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來之前,也沒有看到過宇智波流刃出去過。”
當着衆位大佬的面,卡卡西再次一臉肅然地將情況描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並不知道宇智波流刃是死是活?”奈良鹿久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然後他將目光望向了水戶門炎,“我們現在要馬上確認宇智波流刃的狀況。”
水戶門炎也是一個經驗豐富、老練無比的忍者,有些事情他自然也能夠想到。
聽到奈良鹿久的話之後,他點了點頭:“我已經派人去祕密調查了,大家稍安勿躁。”
等了一會沒多久,一個根部的忍者就利用瞬身術來了諸位大佬面前,向水戶門炎彙報:“已經確認了,宇智波流刃在不久前剛剛回到族地。”
聽到這句話,現場的衆人面色都不由變得十分凝重。
因爲事情太不對勁了。
既然宇智波流刃根本沒死,那麼連火影都被殺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爲什麼會直接離開,而不是選擇向上面進行彙報?
諸位大佬對現場已經經過了極爲嚴密的分析和還原,從時間上來說,三代目是日向日足走了之後沒多久就遇難的。
而三代目單獨留下宇智波流刃的目的是什麼,在場的衆人都很清楚,這必定不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可以完成的。
如果宇智波流刃沒事的話,他有極大的可能,是三代目被刺殺的目擊者!
除非三代目將宇智波流刃留下之後,根本沒說幾句話就讓宇智波流刃離開了。
這樣在時間上才能說得通。
但忽悠人可沒有那麼快。
而在這種情況下,宇智波流刃一聲不響的回到族地,就很讓人值得玩味了。
當然了,三代目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雲隱使團被流刃殺死、流刃面臨“被犧牲”危機時候身死,這本身早就已經非常值得玩味了。
“宇智波流刃現在狀態怎麼樣?”水戶門炎又問。
“一切如常,他現在正在和父母一起喫飯。”暗部忍者馬上回答。
水戶門炎:“……”
日向日足:“……”
奈良鹿久:“……”
其他大佬:“……”
三代目屍骨未寒,屍體就在他們眼前躺着,心臟整個洞穿了,血流了一地,怎一個慘字了得。
結果與此有着極大嫌疑的宇智波流刃,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在家裏喫飯!
這傢伙心這麼大嗎?
還是說此人真的完全同此事無關?
“諸位,你們怎麼看?”
辦公室內沉默了片刻之後,水戶門炎開始瞅着諸位大佬,詢問其他大佬的意見。
“鹿久,你一向足智多謀,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轉寢小春這時候扭頭,望着奈良鹿久說道。
“從目前所掌握的種種線索來看,宇智波流刃的嫌疑很大,他在三代目遇害之前就離開火影辦公室的可能性有,但很小,畢竟時間太短了。”
“那麼我們接下來的一些考慮,最好做出最壞的打算:三代目遇害的時候,宇智波流刃就在現場。”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首先就要面臨一個問題:出手殺害三代目的人,是不是宇智波流刃。”
“其實無論兇手是不是宇智波流刃,我們對待宇智波流刃都要小心爲上,因爲就算兇手不是宇智波流刃,也必定和宇智波流刃關係匪淺。”
“玖辛奈大人生產的時候,那個神祕的宇智波人雖然接連出手打傷了很多人,但卻並沒有殺死任何一人。”
“就連三代目,也是被此人打成了重傷而已。”
“但現在那人卻出手殺死了三代目,而且還是在宇智波流刃即將被三代目犧牲掉的敏感時期,我們不得不懷疑那人出手的動機。”
“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是爲了宇智波流刃而殺死了三代目!”
“也就是說,無論兇手是不是宇智波流刃,我們都必須謹慎對待,不可掉以輕心!”
“鑑於兇手的極度危險性,我建議,不可對宇智波流刃再採取任何過激的措施。”
“現在和雲隱的和平談判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奈良鹿久的話,讓現場的衆位高層們不由緩緩點頭,天可憐見他們是真的被那個神祕宇智波給鎮住了。
不敢再有任何輕舉妄動,因爲目前木葉再也經不起任何犧牲和刺激了。
“去請宇智波流刃過來一趟吧。”
水戶門炎在沉思了一會之後,對那個候着的根部隊員說道。
“是!水戶門炎大人!”
那人恭敬應了一聲,眨眼間利用瞬身術消失不見,很快就將這個命令傳達到了宇智波流刃那裏。
“父親、母親,既然水戶門炎大人召見,我去去就回。”
流刃和宇智波濁火夫婦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隨着那根部隊員,來到了火影辦公室之內。
唰唰唰!
當他踏入了火影辦公室內的那一刻,水戶門炎、奈良鹿久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齊齊打向了宇智波流刃。
流刃從頭到尾面色都是平靜無比,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沒有。
就那麼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之中,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辦公室之內。
猿飛日斬的屍體和幾位暗部之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板上,不注意都難。
但流刃只是掃了一眼,緊跟着就收回了目光,一臉平靜地對着水戶門炎道:“水戶門炎大人,不知道召我前來是爲了什麼事情?”
好似猿飛日斬的屍體,根本不存在一般!
這種淡定,這種波瀾不驚,被水戶門炎等人深深看在了眼中。
他們心中的某個猜測,也越發堅定了起來。
“你看到三代目的屍體,好像一點都不驚訝。”轉寢小春一針見血地在一邊說道。
“作爲一名上過戰場的忍者來說,死人早就見得多了。”流刃面無表情地隨口迴應。
他連僞裝都懶得僞裝了。
畢竟自從猿飛日斬身死的那一刻起,流刃就註定有着洗不掉的巨大嫌疑,裝得再天衣無縫都白搭,那又何必費心僞裝?
更何況,以流刃如今的實力,也早就已經無需僞裝了,就算是和木葉攤牌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