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王巽見勢不妙,急忙讓人反擊。

    重機槍往前一掃,子彈瘋狂咆哮而出,卻被司馬擎蒼一人攔住。

    他手指一點,面前的虛空一顫。

    一股罡氣屏障結印而成,子彈打在上面,跟打在鋼鐵上面一樣,噼裏啪啦往地面上全部落下。

    城牆上的士兵一陣緊張,眼看着後路軍突破了外圍的防禦,往城門的地方狂奔而來。

    有司馬擎蒼庇護,他們打出的子彈被擋住,射擊的箭雨同樣被一掃卷飛了出去。

    “這老賊!”

    王巽無奈悶吼,正要帶人下去與後路軍硬拼。

    夜空之中,一道道劍光劃過,如若流星一般紛紛在城牆的上面落下。

    “龍大將軍回來了,此戰必勝!”

    姬婉蓉眼冒亮光,頓時長鬆了口氣,馬上輕聲一喝,用精神力把這個消息傳遍四方。

    “有救了,龍大將軍回來了!”

    “他一定能對付這個老傢伙!”

    “我們有救了!”

    “弟兄們,跟叛賊拼了。有龍大將軍在,咱這城牆就丟不了。”

    “拼了,殺啊!”

    城牆上,一羣城防營的士兵紛紛大呼,一時間氣勢大震。

    龍飛帶上萬協防軍,平定上百萬的水匪後,很多沒有聽過他的士兵,已經在心裏把他當成了軍神,當成了自己的偶像。

    外面進攻的後路軍,不知道對面的城牆上在歡呼什麼。

    他們照舊踏着水面渡過了護城河,正要往城牆上面攀登的時候,城牆上的重機槍再次開火。

    子彈橫掃四方,近距離的射殺更顯威力和血腥。

    彈頭打進了士兵的身體裏,把他們的肉身裏面直接撕裂,在外面的皮肉上濺起了血花。

    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城牆的下面便倒下了一片。

    司馬擎蒼沒有顧得上他們,他在後面已經與龍飛交手起來。

    此次回來的人,還有蛇島五虎將。

    他們正要找機會立下投名狀,趕上這場戰鬥後,上來就祭出法兵一個個殺了下去。

    這個世界,打仗的時候兵對兵,將對將。

    有點追求的人都不喜歡大殺四方,因爲怕影響了往後的修爲。

    但是這五虎將顯然不顧及這些,他們與楚風等人不同,心思本來就在俗世建功立業。

    什麼因果報應,他們全然不顧。

    下去後,法兵一出,一時間橫掃四方,連楚風和王傑都看的直瞪眼。

    他們可不敢這樣,渡劫的時候是要死人的。

    楚風心裏感慨,有的人天生就是想在這個世界爭名奪利的。

    他們不行,他們還要超脫這個世界。

    場上大亂,槍聲,箭雨聲,咆哮聲,哀嚎聲頓時混成了一片。

    龍飛和司馬擎蒼從地上打到了空中,兩人一個以肉身,一個以精神力結印硬撼,開始的時候都沒有祭出法寶。

    大江之上,水浪濤濤。

    此江在這個世界更是浩瀚,水花在晚風的卷噬下翻滾起的浪花有十幾米高。

    龍飛和司馬擎蒼硬撼了一掌,砰的一響,把水面震得都往下一沉。

    司馬擎蒼驚訝的擡眉,眼看龍飛不過元嬰境初期的修爲,卻能與他硬抗到現在,當真是匪夷所思。

    他也知道龍飛的戰績,曾在天柱山大殺四方。

    即便是六大門派,也不是龍飛的對手。

    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龍飛凝眉道,“前輩也是修真之人,爲何要捲入俗世的名利場自尋因果?”

    司馬擎蒼怒斥道,“這都是拜你所賜,老夫嫡系子孫司馬遠被你所害,十萬大軍血流成河。司馬家斷此臂膀,在朝堂上一蹶不振。這筆賬,我豈能饒你?”

    “俗世牽絆,這就是你的因果。你若不自知,身死道消就在眼前。”

    龍飛神色平靜,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司馬擎蒼氣的鬍子一顫,衝着龍飛大喝道,“你這小賊,不過元嬰境的修爲,也敢與老夫談天論道。老夫是有因果,但也不會在你身上應驗。今天你主動尋思,纔是你應得的因果。”

    他的右手一身,一聲大喝,“劍來!”

    一道赤焰光芒劃破黑暗,頓時照亮四方。

    咻的一聲,江面水花騰起,霧氣朦朧,瞬間被這劍芒的熾熱溫度蒸發了一片。

    他手持烈焰長劍,衝着龍飛道,“老夫修行千年,你還是第一個讓老夫動用此劍的人。”

    龍飛緊眉,見此劍氣勢不凡,至少在人仙級別。

    這個世界修真勢力強大,遠非他現在看到了這些人物。

    有時候,隨便站出一個散修,或者是不出名的門派大佬,便有雄踞一方的力量。

    他沒有劍,只是一擡手,把一根黑色鐵杵祭了出來。

    司馬擎蒼忍不住嘲諷大笑,“你的法兵就是這燒火棍嗎?”

    “正是!”

    龍飛豎起不起眼的黑色鐵杵,衝着他道,“法兵的厲害,不在外形,前輩試試就知道了。”

    司馬擎蒼冷冷笑道,“好啊,那老夫就見識下你這黑不溜秋的東西,是不是我這焚焰劍的對手!”

    他手上的長劍一卷,帶起十幾米長的赤焰光芒,似是長龍擺尾,往龍飛的身上卷噬過去。

    龍飛腳下踏水,一條水龍轟然而出,與這火焰劍光刷的卷在了一處。

    轟!

    一聲震響,司馬擎蒼的焚焰劍巨震,劍芒與龍飛勾動的水芒撞擊的轟然四散。

    “怎的可能?”

    司馬擎蒼的眉心都皺在了一起,並沒有感應到龍飛的精神力波動。

    卻見龍飛調動起這麼強大的水元力,將他的焚焰劍的劍芒都能壓住。

    這是龍飛身上玄武血脈的御水之法,來自身體的本能力量,遠比精神力的感應還要透徹。

    站在這江面上,司馬擎蒼可是吃了地利的虧。

    他卻不服,手持焚焰劍不斷卷出滾滾的劍芒,與龍飛在大江的上面連過百招。

    龍飛借他的焚焰劍,驗證自己的血脈之法。

    江水翻騰,好像是龍飛身體的一部分。

    隨着他凝聚變化,見招拆招。

    劍光閃爍,火焰照天。

    轟,轟,轟。

    炸響聲一陣接着一陣,把司馬擎蒼的手都震的有些生疼。

    龍飛手上的鐵杵,出人意外的極其堅硬。

    他的焚焰劍斬在上面,竟然奈何不了這鐵杵。

    司馬擎蒼逐漸有些不耐煩,一聲長喝,“小輩,該結束了。”

    他猛然祭出了一件銅色茶壺法寶,精神力一動,從壺嘴裏刷刷刷倒出了一團團大火,在空中凝聚成了火鴉形狀,撲閃着翅膀往龍飛的身上纏了過去。

    赤焰焚天,把下面的大江都炙烤的白霧雲繞。

    此乃南嶽衡山的至寶,火鴉壺。

    裏面裝着地火之氣,一經放出,便會化成火鴉往對手的身上撲閃過去。

    這種地火之氣,可輕鬆將元嬰境的高手都化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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