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人坐在椅子上,互相有些看不過。
“從前只是覺得她不爭不搶倒像是個局外人,如今卻不曾想,她竟然在暗中有着這樣的手段。”
當日宴會之上,瑤貴人的舉動,她們便知陸瑤並非是她們眼中所想象的那般愚笨之人。
“他也算是入宮多年的人了,本以爲看着她平日裏乖巧無比,從不爭着搶什麼,也就是同宮婉淑有些較好,卻不曾想他還有這麼一面。”
玉貴妃的眼睛不知瞅着何處,嘴裏當時說了這番話。
這些年她一直穩居貴妃之位,在這後宮之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手中按着的人和事,多半都能夠影響到後宮人的恩寵。
所以跟在她身後的人也不少,可是如今看來,自己終究還是沒有抵得過那個賤人。
“可不是誰曾想那個賤皮子竟然是這一番模樣的,就是我知道她會魅惑皇上,當時我絕不留她。”
敏妃腳在自己手裏的帕子,臉上一副十分嫉妒的模樣。
她也不曾想過會出現這麼一幕,畢竟蘭夜,她也準備了東西給皇上。
“如果接受這些酸溜溜的話,還有什麼用,你還不如好好想想用什麼法子才能夠把皇上的心思挽回來,如今這後宮之中,很少有人能得他恩寵。”
從前玉貴妃一個,宮婉淑一個,算是平分秋色,皇后那邊,也算是給盡了顏面。
可是自從宮婉淑生了病,皇上疑心是皇后動的手腳,又因這悲傷,連這幾個月都不曾踏入後宮。
後宮之中的女人便沒有幾個還有着恩寵。
就是從前他每一次必來的日子裏,都打了招呼,不曾來看望自己了。
“難道玉貴妃就不會眼饞?聽說今日晚上本是定了和你一起用晚膳,可是不也巴巴地去了人家宮裏。”
米非可知道貴妃和皇上之間的來往。
果真聽了這話,玉貴妃的臉色變上一變。
“你……”
敏妃的話的確有些得罪人,他身旁的人立刻站了出來,爲她開解。
“我家娘娘的話的確吃了,但是二位如今也不該傷了和氣,是時候該想着如何共同努力對抗敵人。”
玉貴妃看着敏妃,這些年也是一直他陪着自己,有個人說話倒是好的很。
“罷了罷了,我知道你心裏也並非是這樣想的,只是如今本以爲趁着丞相的事情能夠把那女人拉下來,現在如今她有了良妃這個賤蹄子幫忙,怕是更難了。”
“確實,如今有了良妃,她怕是會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對了,我聽說良妃哥哥的鋪子裏頭,賣的東西就是宮婉淑給她的。”
“是就是宮婉淑之前搗鼓的那些東西,拿出去一賣,倒是如今成爲了人人都想要的東西了。”
人人都想要的東西。
“你說這是這東西出了事,宮婉淑怕是沒有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夠躲開了吧。”
“貴妃是想……”
“既然她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玉貴妃終究是在宮中活了這麼長時間的人,自然手段了得。
而且如今她若是不再去打壓宮婉淑的氣概,一旦有了陸瑤的幫助,怕是這後宮真的要重新洗牌。
畢竟這些年她有着封號,又極其被皇后極其器重的人,自然更加的看中她這位貴妃,而這一宮婉淑她雖有皇上的恩寵,可如今也是煙消雲散了。
“我們這樣……”
說這話,日語貴妃就和敏妃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她們兩個人之間的計劃。
而遠在自己宮中的宮婉淑只是一味的爲自己妹妹得償所願而感到歡喜,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更大的迷局當中。
倒是荷月,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娘娘若是有這本事,爲自己好好爭爭不好嘛,非得要去幫別人,你說的是她得了恩寵,不曾往來了,娘娘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瑤瑤不是那樣的人,你別再這樣疑神疑鬼的,再說了,她畢竟叫我一聲姐姐,我替她完成她心中的願望也是應該的。”
宮婉淑竟然當是選擇幫助陸瑤,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覺得她做的事情有一些過於過分。
第二日。
按照規矩本應該向皇后請安,只說皇后說說自己最近身體不適免了請安。
陸瑤因爲要早起服侍宇文桓,之後便也沒了睏意,便來了宮婉淑的宮裏。
“這幾日一直忙着與各國往來和照顧皇上,都不曾來看望姐姐,姐姐可千萬不要同我生分了。”
“我知道你忙着自然不會怪你,喬喬如今有着皇上的恩寵,這臉色都比平時好上許多。”
“姐姐就不要隨便來開我的玩笑了,你是知道的…”
是知道的,她也只不過是實在無奈,所以纔會選擇這條路。
“不管如何,只要你願意跟你自己的心走下去,就算是這條路再如何艱難,我都會幫你。”
“姐姐…”
陸瑤着實不曾想過,自己的這個姐姐,竟然真的會如此死心塌地的幫自己。
她不是沒想過,宮婉淑會因爲這件事情而陷害她。
總之她絕對沒有想過,宮婉淑會就這樣的的盡了一切的去幫她。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畢竟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會……”
陸瑤是真的感激她的所作所爲。
“你我之間既然已經說了是姐妹就不必說這些,我幫你也算是幫我自己,希望以後我出事的時候,你也能幫個忙。”
畢竟她現在家裏頭也有危險還不知道之後會有什麼問題呢。
“放心,姐姐竟然這樣幫我,我自然也不會讓姐姐失望的,若是姐姐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之後說一聲,我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荷月當時在一旁臉色有些不好,他可是見證了陸瑤是怎麼和宮婉淑故意套熱乎的。
所以她覺得陸瑤只不過是想要把宮婉淑當做墊腳石,爬上她想要爬上的位置,所以自然對她的態度有些不好。
“如今原來都已經做到了自己要做的位置,上來看我家娘娘做什麼?”
即使他們兩個人姐妹情深的一般說話,但是荷月總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