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國離帝都太遠了,坐飛機都要那麼久。
唉……
不過沒關係。
只要能快點跟哥哥見面,一切苦難都不算什麼,她能挺得住!
痕妄睨了一眼白婉,微微挑眉,“你很累嗎?”
他一下便看穿了她。
白婉搖了搖頭,“不累。”
痕妄輕漫的笑了一聲,“虛僞,累就是累,何必說不累?”
白婉:“我發現你這人有毛病誒,見自己最親的哥哥,爲什麼會累啊!”
“可他並不是你哥。”痕妄打擊道。
白婉掌心握拳,用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在我心裏,他就是我哥!沒人能改變他在我心裏的位置!”
“血緣關係證明不了什麼,我跟他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在我心裏,他是我哥,從前是,現在是,至於以後……”
說到這兒時,白婉埋下頭,語調哽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他是我哥,至少現在是!”
白婉義正言辭的說道。
痕妄輕嗤一聲,眯了眯眼,道:“隨便你吧。”
反正跟他沒關係。
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痕妄和白婉一起下了車,白婉去司機車的後備箱拿行李箱。
拿完行李箱,白婉看向痕妄,見他還跟着自己,有些奇怪,“我已經到酒店了,你還跟過來幹嘛?”
痕妄懶洋洋的回答道:“就是單純的關心你而已。”
“至少讓我看安全的住下吧。”
白婉抿抿脣,“你這樣,我很容易想多哦。”
他們只是朋友,而且還是很普通的朋友,痕妄送她來到酒店已經算仁至義盡,還順帶送她回房間,這不應該是男朋友會對女朋友做的事情嗎?
痕妄:“想多?”
他冷眼看着白婉,瞳中泛着幾分不解。
“對啊,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白婉撥弄了一下前面的一點劉海,說道:“痕妄,我勸你不要想太多哦,我現在只想找哥哥,沒心思談戀愛。”
“不過嘛,你長的還算帥,人也不錯,我又是個看顏值的人……只可惜,是封殿下身邊的人。”
“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或許你認真的追我一下,我會同意呢!”
痕妄擰眉,滿臉疑惑,他看着白婉,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何會有這種想法。
呵,也對,像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的確走到哪兒都備受寵愛。
自戀倒也正常。
痕妄脣瓣輕掀,淡然地開口說道:“我對你沒那想法。”
白婉不信,“你可拉倒吧,你要不喜歡我,你那麼照顧我,現在還親自把我送到酒店,甚至還要看我安全的去到酒店房間,普通朋友哪兒能做到這種程度啊。”
“如果你不是喜歡我,那就是另有圖謀!”
白婉一語成讖,讓痕妄噎住了,他有幾分慌亂地看着她。
白婉卻以爲他這副樣子,是被自己拆穿以後的緊張,她笑嘻嘻的說:“喜歡一個人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我很漂亮,家世也好,追我的男人不在少數……”
痕妄眸子微微眯緊,說實話,白婉這樣,把他給整不會了,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這個女人的話,只能靜靜的盯着她。
痕妄:“就是覺得有些人自戀起來不會臉紅。”
白婉:“……你在罵我!”
“沒有。”
“你騙人!你就是在罵我!”
痕妄沉默了。
像白婉這樣的女孩子,是不能講道理的,畢竟她從小就是被家裏寵着長大的姑娘,霸道專治,想讓所有人都圍着她轉。
或許別人會。
但他痕妄不想奉陪。
如若不是要利用她辦事,他不會聯繫她。
痕妄:“走吧,送你上去休息。”
白婉對痕妄依然沒什麼警惕心,畢竟從小到大也沒步入過社會。
一直以來她都是溫室裏的花朵,沒有任何心機,像個單純的小孩子一樣。
即便是曾經在七區的時候,見過很多恐怖的事情,但因爲有秦兮的保護,所以讓她也沒有那麼的害怕。
她雖然成長了,但也沒成長太多。
所以纔沒把痕妄當成壞人。
甚至還覺得他人挺不錯的。
她不知道的是,痕妄對她,是沒有任何感情在裏面的。
白婉邁開步子,拿着行李箱走進了酒店,見痕妄跟上來,倒也沒再說什麼了,畢竟不能辜負別人的一番好意。
雖然是在網上訂的房間,但還是要去前臺要房卡,驗證一下身份。
做完一系列的流程以後,才上了樓。
這家酒店挺豪華的,雖然不是帝都最好的酒店,但也絕對是五星級的,住一晚也不便宜,
不過對白婉來說是小錢。
痕妄跟在白婉的身後,一起進了電梯。
白婉訂的房間在十多樓的樣子,挺高的。
電梯門開了。
白婉從電梯裏出來。
然後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拿出了房卡,正準備用房卡打開房間的門,發現痕妄還陰森森的跟在自己身後。
怪嚇人的。
白婉不想痕妄跟着自己進房間,他能送到酒店房間門口,已經足夠了,便道:“痕妄,我現在都已經安全到了酒店房間了,你現在是要看我睡着了再走嗎?”
“要知道我還是個姑娘,你這樣子,很不妥!”
痕妄:“開門吧。”
他沒有回答白婉的話,而是自顧自的開口。
這一刻,白婉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看着痕妄,“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好像有什麼陰謀!”
痕妄眼神依然冷漠的看着白婉,脣瓣微微輕抿,真是難得,這女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反應也太慢了,壞人都要跟她進房間了,她才察覺到不對。
“我能有什麼陰謀?更何況一開始是你讓我陪你來酒店的。”痕妄怕鬧出動靜,這層樓還有進進出出的情侶,所以最好進白婉的房間再說。
他對白婉繼續忽悠道:“再說我們倆不是朋友嗎?我難道還會傷害你?”
白婉:“誰知道會不會!現在咱們倆,孤男寡女的,一起進酒店房間,你作爲一個男人,如果真要對我做什麼,你覺得我能反抗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