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是陸瑤出了什麼事,他們都進去了?那也不能只留下邵容秋一個人在外面啊。
“太后娘娘和陛下還有宮妹妹已經進去了,妹妹你也要進去看看嗎?”
邵容秋想明白以後也就沒那麼生氣了,她現在只盼着自己的安排能夠順利進行,讓陸瑤喫苦頭。
無論陸瑤這一胎是男是女,她都不會讓陸瑤順利生下孩子的,否則自己的地位就真的岌岌可危。
“啊?女人家生產這種事,陛下怎麼能進去呢,這不是有損龍體?”
慕容玉雖然也沒生過孩子,但是當初她還是玉妃的時候,她就見識過宮裏某個貴人生產。
當時那個貴人叫得太過悽慘,於是她就問了邵容秋,邵容秋這才告訴她女人生孩子不僅費力氣,也會十分污穢。
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邵容秋對她說過,男人不能踏入女人生產的房間,否則會損傷陽氣。
“有宮貴妃一張巧嘴在,陛下又怎麼會不被她說動呢,妹妹你說是吧?”
邵容秋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慕容玉立刻就明白了是宮婉淑勸動了宇文桓,她不僅有些咋舌。
“宮貴妃還真是膽大妄爲,萬一損傷了龍體,她擔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邵容秋倒是不太在意的樣子,她淡淡一笑。
“是啊,陛下龍體損傷是一,見到了那般污穢場景是二,本宮也想不明白,這宮妹妹怎麼突然就這麼不懂事。”
邵容秋的話讓慕容玉頓時就樂了,原來宮婉淑看似是在幫着陸瑤見到宇文桓,實際上卻是害了陸瑤。
“這倒也是,陛下見到了那般場景,想來對良妃妹妹也會心生芥蒂,只是不知道良妃妹妹能不能靠着這個孩子永遠獲得陛下的憐惜。”
陸瑤要是真的因此失寵了,加上邵容秋不可能讓她順利生產。那現在的局面就完全是偏向了她們這一方。
宮婉淑害得宇文桓損傷龍體,肯定要被問罪,陸瑤生不出孩子,還失去了聖寵,也不成氣候了。
這樣一來,最大的贏家竟然是邵容秋,看來自己今天這一趟還真是沒白來,竟然能夠見證一個寵妃跌落谷底。
“妹妹,女人生產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未可知呢。”
邵容秋輕聲提醒慕容玉,這讓慕容玉更加興奮了,看來邵容秋確實是有所安排,果然她們就要重新翻身了嗎?
這邊邵容秋正在和慕容玉竊竊私語,宇文桓和宮婉淑都已經來到了房間裏。
二人穿過前廳來到後面的臥室,越靠近就越感覺屋裏十分憋悶,充斥着一股汗味夾雜着薰香味。
宮婉淑眉頭一皺,這環境未免也太差了,果然古人生孩子就知道捂着,也不懂開窗通風。
於是宮婉淑大步向前走進了裏間,將一旁的窗戶打開,頓時一陣清風吹進屋裏,那股怪異的味道就沖淡了許多。
太后見到二人原本十分驚訝,在看到宮婉淑去打開窗戶以後更是臉色一驚,她連忙上前阻止。
“你這丫頭真是胡鬧,女人生孩子怎麼能吹風呢?”
宮婉淑卻毫不在意,她看了看四周,想從一旁拉過來一扇屏風,。
不過這屏風都是實木做的,和現代那些批量生產的木板屏風完全不同,實在是太沉了。
宇文桓看她這麼喫力,連忙上前幫忙,二人這纔將屏風拉到了窗戶旁。
“你這是做什麼?”
宇文桓也看不明白宮婉淑想做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宮婉淑這麼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太后娘娘,陛下,女人生孩子並不需要捂得那麼嚴實,反而需要適當的新鮮空氣,這樣纔能有助於生產。
你們方纔進屋以後,聞着那些薰香和汗味難道不會覺得頭暈腦脹嗎?”
宮婉淑這麼一說,太后和宇文桓也有些狐疑,他們進屋的時候確實被屋裏的味道薰到了,胸口也悶得慌。
“連我們這樣的正常人都會覺得不舒服,那瑤兒肯定更會不舒服了,她原本就要用力氣,再加上喘不過來氣,這不是添亂嗎?
對了,這薰香也撤了吧,有了新鮮空氣,也不需要薰香來掩蓋氣味了,我們只需要保證這風吹不到瑤兒腦袋上就行了。”
宮婉淑看到太后和宇文桓的表情,就知道是被自己說中了,他們肯定也覺得屋裏憋得慌。
只不過他們太過信任前人留下來的規矩和經驗,所以纔想不到去突破去創新,打破以前的陳舊觀念。
“宮丫頭,你這套說法是從哪聽來的,哀家倒是完全沒聽說過。”
太后雖然知道宮婉淑肯定是一心爲了陸瑤着想,但畢竟宮婉淑自己也沒經驗,她擔心宮婉淑被騙了。
“太后娘娘,這法子是鍾神醫告訴臣妾的,上次他進宮的時候,臣妾想着瑤兒快生產了,正好問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
臣妾纏着他問了好久,還搭上一罈子泡菜,這才問到了這法子。”
宮婉淑想了想,覺得這次還是打着鍾神醫的旗號比較能讓人接受,畢竟是神醫嘛,有一些與常人不同的方法也不稀奇。
果然太后和宇文桓一聽是鍾神醫教她的,這下就徹底放心了。
“難爲你自己身體不好,還惦記着良妃這丫頭,你們倆感情還真是情同親姐妹,這樣甚好。”
太后欣慰地看着宮婉淑,她有多少年沒見到過這麼感情深厚的嬪妃了?似乎從她入宮以來就再也沒見過。
如今能看到宮婉淑和陸瑤這樣一對好姐妹,也算是美事一樁。
“姐姐,是姐姐來了嗎?”
此時陸瑤也稍微沒那麼肚子疼了,她從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中回過神來,就聽見太后說着宮丫頭,連忙問道。
宮婉淑一聽陸瑤問起她,也立刻繞過屏風走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