父親的難處,但她何不是前進非難。
宮外宮內,一起禁足,自然是失了聖心,亦要儘快尋了其他法子要緊。
“娘娘,李公公來了。”
自上次,皇上便沒來過,這李忠更是沒來過,今日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見過娘娘。”
“不知李公公有何要緊事同本宮說。”
看李忠的臉色,好像有點重要,也不知道又有什麼麼蛾子。
“娘娘,府裏來人說丞相病重,想邀你過府一敘。”
父親病重,怎麼會這樣,前些日子相見,父親的身體不是還挺硬郎的。
“怕是皇上做的事,寒了丞相的心,才讓丞相突發急症,皇上心中猶悔,特意安排了太醫同貴妃同行。”
太醫同行,特意讓自己回府侍疾。
宇文桓絕不會如此好心,不然他就不會在大殿之上,那麼爲難丞相。
“本宮出宮這事情,需要同皇后說一聲嘛。”
皇后畢竟是後言之主,出宮之事,理應說上一句。
“皇后那陛下已經幫娘娘說過了,娘娘就不必同皇后說了。”
宮婉淑示意知道了,讓人收拾了東西,便回了丞相府。
這是第一次她踏進宮婉淑生活的家。
書中所描述的亭臺樓宇,皆不如親眼所見。
“臣婦見過貴妃,李公公。”
迎她的是丞相府大夫人,亦是父親後擡的繼妻,也是母親的庶出妹妹。
“母親不必多禮。”
可憐,一個丞相府夫人卻要向一個公公行禮。
“先去看父親吧。”
去了父親臥房。
太醫診了脈,不過是輕微風寒,只是心思沉重,纔會嚴重至此。
終究是大半輩子的君臣,皇上的話,父親絡究在意。
“微臣將藥方寫好,下去抓藥。”
屋子裏就剩下繼母楊氏,李公公和跟着來的宋鶴雲。
宮婉淑看實沒想到在這能見到宋鶴雲。
“你們先下去吧,本宮想獨自陪陪父親。”
等人走了,宮婉淑伸手將丞相扶了起來。
“父親,想同我說什麼?”
丞相的眼神,她亦算是看的見,也看的懂。
“我終究是悔了,皇上的意思,怕是要我的命,阿淑啊!父帶終究苦了你。”
若非是年少之喜,總角之賽,又誰能讓他下嫁女兒爲妾。
“當年之事,都是女兒所求,不怪父親,如今權傾朝野,陛下忌憚也是情理之中,父親可否想過拋棄一切,重新生活。”
“我的傻丫頭,這話何談容易。”
這些年,杯酒釋兵權的法子,不知有多少此用在了他身上。
若非是襄陽之軍尚在手中,宇文桓早已不會顧及。
“若是丞相,自然不易,若是父親,便易之,且看父親原與否。”
權力,是丞相半生所尋,是否放棄,且看他自己所爲。
丞相看着宮婉淑,他突覺面前之人並非那嬌生之女。
“父親。”
宮婉淑眉眼依舊,巧笑言兮。
或許真如她所說,大夢一場終已醒。
“若是真,亦可。”
世間萬物皆爲空,何必固守其。
“女兒曾在夢中見仙人,特學一技,勤學多日,終成。若父親願高朝,便開個鋪子,做個尋常人家可好。”
丞相點了點頭,他也在盡力的將勢力轉變,只是沒有女兒想的透徹。
“我不能在宮外停留太久,這些都在我的計劃之中,總有一天會實現的,在此之前,父親還請避其鋒芒。”
若不是計劃還沒完,宇文桓就動了手,就慘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父親說完,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宋鶴雲。
宋鶴雲並非殿前侍衛,卻隨她前來,確有些意外。
“之前的事情,多謝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