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小溪坐了起來,有些奇怪,她明明是跟姐姐在沙發上睡覺的,醒了卻是在牀上了。
她有超能力嗎?
就好像在福利院,在哪裏玩累了睡着,醒來都是在牀上。
“姐姐你怎麼了,臉那麼紅。”
小溪揉着眼睛爬下牀來到夏安歌面前扯着她的睡衣。
“沒事。”
夏安歌摸着小溪的頭,平緩了呼吸,才輕聲說道。
“睡覺了,外面有個壞蛋。”
“壞蛋?哥哥?!”
夏安歌被小溪的話驚住了,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小溪,小嘴微張。
“壞蛋就是顧知南?你這腦袋怎麼想的?”
小溪有些不解,在她的印象裏,這幾天姐姐一直說壞蛋,而且每次說的都是顧知南。
她肯定以爲就是顧知南啊。
“不是哥哥還有誰能欺負姐姐?夏姑又不在啊?”
小溪疑惑的擡頭看着夏安歌,大大的眼睛裏面全是不解。
夏安歌被小溪的腦回路打敗了,只能拉着她回到牀上。
“肚子餓嗎?”
小溪搖搖頭,摸着自己的肚子,下午喫太飽了,現在完全就感覺不到餓。
“那睡覺!”
夏安歌給小溪重新蓋好被子,自己也鑽了進去,小溪直接抱了上來,還是把臉埋到夏安歌胸前,夏安歌無奈,只能像往常一樣把小溪往上拉了一點。
顧知南沒再看見房東大人露頭,有些喫笑,自己回了房間,牀鋪整理的很乾淨,顧知南都有些認不得了。
這是房東大人的手筆?
躺到牀上,跟家裏那一張牀的味道一樣。
......
初四早上,小溪起的比夏安歌早,看見姐姐還在熟睡,她也沒有打擾,而是自己爬下牀出去。
她尿急了。
“早啊小溪。”
剛扭開門出去,就看見一個人在緩緩走出廚房,還跟自己打招呼。
小溪揉了揉眼睛纔看清楚來人,她立馬驚訝的跑上去,一把躍上顧知南懷裏。
“哥哥!”
“你好重啊!”
顧知南皺眉,像個小肉球一樣了。
“姐姐也說我重,姐姐不願意抱我!”
小溪有些委屈一樣,小身子掛在顧知南身上掙扎着下來,顧知南還以爲她是有情緒了,忙抱緊了。
“沒事沒事,哥哥不嫌棄小溪胖。”
小溪憋紅了臉,掙扎道。
“哎呀不是啦,小溪尿急!剛纔見到哥哥忘了,要憋不住啦!”
“?”
顧知南急忙把小溪抱到衛生間放下。
“你自己進去解決,有事喊我。”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
顧知南懵了,你不就是小孩子嗎?
而且這句話好像有個人常說?
等小溪開了門以後,顧知南又看見她自己爬上裏面的小凳子擠牙膏刷牙,活脫脫一副小主人的模樣,顧知南有些被小溪逗樂了,這孩子的獨立性比他看見的同歲數小孩子要強太多了。
小溪跟着顧知南來回走,小不點一樣的跟屁蟲,嘴裏還振振有詞,說的很認真一樣。
顧知南蹲在身子摸着小溪的腦袋,柔柔笑笑。
“姐姐怎麼想哥哥的?”
“嗯...說你是壞人,壞蛋,老是欺負她,她要愁死了,而且姐姐每天晚上都看書,可勤奮了。”
“看書?”
顧知南疑惑,又是樂理書?
“對啊,一本很厚的書,小溪不認識。”
小溪點點頭,小手還比劃着那本書的大小。
“小溪不是識字嗎?”
“小溪又不是什麼字都認識,我才6歲好嗎。”
小溪歪着頭看着顧知南,好像再說哥哥的腦袋是怎麼回事。
顧知南喫癟,眼神奇怪,房東大人小時候就這性格?
愛了。
“吶,哥哥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的回答我。”
“哦,好的呀。”
顧知南搓搓手,指着冰箱上面的紅酒。
“那個,你怎麼會找出來的?”
小溪看到那個就嚥了咽口水,夏安歌不給她聞,也不給她喝!
“那天姐姐在廚房裏面做晚飯,小溪無聊,就想找寶藏,找了好久,然後找到的,好重的!”
“......”
小溪可憐兮兮的控訴。
“我告訴姐姐,她不給我喝,也不給我聞聞味道,她自己喝完了,還生氣哥哥不在家!”
“我愛死你啦!小溪!”
顧知南扯着小溪肉嘟嘟的小臉,臉上不知道是笑還是哭,被一個小孩子偷家了,他忘了對房東大人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對小溪來說,這簡直就是明牌!!!
小溪氣呼呼的打掉顧知南作亂的手,小眼神瞪着他。
“哎呀好痛的,姐姐也喜歡捏我,你們兩個壞蛋,難怪是結婚的!”
顧知南一愣,小溪的小眼神跟房東大人如出一轍,兩個沒有血緣的人表情動作都那麼像,難怪房東大人對小溪那麼好,這真的是復刻啊!
“知道啦,去把最懶的那個人喊醒,我們喫早飯了好嗎?”
顧知南拍拍小溪的頭,把兔子的帽子給她戴上,小溪眼神一亮,看着桌子上的早餐,這都是顧知南早上下去買的,還有自己煮的小米粥。
“小溪收到!”
說完這一句小溪就直接跑回了房東大人的主臥,顧知南繼續把粥盛出來。
夏安歌還在夢鄉呢,昨晚到現在睡的是最香的,也是最舒服的一晚,雖然有個討厭的人一直在夢裏。
正沉浸的時候,突然就被一個肉墩從牀上跳起來一把壓住身子,還有小溪糯糯的聲音。
“懶豬姐姐起牀啦!!!”
“唔.....”
夏安歌被小溪一個泰山壓頂壓醒了,悶悶的出了一聲,纔不舍的睜開眼,迷糊間看見小溪趴在身上,穿着自己給她買的兔子睡衣。
“小溪?”
“懶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