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那條蛇,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從墓穴裏跑出來的。”

    “雖然沒見到那條蛇,但是通過小雪的描述,我從坊間流傳下來的記錄中曾經見過對這種蛇的記錄,它是羣居動物,絕對不可能只有一條,所以這個古墓……”

    “一定還有其他蛇存在。”佈雪補充道。

    兩兄妹說完就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地笑了笑。

    這尼瑪……怎麼我總有種被虐狗的感覺?

    大致的商量了一下對策之後,我將城南小鎮發現了鬼母的事情跟布家兄妹說了。

    聽完我的講述,兩個人齊刷刷地陷入了沉默。

    “鬼母的確很厲害,憑我們現在的能力想要打敗她,我覺得有點懸。”

    佈雪咬着手指說完,下意識地看向布嶽,那眼神一看就是在徵求布嶽的意見。

    一向做事細密頭腦謹慎的布嶽此刻一言不發,似乎在權衡這件事的利弊。

    “我只是將鬼母這件事告訴你們,你們不幫忙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這是送命的差事。”

    氣氛太尷尬了,我出口打破了沉默。

    布嶽點點頭說道:“不瞞白兄,我與雪兒小的時候經歷過一次鬼母浩劫,當時衆多道家集合在一起才勉強將其消滅,所以僅憑我們三個人的地量是萬萬不行的。”

    “我今天中午已經在小鎮裏做了法,延遲了鬼母成形的速度,如果鬼母未成形,還是比較容易消滅的。”

    “先下手爲強的道理我們都懂,只是這忙我們的確不能幫,不好意思了白兄。”

    我搖搖頭:“沒事。”

    其實在布嶽拒絕我的時候,我的內心還是挺失落的,但是他們的做法我完全可以理解。

    畢竟這鬼東西的確不好對付。

    布家兄妹開車把我送回到網吧以後,以還有事爲理由連口茶也沒喝就匆匆走了。

    “二哥!二哥你沒死啊!”

    我一推門進來,原本坐在桌子前面神色黯淡的李壯猛地擡起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我衝過來。

    原本沉迷在遊戲裏的客人們冷不丁聽見李壯這麼一聲大吼,都紛紛摘下耳機往我這邊看。

    “小點聲,把客人嚇跑了你賠償我損失?”

    我作勢要打他。

    他哇的一聲緊緊抱住我擡起來的胳膊,我的表情一陣扭曲。

    “李壯,你鬆手。”

    “我不松!王澤打電話轉告那個女警檫的話的時候,我都要難過死了,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二哥!”

    “鬆手!你丫快給我把胳膊折斷了!”

    我疼的齜牙咧嘴。

    李壯這才一驚,連忙鬆開手然後接過我的工具箱,撓着頭髮還有些委屈的樣子。

    “李卓一接到王澤的電話,直接殺去警檫局找那個女警,說要問問清楚,我沒攔住。”

    “他怎麼這麼衝動?你快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

    “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喝水,一聽你出事了,手機沒拿,連茶壺都提着出去了。”

    我懊惱地一拍大腿,轉身推開門就走:“你看着店,我去找他。”

    由於雨下的太大,所以很多出租車司機都給自己放了個小短假,大街上空空蕩蕩的,我叫了很久的車也沒有人接單。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吉普停在我眼前,我正好奇是誰,就在這時車窗搖了下來,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

    “道長,我早早地就在這裏等你了,沒想到真的等到了。”

    那個司機嘿嘿一笑。

    我有些意外,這人跟我非親非故的,難道就是因爲載了我幾次,所以想好人做到底?

    “我回家把遇見道長這件事跟我老婆說了,我老婆說道長爲一方除害是我們的英雄,讓我儘可能幫到您,快上車吧。”

    我感激的說了聲謝謝,打開車門坐進來。

    剛坐進來,我就有點後悔了,侷促地看着自己一身的泥水蹭在乾淨的車座上,尷尬地開口:“我把洗車錢也一起付您吧。”

    “不用不用,正好我這車該清洗了。道長,咱們去哪?”

    “臨江市警檫局。”

    “好嘞。”

    在車裏司機沒有再跟我說話,我閉着眼睛給他們家祈福了一路。

    希望太上祖能夠保佑這善良的一家財運昌盛,福運興隆。

    “我要要見詩南!她今天必須給我把事情說清楚!”

    李卓在警檫局門口大聲吼着,但是沒有人出來搭理他。

    可能是雨下得太大了,屋裏的人根本聽不見。

    我急匆匆地下車,一把拽住李卓的胳膊就把他往車上拉。

    “你誰啊!”

    他猛地甩開我的手,在看清我以後,臉上的表情立馬由憤怒變成了驚愕,然後變成驚喜。

    “老白!我就知道你沒事!”

    他上來抱住我,朝我後背哐哐砸了兩拳。

    本來我就受了傷,他拳頭好巧不巧懟在我傷口處,疼得我臉都變了色。

    鬆開我,李卓看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老白,你怎麼回來以後臉色比以前更白了。”

    “你跑人家警檫局門口乾什麼,幸好外面下雨裏面聽不見你吆喝,不然非得把你抓進去蹲兩天。”

    我趕緊拉着他坐進出租車裏。

    “師傅,回網吧。”

    一路上,李卓跟我講詩南那個女警檫是怎麼哭着給王澤打電話,王澤又是怎麼着急忙慌地給他們打電話的,大致內容就是我交代給詩南的那些。

    “早知道你今天去那邊這麼危險,我就不該讓你去。”

    李卓煩躁地撓了撓頭髮,一臉懊悔。

    “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嘛!”

    我拍拍他的肩膀,只是後背被牽扯的很疼,所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嗐,見到個沒見過的怪物,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連個全屍都保不住了。”

    我盯着手臂上、胳膊上細細密密的擦傷,嘆了口氣。

    這些小傷倒還好,只是我後背那片實在疼得厲害,待會回了家一定得看看究竟是怎麼了。

    外面的雨如同水柱一樣傾倒下來,車裏開着空調,雨刷的聲音時常響起,我眨了眨眼睛,驅趕着席捲而來的睏意。

    我感覺自己站在一片空白中,周圍的一切讓我感覺到陌生和沒理由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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