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不覺中,她身旁的人都覺得她所作所爲有一些過分,而她只是一味的覺得那是自己應該做的。
今日宮婉淑的一番話確實罵醒了她,她的確不應該再這樣的傷害老臣。
“李忠!”
“奴才在。”
“朕聽聞丞相久病,最近更是纏綿病榻,你便將太醫帶去,一定要盡心盡力的爲丞相調養身體。”
人人都覺得是她這個當君王的沒有先禮賢臣下,所以纔會到達如此的結局,那她便告訴天下人,她也是個能夠體恤臣下的君王。
“是,奴才這就去做。”
這些事本來就是她早就應該告訴給皇上的,只是她怕自己越說,皇上卻有越不想要做這樣的事,所以她才一直不敢說。
聽到了宇文桓派人去見丞相,更是誕生了太醫爲丞相療傷的事情,宮婉淑的心思不定。
如今她越發的看不懂宇文桓到底要做什麼,若是她像從前那般做事不過腦子,也就罷了。
可偏偏如今,她好似不再像從前那樣逼着丞相,反而是有一些理解了。
不會是自己當時的那些話罵醒了她這個皇上吧!
又過了幾日。
“娘娘,娘娘,陛下叫您過去。”
“叫我?去正殿嗎?”
雖然最近這幾天宇文桓確實不曾找過她的麻煩,但是她還是有些後怕。
畢竟當日她說的那些話,也太不給她這個當皇上的留顏面了。
“李公公過來傳旨的時候,是請您去敏妃的宮裏。”
“敏妃?”
免費送來是不得寵的,再說了,她要是去了免費的住處,爲什麼要讓自己過去?
“娘娘就不要去猜皇上的心意了,我們先過去,到時候再說…”
“也罷!”
她換了一件正規些的衣服去了米菲的宮中。
還沒進去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免費在裏面鬼哭狼嚎的聲音。
“陛下明鑑,這件事情明明是貴妃所做,怎麼就賴在了臣妾的身上,臣妾這些年可是進行服侍皇后娘娘,從沒有反叛之心,倒是它貴妃…”
“證據都擺在你面前,竟然還敢在朕面前胡言亂語,你說真事不信,你好好看看這些證詞。”
皇上竟然發難敏妃,就與說明她手中已有了證據證明這整件事情都是敏妃的所作所爲。
“臣妾…”
“陛下,貴妃娘娘來了。”
有人看見站在門口的宮婉淑自然提醒了皇上一句。
宇文桓看了看她兩眼,伸手朝她過去。
宮婉淑走上前去自然是有人給自己讓了位置坐下。
“皇后的事,朕已替貴妃查明此事,與貴妃無關,倒是這個賤人,一手策劃此事挑撥你與皇后之間的關係,更挑撥朕與你夫妻之間的關係。”
宮婉淑看着跪在地上,一臉無辜的米菲,逐漸是她自己走到了死路,並非是自己逼她。
“原是這一切都是你非所爲…從前免費是與臣妾之間有一些小的碰撞,但臣妾一直以爲米菲不是那種計較的人,便以爲她不會做出這樣過分的事…卻不曾想…”
“你看看,你看看,你說你與貴妃二人之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是貴妃知道精神還在替你着想,再看,看你肆意構陷於她,還死不悔改。”
自從她對丞相的態度好上許多之後,朝中的那些舊的老臣們,對她的態度也有所改觀。
所以如今它自然說話都向着貴妃,不再向着敏妃她們。
聽着皇上說的話,她就知道自己今日是絕對不會逃脫掉這個罪名的了。
說是今日皇上並非是偏心貴妃,她還能搏一搏,可是如今皇上明擺着就是疼惜貴妃。
“若是臣妾不認下這個錯的…”
這件事情本就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錯,更何況主意是慕容玉出的,憑什麼到最後卻是自己來背鍋?
“你不認?”
宇文桓看着敏妃,在她的記憶當中,面前的女子還是風華絕代的,只是今日一見確實不似從前那般美麗,而這心也是毒蠍心腸。
“是,我不認,這件事情雖是我做的,但是這背後…”
敏妃剛要說什麼,卻被慕容玉的目光震懾住了。
慕容玉給了她一個目光,她隨着慕容玉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被壓起來的自己的父母親族。
慕容玉的態度也很是明顯,若是她今日敢在皇上面前將自己出賣掉,那麼即使自己獲得罪,但是她的父母親族怕是就不能夠活在這世上了。
她忍着淚水望着自己父母。
助攻這些年,她再未回到家裏,好好的去看望自己年邁的父母。
說是在這個年紀裏還要自己年邁的父母,爲了自己而負責生死之約,太過於冷血。
“你要說什麼?”
宇文桓明顯能夠感覺到米菲是有話要說的,但是是被人震懾住了纔不敢再往下說。
而她隨着米菲的目光去望,使人早就已經將她的父母帶了下去。
米菲看了貴妃兩眼,當年她跟從貴妃之時,她還不是這副毒蠍心腸。
她本以爲這世間總有一個人待她,不同這些年她們姐妹互相扶持,可是今日才才懂,在慕容玉的眼睛裏自己一直都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
如今她要犧牲自己,才能保全她自己的位置,自然她便沒有什麼捨不得的了。
“臣妾沒什麼想說的,只是想着與陛下畢竟是多年情分,還希望陛下看着這些情分上,能夠放過臣妾的親族。”
入宮便是爲了親族榮耀,這些年她並不會給自己的族裏帶來什麼榮耀,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死會牽連到自己的家族。
“你放心…畢竟你也是朕身邊的老人,就算是做了如此大不敬的事情,朕自然會保全你的母族,並不會讓她們與你一樣下場。”
敏妃看着以前的男子,她又回到了曾經,那個只有她們兩個人的夢中。
她這一生中,無論是母族還是慕容玉,把它當做了棋子。
可是作爲一個妻子,她也有自己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