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拍了拍身上的椅子,示意我坐過去。

    這傢伙讀書的時候就喜歡挑軟柿子捏,我是沒少喫他的虧,不過好在輔導員良心還沒喂狗,還是讓我整個大學沒有太多劫難。

    “幹啥呀!二哥來坐我這裏!”李壯急吼吼的拉我過去,我也就順勢跟李壯坐在一起。

    對於張巖這種人,我是沒有心情跟他打嘴炮,大概是剛剛看我跟曾婷婷一起進來,所以想針對我。

    大學期間這傢伙沒少騷擾曾婷婷,後來快畢業的時候我和曾婷婷走的近,他肯定更不爽。

    果不其然,整個席面上只有張巖身旁空了個位置,要麼是我坐過去感受張巖的陰陽怪氣,要麼就是曾婷婷坐過去接受張巖的騷擾。

    眼看曾婷婷就要坐下,我連忙起身拉住曾婷婷。

    “我和班長有話題,跟你換換!”我把曾婷婷拉到李壯那邊,使了個眼色給李壯。

    李壯眨眨眼,示意我他已經收到我的按時。

    張巖見曾婷婷都快坐下來了,又被我拉起來,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馬上就面露不爽。

    “哎,我說白曉二,我聽說你在網吧上班啊?怎麼樣,一個月的工資,夠交房租嗎?”

    張巖果然對我發難,不過我也不虛,看樣子這傢伙並不瞭解我,還以爲我是在網吧打工呢。

    臨江市挺大的,我的網吧規模不算小,經營收入也可以說是非常可觀,我估摸着按照現在的經營狀況,沒兩年我大概也能成個有錢人。

    不過我沒有露富和吹牛逼的愛好,一邊喫菜一邊點頭說是,聽着張巖在一旁跟我講怎麼理財,怎麼賺錢。

    王澤和李壯在席上聽着,也都沒有替我說話,都明白我是想看這個張巖裝逼失敗。

    “我呢,現在在環宇集團做個銷售經理,手底下也有幾個人,這麼說吧,網吧終究不是個體面工作,你不如辭職過來跟哥們混,怎麼樣?”

    “嘁!我還以爲多牛呢,銷售經理現在也敢在同學聚會拿出來說話了?張巖你這個班長當的不行啊!”

    王澤實在沒忍住,對着張巖冷嘲熱諷了一番,我還以爲張巖鐵定沒臉了,誰知道這人竟然擺擺手毫無波瀾的說:“你一個富二代,你說這話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們普通人剛畢業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牛了好吧!”

    班級一些同學確實混的不太好,要是普遍來說,張巖確實挺不錯。

    “婷婷,我聽說你家飯館開不下去了?要不我過去給你當參謀?”張巖又轉移了話題,曾婷婷突然被提及,趕緊放下手裏的筷子。

    “奧,我家飯館已經度過艱難時期了,現在情況很好,不需要參謀。”

    曾婷婷拒絕得乾脆果斷,張巖有些丟面,便擺擺手:“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尤其是你白曉二,我說了這麼多,你一句話也不回我,怎麼着,你不會是勾搭上了哪個富婆所以看不上我們這些老同學了吧?”

    “哎!你可別亂說,我沒有看不起老同學,只不過我的確不需要你介紹工作。”

    “班長還不知道呢吧?那家網吧就是我二哥開的,嗐,他一個月也就賺三四十萬,說實話真比不上你那個銷售經理,那麼有盼頭,有衝勁!嘿嘿!”

    李壯迫不及待的把網吧的事情說了個乾淨,張巖目瞪口呆了半天,好久以後才反應過來,那神情立馬就從春風得意變成了不甘心和尷尬。

    “不對啊,白曉二看不出來啊,你到底怎麼做到的?不會爲了面子就吹牛吧?”

    我看着張巖還在想方設法的想下我的面子,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今天不是同學聚會嘛,怎麼老是談工作啊?話說班長你結婚了沒有?”

    張巖大概也需要個臺階下,趕緊順着我的話往下走,不一會兒整個宴席就化解了尷尬,變得其樂融融起來。

    酒過三巡,我有些頭暈,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有些模糊起來,只聽見李壯在我旁邊拉着我的手讓我給張巖算命。

    “你、命犯桃花,但紅中透着黑,一定是衝撞了什麼,這幾天肯定就要被纏上,我勸你,別招惹女人,色心收斂一點!”

    我稀裏糊塗的倒也沒有把面相算錯,張巖喝得整個人都紅了,醉醺醺的反駁我:“嘁,就你這跳大神的,還想給我算命?我媽說了,我命硬,輕易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搖了搖頭,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不一會兒就不省人事了。

    “小友?小友?”

    這聲音……是玉衡子!

    我連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混沌之中,玉衡子就站在我面前不遠處。

    “小友,我求你辦的事情,可有辦妥?”

    我趕緊從懷裏掏出煙桿雙手遞給玉衡子。

    “前輩請過目,這東西就是我從墓裏拿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前輩想要的東西。”

    玉衡子接過那玉煙桿,仔細觀祥,然後不住的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個!小友辦事牢靠,貧道在這裏謝過了!”

    “前輩不必客氣,之前您救了我兩次,這點小事是我該做的。”

    玉衡子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笑眯眯的說:“既然如此,貧道就給小友醒醒酒氣,免得你一會兒醒來頭疼欲裂,修道之人應該少飲酒,小友修行要注意。”

    說罷,玉衡子對着我揮動了一下拂塵,一陣金光閃過,我猛然從混沌中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家裏牀上。

    也不知道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我起身穿衣服洗漱,然後走進李壯房間,李壯還在呼呼大睡,鼾聲如雷。

    樓下有些吵鬧,聽起來是網吧開業了,想來應該是李卓開的門,這傢伙還真不賴,剛上班就這麼熟練了。

    我沒叫醒李壯,而是徑直下樓,果然看見李卓坐在前臺,仔細一看他竟然在玩蜘蛛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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