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算是用得上你們的時候了,去給我查查那個女人的原材料供給是如何得來的。”
既然在宮裏頭,她絕對不敢大肆宣揚所作所爲,所以她的原材料供給一定是由專門負責的。
“是。”
由於宮婉淑太過於着急去尋找原材料,所以佈置的並非十分謹慎,細作很容易就得知了她的原材料來往。
“真行,宮裏負責採買的人,她都能夠收買,看樣子她確實不是簡單的人物,想辦法把她的原材料給我斷了,絕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所作的所爲,代表着可是宮中人的顏面。
若是一直讓她如此,以後若真的辦大了,豈不是丟了皇家的顏面。
“是。”
敏妃猶豫了之下,她還是去找了皇上。
“臣妾見過皇上!”
“何事?”
最近宇文桓一直沉迷於前朝的政務,不曾召見後宮嬪妃,對於敏妃她自然沒有什麼耐心。
“臣妾知道有些打擾,只是聽聞貴妃娘娘在後宮大肆售賣自己研製的東西,這有些不合規矩,臣妾怕事鬧大,只好同皇上來說一聲。”
“後宮的事自有皇后做主,你同皇后說就是。”
“貴妃娘娘出身丞相府,皇后的顏面有時也不得當,還是皇上親自去看一眼吧。”
敏妃雖然不得寵,但她自然也觀察着前朝的動向。
丞相與皇上最近這幾日撕破了臉皮。
此時她提及貴妃依舊靠着丞相府千金的身份,在宮中爲所欲爲,自然會讓皇上心生不滿。
果然提及,皇上的神色變得同從前不一樣,黑暗無比。
“既如此,朕便走一趟。”
皇上入了貴妃宮中時,門口還有許多人。
但看到皇上來了,都紛紛避而遠之。
宮婉淑本就是被禁足在宮中的人,自然也只能在自己宮中迎駕。
她不曾聽說外面的事情,更不知皇上這一次來此又有何貴幹。
“臣妾恭迎皇上。”
剛走進宮門,宮婉淑就發現了,宇文桓的神色有些不一樣,看來這一次又是興師問罪的。
讓人上了茶。
他同敏妃坐在一塊,而宮婉淑卻是站在堂下。
“不知皇上找臣妾是有何要緊的事情。”
“貴妃呆在朕身旁也有數年,不知這宮中的規矩,貴妃可還熟記於心。”
這宮中的規矩,就算是熟記於心,也應是原來的宮婉淑吧。
“臣妾自然。”
“那你便也應該知道,在宮中收賄賂是大忌,可你如今卻在宮女們手中大肆收斂錢財。”
“陛下,她們都是仰慕我家娘娘的手藝,所以纔來買了我家娘娘的東西,並非是如皇上知道的那般。”
荷月就知道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會鬧到皇上的眼前去,卻不曾想這一天來的竟然如此之快。
“我家娘娘這些年來,從未出現過任何差錯,還請皇上明察。”
宮婉淑着實沒想到已經儘量壓制這片的動靜,卻還驚擾了皇上。
但是看到站在皇上身旁的敏妃,便知道了一切。
“此事你怎麼說?”
宇文桓最終還是給了宮婉淑狡辯的機會。
畢竟這些年的情分,雖說從未把她當做心上人,但也是相攜多年的情分。
“臣妾沒什麼想說的,只不過是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受了人歡迎,所以便賣了出去罷了。”
“臣妾宮裏有這麼多人需要臣妾的俸祿養活,皇上一句話便將臣妾的俸祿扣到了後年,臣妾終究是要選個其它的法子吧?”
這話明面上雖說是在爲自己叫窮,實際上不也就是說皇上心胸狹隘,都已將她的俸祿扣到了後年嗎?
宇文桓不知怎的最近只要和宮婉淑搭上邊上的事情,他都覺得心中有些煩悶。
這女子果然同從前不一樣了,如今伶牙俐齒的很。
“罷了罷了,終究是朕害你如此,既如此,從這個月起,你的俸祿恢復如初。”
“是,臣妾多謝皇上恩典。”
“不過你的事你儘快結束,莫要讓後宮因爲你人仰馬翻。驚擾了皇太后,朕可饒不了你。”
“是。”
宮婉淑着實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放過了她。
還將她的俸祿還給了她。
好歹也是每個月將近幾百兩的補貼,終究能讓宮裏的日子過得好些。
敏妃着實沒想到一手挑撥離間,竟然就讓宮婉淑如此簡單的化險爲夷。
“行了,又是一下午浪費在你們這些女人家的爾虞我詐之中,往後沒有真憑實據,不要打擾朕處理政務。”
皇上走之前還瞪了敏妃一眼,敏妃立刻低了頭,一副認了錯的模樣。
看樣子這怕是喫雞不成反啄把米。
這個敏妃,怕真不如玉貴妃一半聰明。
敏妃走時,她回過頭來看着宮婉淑。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就不信你每一件事情都能夠如此順心順意。”
終究是多年來的心結,宮婉淑也無能爲力的將這心結完全解開。
“既如此我便拭目以待,倒要看看你能夠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敏妃走後,荷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還好還好,奴婢都快嚇死了,若皇上瞄準了要罰貴妃,娘娘可怎麼辦?”
這件事情本就是她不願意讓自家娘娘所涉險的,只是自家娘娘非要做,她只好認了。
如今皇上出面阻止也好,至少她家娘娘不會再因此而有什麼危險。
“我既做這樣的事,就已經找好了由頭去面對她們的責罵,你真當你家娘娘只是個沒有頭腦的人嗎?”
後宮中行商本就是危險重重,她也早有預感這些平日裏針對她的人會因此而拿來陷害自己。
而她如今迫切的想要讓一些新品面世,得到最新的反饋。
不然就算到時候宮外的店開了起來,沒有產品,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娘娘,要不咱別做了,現在俸祿已經還給了我們,我們也不必賺這些錢。”
宮婉淑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到此爲止,她要用自己的手,去賺每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