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藍永濤擡起猩紅的眼眸,對上藍琛的視線,“我沒保護好她,我好沒用。”
剛說完這句話,他又開了一罐酒,然後猛的喝了一口。
從前藍琛是真不知道自己父親竟然這麼能喝酒,而且看得出來,他酒量是真的好。
藍琛坐在藍永濤身邊,輕輕拍打着他的肩膀,安慰道:“爸,很多事情你也沒辦法阻止,你又不是救世主,所以,別太自責。”
藍永濤沒有再說話,也是一股腦的給自己灌酒。
對此,藍琛也束手無策。
哥不在家,家裏就他一個,場面真的不好控制。
藍永濤又喝完了一瓶酒,他滿臉通紅的對着藍琛說:“兒子!千萬別步我後塵,喜歡誰就去追誰,不要有任何顧慮,爸永遠都會支持你!”
他不看重對方的家境,學歷,只要自己兒子喜歡就行!
藍琛眸光微微凝了凝。
也是難爲自己父親,喝醉了酒還記得自己,還會跟自己講這些話。
不知道爲什麼,藍琛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
因爲父親愛而不得,悔恨終生,所以導致他思想變得很開明,只盼着自己兒子能夠幸福快樂。
“爸,你放心,我會跟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好好的,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記得,自己至少還有家人在。”
藍琛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能體諒自己父親現在的消極狀態,也能夠接受自己父親現在這副樣子,但他希望,這只是短暫的,而不是一直。
畢竟他也算是家裏的頂樑柱,不可以倒下,更不可以爲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把這個家弄的支離破碎。
如果那個叫方圓君的女人還活着,他父親想要去守護,他不會干涉,當然,也不會去支持。
但現在她已經死了,他父親最好就只是傷感一下,可千萬別鬧着要離開這個家……
雖然他父親不愛母親,但是他知道,他母親深愛着父親。
在這個家,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由父親做主的,家庭地位很高,在家裏話語權也很重。藍琛明白,那都是因爲他母親願意慣着他……
所以啊,他也應該對自己母親好一點。
爲其他女人買醉,自己母親看了不但沒有跟他吵架,或者是打起來,已經很大度了。
這要換了其他女人,肯定當場回孃家去了。
藍永濤看着爲自己擔心的兒子,緩緩的點了點頭,說了個好字,然後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回是徹底的醉了。
他發現自己父親雖然喝酒了,但還是挺好管的,不僅沒有發酒瘋,還沒有吐自己一身。
藍琛起身去了趟房間,在房間裏拿了厚厚的棉被,走出來蓋在了藍永濤的身上。
他看着藍永濤的睡顏,心裏很不是滋味。
換位思考一下,他能理解自己的父親。
如果因爲某些原因,他也跟虞輕冉分開了,虞輕冉重新嫁給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對她還不好,甚至還讓小三把她給氣死了……
這他媽,他光是想想都絕望。
畢竟,自己想放在手心裏的女孩,在其他人那邊受了委屈,還喪命了,這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
因爲藍琛相信,沒有人比自己更愛她,也沒有人能比自己對她更好!
……
翌日。
秦兮跟北御霆一起回公司上班。
江鷹坐在駕駛位上開車。
北御霆在後座端着電腦,處理着文件。
就連在路上,他都是很努力的在工作了。
在車子即將開到公司門口的時候,秦兮忍不住的說道:“那個陸招娣還來公司了嗎?”
北御霆睨了秦兮一眼,淡淡道:“你覺得她有那命來麼?”
她也沒那膽子再出現了吧。
畢竟他們已經發現了她身份,她應該知道了纔對。
秦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好像也對。”
“不過封靳陌那麼殘忍的人,他幫助了陸招娣,可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陸招娣現在處境肯定特別危險。”
封靳陌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任何回報的。
他在陸招娣身上下了那麼多功夫,怎麼可能讓陸招娣安全的活下去呢?
北御霆黑眸輕輕眯了眯,勾了勾薄脣,“關心其他人幹什麼?有那心思不如多關心關心我。”
秦兮撇了撇嘴,“我不是關心她,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而已。”
她怎麼可能關心陸招娣,陸招娣可是費盡心思的想搶她男人唉,她有毛病才關心她。
這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公司。
江鷹坐在前面開車,非常的安靜。
當車子開進停車場以後,他們一起下了車,進了公司。
秦兮跟北御霆走在一起,俊男靚女,是一條靚麗的風景線,一路上迎來了不少人的視線。
不過如今大家對秦兮都再無往日的譏諷,看秦兮的眼神,比看北御霆的眼神還要崇拜。
大家都覺得,秦兮小時候肯定很可憐,但秦兮沒有放棄對生活的希望,還作出了那麼多優秀的曲子彈給大家聽。
此外,秦兮還是柴草神醫,真的是太牛了好嘛!
秦兮知道自己曝出身份以後,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但是她知道,自己要慢慢適應這些,因爲以後這種目光都不會減少。
肯定要努力習慣。
江鷹跟在他們身後,非常的尷尬。
一對情侶,身後跟着個電燈泡加單身狗,太慘了!
江鷹發誓,這幾年一定要好好工作,早日娶上媳婦,這樣就不用再喫北爺跟秦小姐的狗糧了!
江鷹跟在他們身後,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北御霆轉身對江鷹說出了更加讓人喪心病狂的話。
他道:“你等會兒在上電梯,我跟小兮單獨待會兒。”
然後北御霆就牽着秦兮進了電梯裏,留下了江鷹一個人在外面……
江鷹看着電梯上升,心裏默默的吐槽北爺真不是人!
電梯裏只有秦兮跟北御霆。
北御霆扣住秦兮的腰,低下頭就想親。
秦兮卻用手捂住了他的脣瓣,制止了他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