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陸招娣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她拉了拉秦兮的衣袖,說:“算了吧。”
她以前嘗試過很多種減肥方法,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瘦不下去。
甚至她還去醫院,詢問過一些減肥醫生,如何能變瘦。
可連醫生,都說她是體質問題,永遠瘦不下去。
對減肥,她早就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秦兮看向陸招娣,“相信我,我能讓你瘦下去。”
不知道爲什麼。
陸招娣看着秦兮那雙堅定的眼睛,突然間就覺得,她一定能讓自己瘦下去。
想到這兒,她便沒再說話。
秦兮掃向臺上的評委,再次問道:“如果她瘦了,是不是就能參加鋼琴大賽!”
評委們面面相覷,見秦兮誇下海口,他們即便不信,但也還是答應了:
“好,如果你能讓她瘦下來,我們可以替換掉顧悠童,讓陸招娣進入鋼琴大賽。”
畢竟,顧悠童是第三名。
如果陸招娣能參加鋼琴大賽,自然而然,要換掉顧悠童。
顧悠童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雖然她知道,讓陸招娣那個胖子,在短時間內瘦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被氣到了。
她惡狠狠的盯着秦兮,眼神毒辣而又銳利。
不過只是半秒,她便擰起眉,柔弱可憐地開口。
“姐姐,你聽到評委老師們的話了嗎?如果你幫她減肥成功,我就要被替換掉了啊。你就那麼討厭我嗎?討厭到不惜幫着外人,也要把我這個妹妹拉下馬。”
顧悠童肩膀由於哭泣,輕輕抽搐着,看上去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秦兮慵懶地眯了眯眼,“賽場上,憑實力說話。”
“而且,我什麼時候有你這麼個妹妹了?能別叫我姐姐了嗎?”
說實話,每次聽到顧悠童叫她姐姐,她都反胃噁心,甚至是想吐。
顧悠童咬了咬脣,清純可憐的外貌,引來了不少同學的心疼。
“秦兮,你別太過分了啊,顧悠童也只是害怕自己被替換掉,換作是我,我也會不高興啊。”
“對啊,何況秦兮,你可真會說大話,陸招娣那體型,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瘦的下來?你別癡人說夢了。”
顧悠童也在心底冷笑。
她也不相信秦兮能幫那死胖子減肥,但她還是要在大家面前裝一下可憐,讓大家覺得秦兮很過分。
反倒是陸凝,看秦兮的眼神,帶着幾分陰鷙,對她這句話,秉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因爲陸招娣,她不是天生胖的。
而是陸招娣以前長的太漂亮了,陸凝怕陸招娣風頭蓋過自己,所以在陸招娣十幾歲,往她喫的飯裏,下了一種激素藥,讓她在短時間內迅速長胖。
那藥裏還含有黑色素,會讓人變黑。
都說女大十八變,大家都以爲是陸招娣長殘了,所以誰也沒懷疑到她頭上來。
陸招娣以前是真的漂亮。
很多人喜歡拿她和陸招娣比,可每次她都比不過陸招娣。
陸凝難以想象,當初如果自己沒有給陸招娣下藥,她現在,會是怎樣美若天仙的人?
陸家作爲古藥家族。
陸凝對藥物天賦異稟,而陸招娣卻對藥物一竅不通,所以每次她給陸招娣下藥,陸招娣都沒有察覺過。
不過……
那種激素藥,是沒有解藥的,陸招娣就算是再怎麼刻苦減肥,也沒辦法瘦的下來。
秦兮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真能幫她嗎?
陸凝攥緊了掌心,眯眼盯着秦兮的方向。
她不相信秦兮有那個能力!
……
海選徹底結束後。
秦兮和陸招娣一同走出了教堂。
這會兒已經下午五點鐘了。
接近秋日的太陽,逐漸下了山。
日落的晚霞,也是格外的美麗。
“秦同學,你真的有辦法讓我瘦下來嗎?”
秦兮看着陸招娣,很認真的說:“可以。”
“你先回家吧,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秦兮便離開了。
陸招娣站在教堂外,深呼吸了口氣,心裏對秦兮,是非常信任的。
陸凝出了教堂,看見陸招娣,微微扯脣。
她來到陸招娣身邊,語氣有些譏諷,道:“用不了多久,秦兮說要幫你減肥的事情,就會傳到清大每個同學的耳朵裏,倘若你一個月後,沒有減肥成功……參加不了鋼琴大賽,這讓你多丟人啊。”
“妹妹,你也真是的,應該拒絕秦兮的幫助纔對啊。”
陸招娣看了陸凝一眼,抿了抿脣,語氣堅定,“我相信她!”
“她是真的對我很好!”說到這兒,陸招娣看陸凝的眼神變了,“而你,今天在臺上說的話,顯然是把我往火坑上推,如果不是秦同學幫我說話,現在我在大家眼裏,就是一個作弊的小人了。”
聞言,陸凝嘴角輕輕抽了抽。
繼而,陸招娣又道:“姐姐,我分的清誰對我好,誰對我壞!”
陸凝眯起眼睛,怒火在胸腔盤旋。
這丫頭,話裏有話啊?
陸凝抿了抿脣,笑道:“妹妹,今天的事兒是姐姐不對,下次姐姐……一定不會再這樣了。”
陸招娣:“你每次都這樣說,我不會再相信了。”
說完,陸招娣就氣呼呼的走了,只給陸凝留下了背影。
陸凝皮肉不笑的看着她離去的方向,冷笑了一聲。
膽變肥了!
她倒要看看,秦兮有沒有那個本事,讓這個死胖子瘦下來!
……
秦兮走出學校。
看見了一輛黑色的汽車。
在校門口,顯得格外扎眼。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北御霆的車子。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接她了。
可他每次接她,都讓她有一種恐慌感。
生怕學校有人認出北御霆。
幸好,他的車窗,只要不打開,外邊是看不見裏面的。
駕駛座的車窗倒是打開的,裏面坐着林野。
秦兮邁開步子走了過去,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關上車門後,秦兮感覺到一股冷意。
她側目,看向了北御霆,視線忍不住停在了他腰間的傷上,擰了擰眉,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