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涵茹點點頭,“好的,拜啦。”
秦兮嗯了一聲,就退出了辦公室。
廖涵茹看着秦兮剛纔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這小丫頭還挺懂禮貌的。
知道要來跟她打個招呼。
……
秦兮來到了停車場。
看見了幾個開車離開公司的人。
然後看見了北御霆站在他的車前,似乎是在等她。
秦兮先是一愣,隨後立馬邁開步子,朝着他走了過去。
秦兮走到北御霆面前後,北御霆先是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隨後便關心的問道:“今天在公司工作的怎麼樣?”
“挺好的。”
“那就行,我還怕你不適應呢。”
秦兮看了眼車內,疑惑地問了句,“江鷹去哪兒了?他不跟我們一起下班嗎?”
北御霆聽到秦兮提起江鷹,幾乎是一秒鐘,眉頭就用力的蹙緊了,“你那麼關心其他男人做什麼?”
北御霆酸味十足的繼續說道:“給他安排了很多工作,他沒時間下班了。”
聽言,秦兮表示對江鷹深表同情,可又無可奈何。
北御霆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副駕駛的門把,然後輕輕地打開了車門,看向秦兮,“我們走吧。”
秦兮:“好吧。”
她坐進了副駕駛後。
北御霆繞了車子一圈,也坐在了駕駛位。
秦兮繫好了安全帶。
很快,北御霆便開車,離開了公司。
……
C國。
白家。
自打顧星熠回家起,他的父母就一直不在。
似乎是有意在躲着他。
這天晚上,喫着晚飯,在巨大的餐桌前,也只有顧星熠跟白婉兩個人,這個家可以說是極爲冷清。
白婉坐在顧星熠對面,看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的出聲關心道:“哥,你怎麼了?”
顧星熠這才慢慢地回過神來,笑着搖頭說道:“沒事。”
白婉看出了他牽強的笑意,抿了抿脣,突然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
顧星熠安靜了會兒,又對白婉開口道:“小婉,爸媽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聞言,白婉有些不解的說道:“怎麼了哥哥,你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顧星熠斂了斂眸,“我還在帝都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在家,等知道我要回來了,所以才走的?”
白婉呃了一聲,好像是這樣,“有可能是巧合吧。”
顧星熠倒也希望是巧合,可是以往的時候,自己出差回來,父母都是會在家等他的,唯獨這次例外。
他給他們發過消息,可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迴應。
顧星熠知道的……
他們就是在躲着自己。
有了這個認知以後,顧星熠發現自己特別的難過……
難道他們知道自己在帝都做了什麼,所以生自己氣了嗎?
“哥哥。”見顧星熠一直在發呆,白婉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別想太多了。”
顧星熠:“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
白婉:“不然呢?爸媽還真能不認你這個兒子?”
顧星熠聽到這話,身體頓時間僵住了,他抿緊了脣瓣,半晌後才說道:“希望他們是真的沒有生我氣吧。”
他總感覺,自己跟秦兮他們之間的事情,有些奇怪。
至於是哪裏奇怪,他也說不上來。
白婉信誓旦旦道:“他們肯定不會生你氣的,不過哥……你這次去帝都的時間,的確是有點長了,你在帝都幹什麼?”
“咱們家公司,有合作在帝都嗎?”
白婉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到,顧星熠去帝都不簡單。
“沒有。”顧星熠垂下眼皮,“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
“總之,你不知道最好。”
如果他妹妹知道,他去帝都跟秦兮做了DNA鑑定,他妹妹一定會很難過。
白婉:“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有什麼事情,重要到你暈倒住院,還要待在帝都不回家。”
以前的哥哥從來不會讓人這麼不省心。
白婉能清楚的感覺到,顧星熠的變化。
至於他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從他做噩夢開始的。
又好像不是。
她也記不清了。
顧星熠安靜了幾秒,說道:“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等以後有機會我在告訴你吧。”
顧星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白婉很清楚,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
醞釀了會兒情緒後,白婉勾起了一絲微笑,緩緩地說道:“那好,等你以後再告訴我。”
顧星熠點了點頭。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回到C國以後,他也想回歸之前正常的生活,可是去了一趟帝都後,發現自己現在已經無法把心思都投入到工作中了。
說真的,他差點都要以爲,秦兮真是自己妹妹了……
可是最後……真相卻告訴他,他跟秦兮沒關係。
他當時也是真的覺得,秦兮是騙子,在騙自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一時間也忘了分析。
可到了這會兒,他慢慢冷靜下來以後,才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秦兮沒有理由騙他啊……
還有顧呈鳴也很奇怪。
總之,現在他非常的迷茫。
突然間,想到了秦兮提起的那個秦牧……
秦牧……
也是他在七區內,唯一不排斥的人。
秦兮說當年是秦牧救了他,也就是說,他只要去問秦牧,就能知道秦兮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哥?你怎麼不喫飯了?”白婉看着顧星熠。
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自從回來以後就總是心不在焉的。
現在連飯都不會好好吃了。
白婉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看見自己哥哥這樣,她心裏很不好受。
顧星熠放下了碗筷,看向白婉,說道:“你還記得,以前來我們家,看我們的秦牧嗎?”
白婉聳聳肩,“哥,你是不是忘記了,他每次都是來看你的,平時又不跟我打招呼……”
顧星熠怔住了。
是這樣嗎?
仔細想想,的確是這樣的,秦牧幾乎每次都是來看他的。
白婉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咱們家來往了吧,好端端的,你問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