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來這個古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估摸着也有個五六個小時,進來前那個晚上她說她室友似乎遇鬼了,也不知道現在她們搬出來沒。
在我回去之前,希望她們都能聰明點不要回到那個住的地方,那晚曾婷婷來找我的時候,我其實就有注意到曾婷婷的臉上有黑氣。
那晚她面色蒼白,額頭有些黑氣,一看就是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她都這樣了她那個朋友估計更加麻煩。
哎,她怎麼總是遇到這些事,看在她幫我這麼多的份上,下次得把幫她做個什麼驅邪的東西讓她戴戴。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鼻尖突然聞到了一股腥氣,接着一滴冰涼的液體滴到了我的臉上!
什麼東西?
我疑惑的往上看去……我靠!這是什麼!
我們三人是躺在一個小山坡上的,而我們頭上則是一片鐘乳石似的東西,此時上面正爬着一隻巨大無比的蟲子!
這蟲子長的也太大了吧!
它通身黑白兩色,長的猙獰無比,在鐘乳石的反光下竟然透着一股金屬般的光澤!
“天哪這是什麼?!”佈雪也發現了這隻蟲子,她驚恐的叫到,拼命的往布嶽身邊靠,要不是渾身無力估計她能鑽進布嶽的懷裏。
布嶽嚴肅的看着我們頭上的這隻蟲子,沉思片刻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就是這些屍蟲的頭領,屍鱉。”
“屍鱉?”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稱,還有這種東西?
“對,屍鱉是屍蟲的最終進化體,一般十幾年纔出一隻,先前進來看見這麼多變異屍蟲我就在想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變異屍蟲,現在我知道了。”布嶽頓了頓,臉色難看的繼續說道:“因爲這隻屍鱉要開始繁衍了,所以它召集了這麼多的手下來給它做預備糧補充營養。”
“好惡心!”佈雪打了個冷顫。
確實很噁心,屍蟲這種生物真的太恐怖了,竟然是靠喫自己的同類來補充營養繁衍後代。
在我們說話期間,那隻屍鱉一直靜靜的盯着我們,一下也沒動。
我報着些僥倖的心理的問向布嶽:“布兄,你說既然這個屍鱉是靠喫自己同類來補充營養,那我們又不是它的同類,它應該……不會喫我們吧?”
布嶽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不一定,我們雖然不是它同類,但它喫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壞處,把我們當個零嘴喫也不是不可能。”
零嘴?
希望這隻屍鱉是個不喜歡喫零食的蟲子,我在心裏摸摸祈禱。
這隻屍鱉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它掛在我們的上方甚至可以把我們三人都給蓋住。
我們三人一蟲就這麼靜靜的對視着,誰也沒有發出動靜。
“咔噠——”這時,那隻屍鱉突然動了一下!
一直緊緊盯着這隻屍鱉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的我們都被嚇了一跳!
它要幹什麼?!
屍鱉挪動着自己的八條腿從我們上方跳了下來,圓滾肚子在接觸到地面後發出一聲極大的響聲!
屍鱉落地後就朝着我們爬了過來,八條腿在地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特別刺耳!
“哥哥!它朝我們爬過來了!”佈雪害怕的尖聲道!
布嶽緊緊的盯着屍鱉,突然對我說到道:“白兄,你那血液有神奇的效果,不如你試着咬破舌尖喝幾口自己的血液看會不會恢復點力氣衝破經脈,我跟雪兒都沒力氣,如今只能靠你了。”
這也可以用到?!
眼看那隻屍鱉已經爬到了佈雪的身邊,它似乎對佈雪挺感興趣的,在她身邊不停的打轉。
看到此我趕緊咬破自己的舌尖,一陣刺痛後我的嘴裏瀰漫開一股血腥氣。
我嚥下幾口血液後,竟然真的恢復了一點力氣,但還是動彈不得。
早知道我的血液這麼牛逼,我進來前也抽一點裝瓶子裏了!
我流了血又喝了自己的血恢復氣力,不知道這算不算循環利用?
以後要不就這樣試試……
就在我思索着以後的戰鬥方向時,伴隨着佈雪的一聲痛呼,布嶽突然低喝一聲:“雪兒!”
我連忙扭頭看去,那隻屍鱉竟然把一隻腿扎進了佈雪的手臂上!
屍鱉帶着的毒素瞬間注入了佈雪的體內,她的手臂一下就紫了一片,甚至腫起了好大一塊!
這毒素似乎瀰漫的特別快,沒過一會佈雪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白兄!快!”看到佈雪昏迷,布嶽終於不再這麼淡定,他焦急的衝我吼道!
“好好好!”
我趕緊閉眼化心爲眼感受着身體的內息,剛開始我還有些雜亂不知道該怎麼看,漸漸的我似乎能感覺到身體裏經脈的走向。
身體就像一個小型房子,經脈就是撐起裏面的柱子,我調動着內息在體內轉了幾圈總算找到了最粗的那根經脈!
就是這裏!
我調動着全身的氣息猛地衝向那條紅色的經脈!
“轟——!”氣息與經脈相撞在我體內發出一陣劇烈的激盪氣流!
“咔——”恍惚間我感覺我體內的的骨頭都被這陣氣流給震碎了些!
好痛!
氣流散後,我感覺我五臟六腑都似乎移了位,心肺都好像喘不過氣來!
佈雪沒有說會這些,該死原來會這麼痛嗎?!
我大喘了幾口氣,企圖讓自己從那種窒息的痛中緩過神來。
那邊布嶽還在叫着佈雪的名字,那隻屍鱉把腿扎進佈雪手臂後就爬到了一邊去,似乎對佈雪失去了興趣。
我躺在地上,身上已經全部都被汗溼,汗水順着我的額頭不斷的流下來。
過了一會,我總算緩過勁來,感受了下身體四肢的,發現藥效果然已經散了。
我跌蹌着站了起來,“布兄。”
布嶽回頭看向我,我才發現,他的眼睛竟然紅了。
裏面充滿了血絲,看着滲人無比!
“白兄,拜託你一定要把這隻屍鱉殺了,只有它腹部囊袋裏的液體才能救雪兒,不然雪兒不出二十四小時一定會死!”
布嶽的眼睛血紅,緊緊的看着我,眼裏充滿了祈求跟悲傷!
看到這樣的布嶽我也有些於心不忍,布家兄妹不管接近我是有什麼目的,是利用我還是想做什麼。
但是他們確實幫過我,而且這次下古墓兇險無比誰知道待會還會有什麼,沒了誰都很難回去。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救佈雪。”
我朝布嶽點點頭,轉頭看向又爬會我們上方的屍鱉,那隻屍鱉轉着黑豆眼盯着我,它似乎也感覺到了
我的殺氣。
“受死吧,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