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人的鱗片,平時這些小角色就算是觸碰都是不敢的,別說拿着鉗子來夾下來,在龍三聽到章魚妖要用這種辦法的時候,心裏實際上還是有一絲抗拒的,因爲龍鱗被拔掉是龍族的恥辱,可是他爲了自己的利益,選擇用這種辦法。
章魚妖感覺有些喫力,第一下竟然沒有拔下來,甚至手上還有些疼痛,那是好似火焰燒灼一般的疼痛,這讓他有些喫驚,不由得將自己的修爲都融入鉗子裏面。
龍五身體開始顫抖,他感受到了龍鱗被拔動的痛楚:“你這個孽畜,龍鱗豈是你這種人能拔的,小心五雷轟頂。”
“只要你乖乖的把傳承之鱗交出來,便不用遭受這種痛苦,想開一點,你守着那破東西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受盡折磨。”章魚妖也不想太麻煩,拔龍鱗比自己想的要困難很多。
這才第一片,就已經如此艱難,看來這活還真不是一個人能做的。
“癡心妄想,傳承之鱗豈能交給小人手中,那是我龍族的東西,又豈能讓小人染指。”
“又不是我要,最後還不是交到你哥哥手中。”
“我沒有那樣的哥哥,他已經與孽畜無意,跟你是同樣的骯髒的東西。”
“都已經這幅模樣了,就不要再逞強了。”章魚妖手上用足力氣,使勁向外拔,龍鱗有了鬆動。
鑽心的疼痛讓龍五慘嚎一聲。
第一片被拔出來了,大片的龍鱗金光閃閃,上面還染着龍血。
隨着鱗片被拔出來,龍五的龍身一陣痙攣顫抖,感覺龍氣都要卸掉一般,這才只是一片,這樣是全身所有的鱗片都被拔下來,將是何等的殘忍,該是多麼的痛苦。
但是龍五依然沒有將傳承的鱗片交出來。
他不怕全身鱗片被拔光,就算最後自己滿身無龍鱗,這幫小人也休想找到那東西。
他很自信,因爲傳承之鱗並不在他的身上鑲嵌。
兩片,三片……很多片。
龍五承受着極大的痛苦,但是卻不再嚎叫,閉着嘴忍着。
章魚妖找到了拔龍鱗的方式,沒有一開始那麼艱難了,只是龍鱗帶來的炙熱感,讓他需要稍微喘口氣,用體內的妖力去壓一壓。
“龍體當真都是寶啊,龍鱗下的龍肉,聽說吃了能增長境界,我不太相信,今天我就嘗一嘗吧。”章魚妖盯着被拔掉的龍鱗下面的血肉,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一把刀子。
龍五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因爲搭理也沒意義,對方想做什麼便做,只是千萬不要讓自己出來。
可是疼痛逐漸加倍,最後他竟然昏厥過去。
就在章魚妖準備割龍肉的時候。
海牢裏走進來兩個人。
一個是海外之主,他的主子,另一個是青衫人。
很奇怪,國主爲什麼突然過來,還帶着一個陌生的青衫人,看樣子是人族的修士,他想不明白。
……
韓江與龍三進入了海牢裏面。
剛入內,便看到章魚妖拿着尖刀,正準備去割龍五的血肉,如果晚一些進來,可能真的就給割下來喫進肚子裏了。
龍三進來後,說道:“你老友便在這裏了。”
韓江面目逐漸冰冷,真是沒想到會有人如此險惡,將自己的親弟弟都給囚禁起來,還用拔龍鱗的方式來逼問傳承物品的下落。
章魚妖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麼,他手臂頗多,有的拿着鉗子,有的拿着刀子,有的還拎着一瓶酒,看來他一邊幹活還一邊喝酒。
他發現龍三的臉色不是特別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還是比較聰明的,從青衫人見到龍五後的面部表情,加上國主龍三的兩胳膊消失,就知道,一定是這個青衫人把龍三給揍了。
可是,龍三可是海外之主,不可能被人輕易拿下,何況整個宮殿裏有很多大海妖,不會讓人族修士得逞的。
但是青衫人的確毫髮無損。
“你是想喫龍肉嗎?”韓江看向章魚妖,冷冷問道。
韓江的語言好像冬季刺骨的寒風,讓章魚妖感覺透不過氣來,他很想理解這句話的深層次含義,可是卻捉摸不透,最後結結巴巴的說道:“是,不是,那個,要不我割下來兩片,二位嚐嚐?”
面對強大的力量時候,再聰明的人都會顯得弱智。
韓江沒有繼續搭理章魚妖,這個東西現在還不能是,雖然他一劍就能讓其成爲海中養料,但是還不是時候。
“你就打算這麼讓我見老友嗎。”韓江又看向龍三。
“放下來。”龍三對着章魚妖說道。
章魚妖於是去操控鎖龍柱,龍五的龐大身軀被緩緩放落。
經歷過痛楚的龍五,在第一片龍鱗被拔掉時候,十分痛苦,後面的幾片讓他的痛苦升級,到後面他閉上眼睛不想看的時候,竟是昏厥過去。
如今被放下鎖龍柱,痛苦消減,他緩緩張開眼睛,感覺身體一陣輕鬆,自己的靈力竟然回來了,側頭一看,原來是被放下了鎖龍柱。
他有疑惑,爲什麼會放了自己。
當他見到韓江的那一刻,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小友,竟然來看自己了。
果然言而有信。
龍五沒想到兩人會是以這種方式見面,他覺得很難過,沒有讓小友見到自己國度的美景,見到的卻是骯髒的勾心鬥角。
“小友來了。”他最後只是平淡問候一聲。
“來了,”韓江笑道:“你可要請我喝酒啊,上次你白喝了我幾兩銀子,我可是要找回來的。”
龍五已經幻化成人的身體,變成了那個韓江熟悉的老者:“自然應該。”
兩人聊起來了,讓龍三和章魚妖一時尷尬無比,也不敢亂說話,只是那麼站着,尤其章魚妖,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可是依然不敢動彈。
龍五說過幾句話後,來到自己被拔下的龍鱗那裏,將所有的龍鱗都融化入自己的手中,這樣,就會有新的鱗片快速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