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地向衆人介紹了一下飛行棋的規則,然後就開始讓她們開始試着玩一局看看效果如何。
四人之中只有佳瑩以前和父親學過一陣子象棋,但飛行棋和象棋的規則也不同,所以就算是都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啊,怎麼又輸了。”
陸瑤無奈地趴在了桌上,她果然不適合玩這些動腦子的遊戲。
“姐姐,我放棄了,我覺得還是讓你來和她們玩吧,你給我找點針線過來,我在旁邊繡繡花就好了。”
陸瑤深刻體會到了自己的遊戲黑洞體質,她十分明智地選擇了放棄,整個人都失去了玩遊戲的興趣。
荷月則是不一樣,她屬於典型的人菜癮大,一次次的完敗不僅沒讓她氣餒,反而越挫越勇。
“不行不行,良妃娘娘,我們再來一局,我就不信我每次都會輸!”
荷月屬於那種肆無忌憚的打法,只能在前期有點優勢,被佳瑩看穿以後更是節節落敗,但她偏不信這個邪。
“好了,你們都玩這麼久了,也該喫晚飯了。”
宮婉淑適時制止了荷月,要是她不阻止的話,按照荷月這個勁頭,只怕是要拉着她們玩一整晚。
事實證明,荷月對喫飯的興趣大於玩遊戲,聽到喫飯就把手裏的棋子往桌上一扔。
“哎呀,不知不覺天都黑了,確實到了喫飯的時候,這遊戲確實費腦子,我都餓了。”
於是衆人決定遊戲到此結束,佳瑩細心地把飛行棋收好放回櫃子裏,這纔跟着大家一起前往前廳。
晚上的菜多了一樣辣子雞和一樣醬燒野雞,辣子雞是宮婉淑的最愛,醬燒野雞是特意爲陸瑤準備的。
肥妹的野雞被廚房做成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宮婉淑和陸瑤喫得十分舒服,尤其是宮婉淑,被辣椒辣的酣暢淋漓。
“姐姐,你這喫的滿頭大汗的,真的有那麼爽嗎?”
陸瑤能喫一點辣,但是對於辣子雞這種菜餚她實在欣賞不來。
“爽,簡直爽翻了好吧,不過你懷着孕呢,是不能喫這種東西的。”
宮婉淑以爲陸瑤對辣子雞有興趣,連忙告訴她孕婦不能喫太辣的東西。
“……姐姐喫得開心就好,我覺得這醬燒野雞就十分不錯。”
陸瑤看了一眼盤子裏紅彤彤的一片,她哪裏敢對這玩意有興趣。
“嗯,好喫你就多喫點,難得宮裏能喫到這麼美味的野雞。”
二人不知不覺倒是吃了不少,一盤辣子雞下肚,宮婉淑的額頭上臉上全是汗水,連後背都隱隱有些溼了。
“荷月,快給我打水,我要沐浴。”
天氣漸熱,對於古代這種沒有空調還要穿的一層又一層的日子,宮婉淑簡直無法忍受。
所以她早早就讓內務府送了冰盆放在熙露軒,每晚喫完飯後第一件事一定是去沐浴。
洗了個澡以後宮婉淑覺得清爽許多,再抹上自己特製的清涼油,簡直就是透心涼,心飛揚。
宮婉淑其實一直想讓工匠做個風扇出來,但她實在對這種機械的東西不太瞭解,光有想法也沒辦法實行。
“姐姐,其實昨日陛下來的時候,我提到你了。”
陸瑤也沐浴更衣來到了宮婉淑的房裏,宮婉淑雖然給她準備了偏殿,她還是想在睡覺前來和宮婉淑說說話。
陸瑤昨天特意讓梅香把宮婉淑送給她的布料拿出來,就是想趁機試探宇文桓對宮婉淑的態度。
“啊?你提我做什麼。”
宮婉淑早就把宇文桓這個人拋之腦後,她如今滿心都是賺錢,哪有功夫管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我就是想看看陛下是不是還在生你的氣,畢竟上次你確實把他氣的不輕。”
陸瑤說的是實話,宮婉淑沒有看見宇文桓那天離開後的表情,但她看到了。
陸瑤生怕宇文桓還介意宮婉淑的以下犯上,所以想盡辦法要試探出宇文桓的態度。
好在宇文桓雖然沒有關心宮婉淑最近的情況,最起碼看起來心情也沒有什麼波動,陸瑤的心也就放下去了一半。
“他愛生氣那就讓他氣唄,我又無所謂。”
宮婉淑冷笑一聲。
宇文桓生不生氣都影響不到她,只要宇文桓不去找宮家麻煩,她也不介意暫時在後宮裏做個花瓶貴妃。
“姐姐,陛下要是生氣了,你的日子就不會好過的。”
陸瑤不相信宮婉淑不知道宇文桓的脾氣,真的惹惱了他,最後倒黴的只會是宮婉淑。
但她也沒有多說別的,宮婉淑和宇文桓之間的微妙關係,她不適合多嘴。
“我知道了,謝謝你,瑤兒。”
儘管陸瑤沒有說,但宮婉淑知道,她在宇文桓面前替自己說了許多好話。
二人又閒聊了片刻,陸瑤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宮婉淑的房間,她本想和宮婉淑一起睡的。
但宮婉淑擔心自己半夜睡覺不老實踢到陸瑤的肚子或者別的什麼,萬一傷到陸瑤那就不好了。
所以思前想後還是讓陸瑤去睡了偏殿。
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似乎小了許多,宮婉淑聽着滴滴答答的聲音,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她最近實在有些累了,難得睡得這麼早,倒也沒有失眠。
只是這一晚宮婉淑睡得並不安穩。
不知過去了多久,窗外轟隆隆響起了雷聲,宮婉淑突然從夢中驚醒。
她剛睜開眼沒多久,隨即就是一道閃電落下,照的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伴隨着電閃雷鳴,原本變小的雨滴又突然大了起來,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嚇人。
“娘娘!您快醒醒,不好了!”
宮婉淑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只聽荷月大力地拍打着房門。
宮婉淑直覺有事發生,赤着腳就下了牀去開門。
荷月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在閃電的映襯下更加駭人。
“娘娘,良妃突然腹痛難忍,已經見紅了!”
宮婉淑心中咯噔一下,匆匆披了件衣服就往偏殿走去。
“叫太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