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臉,略顯病態和嬌弱。
秦兮輕輕地挑了挑眉心,邁開步子,走近了她。
北傾靈看見秦兮,眼中只有恐懼。
挪着屁股往後退。
秦兮:“……”
她看起來,很恐怖?
秦兮瀲灩的雙眸輕輕地眯了下,輕嗤了聲。
北傾靈慘白的臉色沒有好轉,而是看着坐在遠處的北御霆。
那個男人,是個魔鬼!
真的……是個魔鬼!
即便是她喜歡他,也沒那個命跟他在一起!
難怪北家說命裏帶煞,會剋死親人。
原來都是真的!
她養父,只是來這裏告了秦兮一狀,說她傷了他,害的他在醫院裏度過了快半個月,讓北御霆做主。
結果……
北御霆直接讓人,把她父親的胳膊,給……
場面太過血腥,北傾靈根本不敢回想。
整個人渾身顫抖着,連帶着牙齒也在發抖。
本來,她只是跟着父親來這裏,想要博取北御霆的眼球。
可是沒想到最後居然變成了這樣。
她後悔死了。
就不該來。
秦兮看向了半蹲在沙發旁的北御霆,眼眶猩紅,呼吸起伏不定。
一張俊美的臉,充斥着怒火。
秦兮顧不得其他,迅速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現在的北御霆,情況很不對勁。
他又發病了。
狂躁、不安、陰鬱。
北銳龍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爲什麼情況會變成這樣?
“哥哥……”
秦兮捧起北御霆的臉,絲毫不畏懼現在的他有多麼恐怖,在她眼裏,北御霆永遠是溫柔的。
北御霆擡眸,一雙猩紅的鳳眼,全是紅血絲。
“小兮……”他嗓音沉沉的,身體也放軟了,彷彿剛纔那個狂躁的不是他一般。
他肩膀縮了下,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嚇到你了?”
秦兮搖了搖頭,心臟一緊,“沒有。”
“哥哥沒有嚇到我。”
說完,秦兮抱住了北御霆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裏。
北御霆的呼吸,漸漸穩定。
坐在遠處嚇得不行的北傾靈,看見這一幕,不可思議極了。
剛纔北御霆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跟地獄裏的魔鬼一樣。
結果下一秒,又變的那麼溫柔。
容不得北傾靈多想,她的胳膊已經被人擡起來了。
北傾靈嚇得尖叫,生怕自己胳膊也出事。
但其實,她只是被北御霆的手下,跟拖地一樣,拖出了御居。
……
北傾靈被拖走後。
秦兮輕輕地拍着北御霆的背部,像哄小孩兒一樣哄他,“哥哥,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北御霆逐漸恢復正常,從秦兮的懷裏退了出來,斂了斂眸,“我沒事。”
該死。
他居然在秦兮面前,表現的這樣脆弱。
秦兮:“北銳龍跟你說了什麼?”
北御霆喉結動了動,“沒什麼。”
北銳龍那個不怕死的傢伙。
居然跑到他面前,讓他做主,把秦兮弄死。
誰給他的臉?
他沒有去找他的麻煩,他還敢蹬鼻子上臉,來到御居,跟他說出那番話。
他家的姑娘,破了點皮,他都會心疼的要死。
北銳龍竟然敢說出那樣的話。
“哥哥,不管旁人說什麼,都不可以影響到你,知道嗎?”
秦兮耐心的說道。
北御霆薄脣微抿,眼神意味深長。
他也想不在意。
可,只要是關乎到秦兮的事情,他就沒有辦法做到淡定。
他會瘋掉的。
北御霆長臂一伸,將秦兮圈進了自己的懷裏,“小兮,陪着我。”
哪兒都別去。
只要有她在,他不管過怎樣的日子都可以。
他想她一輩子在他身邊。
就算是生離死別,他也要死在她的前面。
他不可以看見她出事,不可以……
“小兮,什麼時候,你才能徹底的屬於我。”
北御霆低啞的嗓音深沉而又悲涼。
秦兮眸色漸淡,脣瓣輕輕地揚了揚,“你想什麼時候都行。”
北御霆一怔,“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秦兮皺眉,“不就是,讓我一輩子,都在你身邊的意思嗎?”
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含義?
北御霆聽言,無奈一笑。
也對,這小丫頭單純的很。
不直接點跟她說,她根本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不過也罷,他可以等。
不過按照這個進度下去,他等不了多久了。
怕再不下手,她又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儘管他想將她永遠拴在自己身邊,可他卻清楚的明白,愛不是佔有,不是將她鎖在自己身邊,更不是讓她成爲他懷裏的金絲雀。
愛是讓她輕鬆,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讓她感覺到自由。
所以即便是她離開過一次。
他也捨不得剝奪她的自由。
就算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怕她某天又消失了,可他依舊願意讓她在一個輕鬆的環境下生活。
北御霆:“不可以離開了。”
秦兮:“哥哥,我說過很多遍了,不會再離開你。”
“我還要嫁給你呢,我們會有屬於自己的家。你放心,我會好好愛你,對你負責,嗯……讓你成爲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北御霆:“……”
這臺詞不應該是他的麼?
小丫頭總搶他的臺詞。
北御霆勾脣一笑。
“哥哥,地板好涼,咱們能坐沙發上嗎?”秦兮嘟囔道。
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抨擊着北御霆的心房。
北御霆將秦兮扶了起來。
秦兮起身後,用力地抱緊了北御霆的腰,嘴角弧度上揚,“哥哥,麼麼噠。”
“麼……麼噠?”北御霆輕笑一聲。
他家的寶貝真可愛。
都會用這個詞了。
北御霆擡起手,勾起她的下巴,俯身……
然而。
下一秒,就被人打斷了。
“北爺!”
江鷹從外面闖了進來。
曖……昧氣氛瞬間消散。
周圍的粉色泡泡也彷彿被戳爆了。
江鷹走進來,就看見北御霆摟着秦兮,俯身的動作……
江鷹:“……!”
救命!
他大概會被北爺丟出去吧……
嚥了咽口水,連忙捂住眼睛,“我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他似乎覺得還不夠,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裝成瞎子,摸着四周,“北爺,您在哪兒啊,我怎麼啥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