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拎着金痂的腦袋,走出一段,然後往天上一扔,隨手又畫了一隻大鳥。

    那鳥便抓着血淋淋的腦袋,往朝天城方向飛去。

    過不了多久,譚良民就會收到快遞,韓江在麒麟宗給他出了一口氣。

    ……

    再說麒麟宗宗主齊天壽。

    他坐在堂上等着弟子金痂回來的消息,結果等來的是一具身體。

    他能看出來,那個就是弟子金痂的屍體,只是沒有了腦袋。

    “何人所爲?”他一拍桌案,直接站起,將桌子上的茶杯震得粉碎。

    “一個青衫的修士,看着年紀不大,實力可怕,只是一劍,金師兄的腦袋就掉了。”揹着金痂屍體回來報信的人,嚇得此時身體還在發抖,他一路奔逃,直到見到宗主,才感覺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就算山下那青衫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單劍把麒麟宗給挑了,何況宗門裏還有那麼多麒麟獸。

    “小修士猖狂,看我今日如何拿他喂麒麟。”齊天壽踏出而飛,直接躥出堂上,瞬間就到了下山前的平地上,那裏正有很多弟子在練劍。

    那些弟子見到宗主氣勢洶洶的樣子,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安靜的看着宗主。

    天空一道金光閃動。

    接着就是一把沉重的黃金雙手大錘落下,齊天壽單手接住,就要下山。

    那是齊天壽的武器,已經很多年沒有用了。

    作爲二十四靈地之一的麒麟宗,從前還打殺過一段日子,後來從麒麟身上發現煉藥的法子,就專心煉藥,不再與人爭搶打鬥。

    不過麒麟宗的實力依然還在,憑藉丹藥,硬是保持住了靈地的威望,弟子也是憑藉藥物修行的,境界都不低,甚至很多低階弟子的水平在別的門派之上。

    還沒等齊天壽跳到山下。

    又有弟子匆忙來報。

    “宗主,有個青衫人上山了,攔不住。”弟子驚慌失措。

    “正好,省的老夫下山找他,今日讓他見識一下麒麟宗的厲害。”齊天壽氣的咬牙切齒,毫無宗主的氣量。

    沒過多久。

    在所有麒麟宗弟子的目光中,還有齊天壽怨毒的眼神裏,一個青衫人走上了山。

    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小子是誰?爲何今日與我麒麟宗爲敵?”齊天壽忍不住,直接開口質問。

    “是個畫妖,不足爲道。”對於自己的身份,韓江想過很多次,與九妹也討論過很多次,而他最爲熟悉的行當,就是畫妖師這個職業。

    雖然在江湖上,沒人認可畫妖師,也認爲那是旁門左道的人物。

    江湖人又願意問個清楚,都願意問別人是幹什麼,叫什麼,來自哪裏。

    心情好了,倒是可以回答一下。

    所以韓江一旦需要報上姓名的時候,就會說自己是畫妖師,他覺得沒什麼。

    “畫妖師?”

    “一個不入流的旁門左道,來我們麒麟宗做什麼?”

    “我還當是什麼人物呢,宗主剛纔那架勢,跟仙山來了人一般,弄得怪緊張。”

    平地上的麒麟宗弟子,聽說是個小小畫妖師,心中都不覺好笑,如果他們見識了剛纔他們師兄金痂的死法,估計就不會這麼愉快了。

    “畫妖師?”齊天壽心中氣憤難當,認爲對方是故意侮辱自己。

    “沒錯,就是畫妖師。”韓江說道。

    “既然是畫妖師,不去江湖上畫妖,來到我麒麟宗搗亂是何用意,我們麒麟山方圓八百里,沒有妖邪,就是有妖邪,也輪不到你來,我們宗門自會處理。”

    齊天壽說話還是有點氣勢的,聲音也大。

    可是實力不是看誰的聲音大,而是看誰的力量大。

    “我今日觀看,麒麟山上妖邪衆多,所以來瞧瞧,嘖嘖,果真很妖呢!”韓江說話間,去打量麒麟宗。

    佔了個好山頭,附近的山頭也是麒麟宗的產業,山上靈氣環繞,高閣樓臺都修建的很有氣派,很多隱在半山腰。

    能見到濃烈的妖氣在後面的山頭裏冒出,想必那就是專門豢養麒麟的地方。

    沒想到麒麟宗已經將瑞獸養成了妖獸,那這些弟子肯定也已經是妖魔化了,這個宗門何其不幸,弄了個比妖邪還可恨的人當宗主,弄的烏煙瘴氣。

    “亂說,我們麒麟宗怎麼可能有妖。”

    拿百姓陽氣煉藥,不是妖邪,會是什麼,畜生嗎。

    韓江目光突然冷冽,嚇得普通弟子心中一顫,齊天壽也是感受到了那股凜冽的殺氣。

    “找死。”可能是麒麟宗的人氣性不好,說不了幾句話,就動刀子。

    之間齊天壽掄起大金錘,直接砸向韓江。

    韓江身子輕飄飄後退三丈,大錘子落空,正待要再度掄起,結果一道暗啞白光亮起。

    之間那大金錘從當中被切開。

    成了兩半。

    而齊天壽正疑惑對方實力之際,身子一軟,氣力外泄,整個人感覺被抽空了。

    只有從旁邊弟子們的反應,才能猜到自己的情況。

    “宗主,宗主怎麼了?”

    “剛纔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

    “宗主的脖子流血了。”

    ……

    弟子們議論紛紛。

    過了片刻,齊天壽的脖子開始噴血,濺的到處都是。

    一個境界破了十階的修士,就這麼一劍被斬。

    齊天壽如此平淡的死去,弟子們紛紛拔劍,有的去後山釋放麒麟妖獸,料想如此強大的修士,宗主都對付不了,需要更多可怕力量纔行。

    韓江微微搖頭,這些人也是無可救藥。

    他腳尖一點,已在雲端。

    半空中看着渺小的麒麟山,他右手握着白骨劍,體內不知道多少年的修爲全部聚在劍上。

    白光沖天,讓人無法張開雙眼。

    他用力的斬出了一劍,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用力,這一劍裏面含帶旺盛的靈力,那劍光如同海浪波濤,洶涌澎湃。

    劍氣落在麒麟山上,整座山轟然碎裂,上面的修士與妖獸感覺到了大地的憤怒。

    地動山搖。

    碎石崩飛,塵土如煙,百丈高空皆是朦朧一片。

    那些染了妖氣的修士,還有麒麟妖獸,都瞬間葬在了大地之中。

    韓江一揮袖子,用白骨劍寫了個土字。

    漫天塵土和碎石,急速下落,最後麒麟山倒塌,裏面埋葬了惡人兇獸。

    韓江將土字劍訣刺入地下,直接將埋葬的人與物化爲死物。

    此間事纔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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