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確認。
自家妹妹不大可能被北御霆欺負。
連嘴上功夫都不願意輸給北御霆,更別說其他了。
好在北御霆也願意謙讓她。
這樣,倒是讓顧臨鬆了口氣。
顧商晏盯着他倆,筷子戳着碗裏的米飯,嘴角嘟起,整張俊臉看上去都甚是不滿,但還挺可愛的。
畢竟他對北御霆,其實也沒有特別大的敵意。
但是吧,他總要裝出一副比較不好惹的形象。
這樣才能讓北御霆覺得,秦兮的哥哥們不好惹。
好在,這個北御霆脾氣,也沒傳聞中那麼暴躁,家暴什麼的,應該不存在。
……
喫完了晚飯後。
顧臨和顧商晏,將北御霆他們送到了門口。
顧臨說:“以後經常來家裏坐坐。”
秦兮回過頭,應道:“好。”
順帶還誇讚了句,“二哥三哥,你們做的飯菜真好喫。”
被誇讚的顧商晏頓時飄了,“小兮,你要是喜歡,天天來喫都行,我給你研究新的食譜。”
顧商晏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妥妥的寵妹狂魔。
這倒是把秦兮給整的不太好意思了,只能輕輕地說一句知道了,就拉着北御霆離開了此處。
顧商晏盯着他們倆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還是無法接受。
“我們找了這麼多年的妹妹,還沒來得及好好團聚,就被其他男人拐走了。”
真難過。
顧臨看向顧商晏,“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北御霆,還有誰能配得上我們妹妹?”
至少在他認識的人裏,北御霆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他能感覺到北御霆對秦兮的包容,北御霆看秦兮的眼神,全是愛意,那些愛意,都是沒有辦法裝出來的。
說到底,北御霆那個男人也不差。
他們也不能太挑三揀四了。
自己妹妹喜歡就好。
顧商晏臉色依舊沉沉的,但也沒有再去否認什麼了。
因爲他清楚的知道。
二哥說的是實話。
北御霆確實是不錯。
顧商晏嘆了口氣,委屈地說道:“算了,我不管他們就是了。”
顧臨拍了拍顧商晏的肩膀,“自己妹妹能收穫幸福,這比什麼都重要。”
顧商晏聽言,嘴巴抿緊,不再多說什麼。
……
秦兮跟北御霆走在回家的路上。
月光和路燈都照在他們身上,影子也被拉長了許多。
一路上北御霆都沒怎麼說話,直到快到御居時,他纔出了聲,“你爲什麼不告訴你哥哥們,你以前生活在C國七區?”
其實他也很好奇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
即便是,他能猜到,她的日子很苦,可他還是很想知道。
他對七區也有不少了解。
那樣的地方,簡直是拼命,稍有不慎,跌入萬丈深淵,基本上沒人能夠站在秦兮如今的位置上。
所以啊,秦兮能夠成功,必然經歷了很多常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秦兮聳聳肩,露出輕鬆的笑意,道:“這些沒必要說啊,反正都過去了。”
過去了……
她經歷的那些事情,是一句簡簡單單的過去了,能全部化解的嗎?
北御霆清楚的知道,她過去的那些傷痛,是沒辦法徹底癒合的。
秦兮擡起手,牽起了北御霆的掌心。
她軟軟的小手,帶着一絲餘溫,就那樣牽着北御霆。
北御霆聲音不自覺放柔軟,道:“怎麼了?”
秦兮:“我感覺你好像不太開心。”
北御霆斂眸,“沒有的事……”
“我只是覺得,你總喜歡把委屈放在心裏,這讓我很不舒服。”
秦兮眨巴眼,鄭重其事的回答道:“我沒有把委屈放在心裏啊。”
“我現在跟你在一起,覺得很幸福,既然我已經這麼幸福了,幹嘛還要去計較以前不愉快的事情。”
這一刻,北御霆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蠢。
他彎下腰,薄脣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的脣瓣。
秦兮唔了一聲。
下意識地回擁了他。
北御霆喝了酒。
秦兮還能聞到一些紅酒的氣味。
良久。
他鬆開了她。
低下頭,俯視的看着他,眼底帶着柔軟和寵溺,他嘴角掛着絲絲弧度,漆黑的眼眸魅惑到了極致。
這導致秦兮完全不敢看他。
這個男人太勾引人了。
尤其是在這樣的黑夜裏。
簡直是惹人犯罪。
北御霆開始了新話題,他道:“家長那關算是過去了吧。”
秦兮臉色緋紅,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算……算吧。”
“那你這關呢?”
他俯身,彎腰凝視她,一狹長的鳳眼輕佻,睫毛卷翹,很是迷人,“什麼時候可以給哥哥?”
給……
給什麼?
秦兮雙眼迷離的盯着他。
雖然他沒把話說全。
但秦兮卻慢慢的懂了。
幾乎是一秒鐘,她的臉就紅的好像可以滴血。
她鼓起勇氣,踮起腳,勾住北御霆脖子,“在外面說這話不太好吧。”
北御霆呼吸沉了沉,“那……回家說?”
秦兮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知道是拒絕還是同意。
北御霆扣住秦兮的腰,“今晚哥哥喝了點酒……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還是算了。”
“不過也不能輕易放過你。”
秦兮:“……”她怎麼聽不懂他的意思呢。
不過她還是乖乖的跟在北御霆的身邊,一路走回了家。
與此同時。
藍家。
藍琛跟對面的阮紫欣心平氣和的喫完了一頓晚飯。
原因很簡單。
他父母就在一旁看着,他有怒也不敢發作。
直到喫完晚飯。
他母親對他說,讓他送阮紫欣回家,他纔有了跟這個女人單獨接觸的機會。
只要能跟這個女人單獨接觸,就能找這個女人算賬。
要換作平時,他纔不會送這女人回家,任憑她自生自滅去。
藍琛跟阮紫欣離開了藍家。
孫敏有些欣慰的對藍永濤說道:“我怎麼感覺兒子好像接受了紫欣啊……”
這可是好事,要放鞭炮慶祝的。
藍永濤冷冷地看了眼孫敏,打破了她的幻想,“我看未必。”
“我沒感覺我們兒子接受了她,我只感覺我們兒子想打她。”
藍琛到底是他的孩子,自己孩子再想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孫敏聽到藍永濤這話,皺了皺眉,“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